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直接出手,以元嬰之力攻入我心脈,壓制心臟,造成心臟驟停而死。可憐天心塵,為了維護我,居然被他一掌拍成血霧消散掉。”
費日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說:“也就是說,芙蓉之蕊一面限制修行道插手世事,一面自己又插手世事,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蒼天畔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說:“我也想不通,芙蓉大陸的戰亂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如果說是魔道勢力暗中做怪,還說得過去,可他們都是德高望重的修行道啊!”
費日說:“這個問題先不說,反正到了我們該明白的時候,也許一下子就明白了!第二個問題,你的遺詔是怎麼回事?”
“什麼遺詔?”蒼天畔說:“我從來沒有留下什麼遺詔。我的兩個皇子,長約有序,幼劣分明,何須詔書?”
白湧泉顫抖著聲音,說:“那麼賜死大哥,傳位三哥的遺詔不是你發出的?”
“什麼?”蒼天畔大驚,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才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有人假傳遺詔!不過不會是芙蓉之蕊。從歷史上看,芙蓉之蕊從來沒用過這種手段!”
費日說:“我覺得也是!據吳前輩和傅前輩的訊息,他們在皇宮中還發現了魔獸含沙和幻化成陛下形象的妖狐,這些都不會是芙蓉之蕊的手段。再加上原來我遇到的一系列魔物,倒是讓我隱約發現,應該還有一個暗藏的勢力,他們的目的不是一統,也不是不一統,而是戰亂。越多的戰亂,越多的血腥和怨恨,他們就越高興!”
“好卑劣的手段!”蒼天畔一拳捶在桌上,說:“我倒想看看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費日說:“對於三皇子登基,您有什麼看法?”
“看法?”蒼天畔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說:“蒼江流那逆子是我畢生最大的失敗,有他登基,除非所有朝臣都純良剛直,否則不出十年,玉甌國必定煙消雲散,除了對我蒼家的罵名之外,連一點渣也不會剩下!幫我!”
費日說:“您的意思是以白鹿候領地為基礎,聯合吳、傅兩位前輩和玄武軍團,擁立四皇子蒼江湧!”
“不!”蒼天畔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說:“既然我在三十年前就看破了這個局,又怎麼會沒有絲毫安排?如今的玉甌國內,在吳、傅兩位的主持下,換個人當皇帝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湧兒天性灑脫自然,又過於多情,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我也只願他能快快樂樂做個常人,不要再入這趟混水!”
這時,他的眼光倏然變亮,緊盯著費日,一字一頓地說:“我希望你取而代之!”
第八章芙蓉日記
“這事以後再說?”費日搔搔頭,明確地拒絕了蒼天畔的提議,說:“看看人家花花公子華慕斌,說不定三皇子這個皇帝當得比誰都出色!”
蒼天畔明知費日是推託之辭,微笑著說:“既有助人助己的熱情,又有看透世事的冷漠,其實你比任何人都合適。不過,我也沒有讓你現在就取而代之,一切順其自然吧!等你到了想取而代之時,記得向吳、傅兩位師父傳達八個字!”
費日沒問,倒是白湧泉問了:“哪八個字?”
“蛇隱龍現,潛龍飛天”蒼天畔站了起來,走到白湧泉面前,拍拍他的肩,說:“居然是明心期的修為了,不愧是我蒼天畔的兒子!有子如此,夫復何憾?現在諸事已了,我也可放心地去了!”
“爸!”白湧泉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滾滾而下,說:“可是大哥……”
“我知道!”蒼天畔轉過身來,不讓大家看見他的表情,聲調稍稍有點異樣地說:“在定下將皇兒送入民間時,我也曾問過靜兒。他說,既然生在帝王家,既然要為萬民謀福祉,就要有被暗算的自覺,所以才臨時將人選改成你。對他來說,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話一說完,他也不停留,直接走出書房,對門外守著的牛頭馬面說:“兩位神差,我事已了,可以回去了!”
牛頭馬面對視一眼,牛頭拘神牌一揮,將蒼天畔的魂魄吸入其間,對著趕出書房的費日說:“走?”
費日點點頭,牛頭馬面手中掐動法訣,淡淡地隱去。外面,天已大亮,東方青色的天際下已雪白一片,太陽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大家反而沒有睡意了。對於明心期的人來說,只要調息幾分鐘,就能完全恢復精力,早餐後,大家又聚在費日的書房裡。
費日翻著疊起來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各種文書,嘴裡不停地說:“好!”“不錯!”“難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