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照瘟母魔君的劇本進行著。
東海之上,癸水隱流陣的威力範圍已從原來的魔域擴張到以魔域為中心的方圓千里,突破爆發的魔氣亂流將若望四少完全吞沒。還好,費日曾對他們講解過癸水隱流陣的情況,四人聚在離水面一米的地方,背靠背,看著身外翻轉滾動的雷電風火。
仙靈之氣是沒法用了,但仙器本身的靈氣還能執行,器靈護主,各自放出濛濛的光華,將四人罩在其中。以天圓地方規矩陣劃定空間,輔以玄武甲分守六合。在玄武甲之上,是噬靈蛤蟆杯,正仰天不分青紅皂白地吞噬著靈氣亂流,只有血銀劍幻化成小虎,爬在萬古城的肩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我說多情小子!人家困住我們,又不下殺手,根本就是拿我們當餌去釣費日那條大魚,你為什麼還發出求救訊號?”白湧泉一時沒來得及阻止,就看多情怯捏碎了手中的一顆記事珠,費日特有的混沌願力一現即隱,想來是傳回溫洲了,不由地埋怨說。
多情怯盯著漸漸長大的噬靈蛤蟆杯,悠然說:“這不正好如他們所願嗎?”
“是如他們所願!”白湧泉氣得很發昏了:“你到底是哪邊的?”
“好了!好了!都到這份上了,還吵什麼勁兒!”藍足有笑著說:“白小子,你以為你的謀略比多情這傢伙高嗎?我看多情這回是想將計就計,想幹脆破掉這癸水隱流陣吧!”
白湧泉用肘捅捅萬古城,說:“冰人師兄,你說呢?”
萬古城微微一嘆:“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能跟費日站在一起面對魔道堂堂而戰!”此言一出,其他的三個人都不禁有點黯然。不錯,以他們的修行速度,已經稱得上驚世駭俗,短短几十年,放在別人身上,能臻身修行道已算是天才了。可他們由世俗道一口氣修入天界仙人,而且這兩年中,萬古城更是到了第五境界無量光天,初步達到中級仙人的標準。但跟費日比起來,跟東海魔域層出不窮的魔道們比起來,若望四少的層次相差太遠了,到了現在連插手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不能不讓原本就心高氣傲的若望四少黯然神傷。
一陣無語之後,白湧泉笑著說:“那又怎麼樣?哼哼!就算不能堂堂而戰,難道本公子不會放冷箭,施暗算,實在不在,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介意為大義而犧牲色相,如果對方出來天魔女的話,我們大可以使用美男計。”
“去死吧!”多情怯一掌拍了過去,頓了頓才說:“何必一定要以費日為標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有什麼的能力就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把我們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就算是當誘餌,也讓我們當個最敬業的誘餌。”
萬古城點點頭,但眼中的堅定神色沒有一絲改變。藍足有看著眼裡,正想開口,就見外圍的雷電風火驟長,將三大仙器構成的防禦空間壓縮了一半,四人不得不緊貼在一起,以防被魔火灼傷。就在雷電風火最暴烈的時候,灰白色的光芒騰空而來,落在防禦空間之中,露出了費日和華慕斌兩張笑得極其相似極其狡詐的臉。
兩人一落地,華慕斌就笑著說:“好了!既然若望四少被逼在這裡,自然就是離那塊缺位的戾氣戰魂最遠的地方,下一步該怎麼找?”
費日說:“那塊缺分的戾氣戰魂又不在最邊上,而是在最中心的位置,否則,瘟母魔君也不會將之稱為陣眼,要親自鎮守了。”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間,外圍的雷電風火一收,全然是一副海空天空風平浪靜的樣子,但整個天地之間彷彿有一股隱隱地壓力向六人移來。比起剛才的情形少了一份驚心動魄,卻多了一份讓人想歇斯底里又叫不出聲了的夢魘。
“別光說不練!”華慕斌沉聲說:“我的仙靈之氣也執行不了,如果陣式進行新的攻擊,除了你費日之外,大家都得等死!”
“知道了!”費日神識一動,混沌願力又重新自體內提煉而出,代替不敢輕動的生之力流轉所有經脈,在身周形成淡灰色的氣息。雙手揮舞,無數的晶石浮在他面前,被一塊一塊地印入法訣,隨之定位。一百零九塊晶石,構成一個小型的癸水隱流陣的樣子。
這種改良的魔陣不像魔陣,仙陣不像仙陣的玩意兒可是費日這一年多來的研究心得之一,正好在一個小範圍內形成新的靈氣流動規則。雖然不足以抵抗癸水隱流陣的正面攻擊,但在自己出手破陣時,暫時保住華慕斌和若望四少不受池魚之殃還是足以勝任的。
本來費日完全可以藉著這個法陣,以生之力將所有的人帶回溫洲,可是孔老夫子的交代讓他不免對使用生之力懷有恐懼,非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動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