來的狗皮膏藥。在這種場合下,這樣子跟他說話,其下場絕對可悲!
果然,費日冷笑著回答:“拜託,你們五個傢伙在把芙蓉大陸攪得一團糟,本來就想讓大家都落得個形袖俱滅,現在拿這話來威脅人家,早過時了!”
霜山上仙滯了一滯,多少年沒有人能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了,千年?萬年?記憶中彷彿在他還剛修入天界的時候,的確有人這麼跟他說過話,但自從他修到上仙的境界後,凡是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的人,多半落得個不明不白的無故失蹤或殘廢。他不由地火冒三丈,一抹青色的冷光向費日當天劈落。
有旁觀之眼看破一切,有書蟲靈識提供最恰當的解決方案,有生之力和混沌願力隨心執行,就在一天前,還高不可及的上仙攻勢落在費日的眼裡,卻像小孩玩刀一樣拙劣,他臉上的微笑神秘莫測,輕輕地伸出兩根指頭,夾住霜山上仙的仙器。那是一柄六角薄刃,六顆鷹眼狀符紋圍著一顆青色的元魂珠,外溢的寒氣中絲絲帶著血光,正不斷地顫抖。
書蟲的神器威壓牢牢地壓著六角薄刃的器靈,生之力又適時地裁斷了霜山上仙的仙靈之氣,霜山上仙在掙了幾掙之後,臉色黑得快滴下墨來了!
“阿彌陀佛”一邊的降龍羅漢高宣佛號,臉上油泥盡落,現出一張極為清秀的臉,寶光湛湛,正氣凜然地說:“幾位不妨暫時住手,且聽貧僧一言如何?”
“李老大,你看明白了,是誰還在動手?”費日知道降龍在這時候突然來這麼一招,鐵定有他的小算盤,略退兩步後,一付靜觀其變的樣子。
降龍羅漢朝著霜霧雲雨四上仙說:“四位上仙,事已至此,看來要喚醒大魔神陛下是沒有什麼辦法了。雙方何不坐下來談談,以免再傷和氣!”
“再傷和氣?”霜山上仙的口氣絕對是冷若冰霜:“你是怕我向天界發出上仙令,通報佛宗弟子已重新入世,以至於引起佛道大戰吧!告訴你,晚了!在我們跟你動手的時候,上仙令已然發出,現在該到達紫雲仙府了吧!”
降龍羅漢眉毛一挑,又強行忍了下來:“阿彌陀佛,在紫雲仙王傳下仙帝令前,此事並非不可解釋。容貧僧向霜山上仙說明之後,請上仙再發一個上仙令,追回前一個上仙令。”
“威脅我嗎?”霜山上仙的表現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水山師兄被禁,十方招魂引被奪,你我之間早已勢不兩立,哪有迴旋的餘地?”
嘖嘖!原來這老頭也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樣無知!聽他話的口氣,根本是以退為進,想讓費日把水山上仙放出來,隨帶交出十方招魂引,然後交代幾句場面話,賺點面子後也好回去有個交代。
費日在心裡冷笑幾聲後,剛想開口,卻觸及降龍羅漢有點哀求的目光,不由地心一軟,將到了嘴邊的冷嘲熱諷嚥了回去。他也不知道天界的勢力到底怎麼劃分,更不知佛宗跟道宗有什麼過節,只好繃著一張臉,由降龍羅漢跟霜山上仙打交道。
現在最為難的莫過於降龍羅漢了!讓費日放手,可能嗎?先不說他散了水山上仙的仙體,禁制了他的神識,早已跟水山上仙結下深仇大恨,解禁水山等於放虎歸山,就是擱在自己身上,也不肯啊!何況還有十方招魂引,天界七大仙器之一,排名還在杏黃旗之上,落誰手裡肯放手?更何況,別看費日跟自己稱兄道弟,論起交情來別說半瓶醋,連一小勺都沒有,好像自己還算計過人家,人家不記恨,那是人家大度,怎麼都是自己欠他的情,憑什麼讓他又添一筆?
倒是費日好像沒考慮那麼多,見降龍羅漢苦著一張臉,一副黯然淚下的樣子,不由地輕笑說:“李老大,不用考慮太多,你覺得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我也不怕,既然能封印他一次,就能封印他第二次,該他自求多福才對。至於十方招魂引,呵呵,我還不放在眼裡!”
這話一出口,降龍羅漢心頭驟震,原來鬧了半天,全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有多大,成就才有多大,別看自己身為天界第十六境界善見天的大羅漢,可比起費日來,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或許,正在缺乏這樣的一種心境,才使得他始終停留在當前境界,千萬年無法突破。他虔誠地雙掌合十,向費日施了他只對佛祖釋迦牟尼施過的頭足之禮,沉聲對霜山上仙:“如果我們放了水山上仙,還回十方招魂引呢?”
霜山上仙的臉色緩了一緩,說:“可是水山師兄仙體……”
伏虎羅漢截口說:“既然我們答應放出水山上仙,自然會幫他重塑仙體!至於你們該怎麼做,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