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的來客都嚇了一跳。修行道,那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人物啊,怎麼一下子就出來三個?看費日的意思,雙方好像還幹上了,沒聽說過世俗道還能對抗修行道的!莫非……
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在費日身上時,他的笑容裡多了一份狡猾,說:“別這麼看我!我還是世俗道,不過命硬運氣好,三位老大又自封修行,才能玩到現在還沒把小命玩完。”
客廳中更次譁然,在芙蓉大陸,修行道本來就難得一見,更是傳說中的人物,如今有人以世俗道的身份跟三個修行道玩命,看來還玩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不由不令大家驚訝萬分。
谷粱天朗笑說:“費候這下可走眼了!老朽三人雖然修行日久,卻一直未能攀上四天王天,最多仗著一些道器達到類似效果。否則,誰能逃得過芙蓉之蕊的仙器芙蓉之鏡的監察?據我所知,費候的攻擊力也不亞於修行道,想來用的也是這種辦法吧!”
老頭!彼此彼此!費日知道反正現在雙方都是口說無憑,礙於現場人多雜亂,又不能乾脆放出干將,大打一場。就算芙蓉之蕊發現了他們仨又怎麼樣?插手世俗,卻沒能改變世事,至多派人殺了谷粱三人而已。對於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他不屑用。揹負雙手,目光緩緩地掃過全場,說:“既然如此,老頭,你要我留下是什麼意思?”
谷粱天很自然地說:“如今真羿玉甌兩國交戰,作為玉甌國主將的白鹿候費日就在眼前,我豈能不以家國為重,將你留下?”
費日又笑了,一笑,把他的威壓鬆了一鬆,說:“要留下我,那就拿點本事出來吧!”高手爭鬥,苦的是誰?當然是邊上那群論武不成,論道也不成的所謂權貴豪富啊!那些修為差強人意的賓客們知趣地蜂擁而出,向廳外撤退。廳門一開,衝在前頭的賓客不禁嚇了一跳。
廳外,不知什麼時候已圍了數百士兵,劍出鞘,箭上弦,指定每一位從大廳中退出的人。
這批客商一陣譁動,幾個性子急的,一把拉開大門,指著門外計程車兵,對裡面的金幸道高聲叫道:“金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也有的客商是玲瓏嬌集團的合作商,也忍不住地對玲瓏三巨頭說:“玲瓏老闆,為了今後的合作,我希望你們能就此事做出解釋。”
玲瓏心神色不變,面掛微笑說:“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金老闆,您有興趣給我們說說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連金幸道也愣了愣,目光疑惑地轉向谷粱天。谷粱天三人的眼光又轉向陳宏善,連陳宏善也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這下子,連費日都好奇起來,呵呵笑著說:“不會吧!自個兒家裡都讓軍隊給佔領了,金老闆和幕後的四位高人居然都不知道其中奧妙,真是難得啊難得!”
他提高聲音說:“外面的那群混蛋,到底是誰在主持?會喘氣的冒一個出來!”真氣將聲音迅速擴散開來,一浪接著一浪,翻翻滾滾向四周盪漾開來,壓得二十米開外的第一排士兵手中一顫。如不是費日見機快,收住聲浪,說不定早已射過來了!
“費候好豪氣!”幾排弓箭兵飛快地讓出一條通道。在通道的那頭,出現一位金袍銀甲的軍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鼻如懸膽,三綹長鬚,將文人的儒雅、術士的飄逸、武士的剛勁、年輕人的血氣,中年人的成熟、老年人的智慧奇蹟般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攝人的魅力。能擁有這般風度氣質的,真羿國只有一個人:軍神羿龍。在他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怪人,一個身材魁偉,五大三粗的巨人,另一個則乾瘦矮小,貼在巨漢的影子裡,不仔細看,還真找不到。
連金幸道都倒抽一口冷氣,不敢肯定似地說:“羿龍大元帥?”
羿龍一拱手說:“羿某來得唐突,還請金老闆見諒。”
金幸道忙見禮說:“不敢!不知大元帥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只是……”
“只是不知本帥為何兵圍金家,是也不是?”羿龍號稱軍神,除了自身的修為已到明心期,打起仗來不要命之外,對兵法的研究,在整個芙蓉大陸也是佼佼者,聞絃歌而知雅意,對金幸道未說出口的話,明白得很啊!他冷冷地說:“我正想問問金老闆,為何捐贈給永嘉新城外所駐三十萬大軍的糧食中雜有燕雀麥?”
金幸道大驚,剛想開口,眼角餘光掠過開落老人時,才恍然大悟,轉而對開落老人說:“這也是你下的暗棋之一?”
開落老人冷笑一聲,反問:“這麼拙劣的棋會出自老夫之手?”
金幸道點頭說:“不錯!在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