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敖盯著那隻琥珀盞。盞色淺紅,乃是用一整隻琥珀雕成的。盞內什麼都沒有,他甚至可以拿銀針來試探一下,甚至拿海水洗刷幾十遍。無論盞中下過什麼樣的毒,都不可能再毒得了他。
但郭敖仍然搖了搖頭。
“盞中沒有毒。”
秋璇:“那你為什麼搖頭?”
郭敖:“酒罈裡卻已經有毒了!”
秋璇看著他,冷笑道:“酒罈密封的好好的,本是預備來我自己喝的,我為什麼要下毒?莫非我要毒死自己不成?酒罈是你自己運上船的,就算我要下毒,又哪有機會?”
郭敖慢慢道:“方才你從罈子裡舀酒的時候,盞中既然有毒,酒從罈子裡舀起,自然也就有毒了。”
秋璇眸中的嫵媚一點點凝結,化為冰霜。突然,她推開桌子站了起來,冷冷道:“我明白了,你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喝我的酒。我誠心誠意想請你喝杯酒,想不到你這麼瞧不起我。”
說著,她一腳踢在酒罈上。深紅色的酒液嘩的一聲倒了出來,沿著甲板流了出去。他們坐著的地方靠近向下的樓梯,酒水就沿著樓梯嘩嘩向下流去。
郭敖沉默不言,皺著眉頭,在思索著什麼。
秋璇生氣地踢著亭子裡的花木,突然坐了下來。
她蜷縮在貴妃榻上,輕輕抱著膝,看著郭敖,嘴角又開始掛上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她的怒火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得好像一隻貓——一隻沒有捉到魚、卻尋到了更好玩的玩具的貓。
郭敖靜靜沉思著。
船本來要去沙漠,卻神差鬼使地到了大海上。秋璇收拾衣服,帶酒,攜鼓,本是為了拖延時間,卻出乎他的意外地達到了目的。
這個女子所做的事情,絕非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
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卻想不明白。
秋璇輕輕笑了。她的喜怒哀樂的界限沒那麼清楚,剛才還在生氣,眨眼間笑容就掛在了臉上。
她悠然道:“你若是卓王孫,就一定會開始擔心。”
郭敖靜靜沉思著。
船本來要去沙漠,卻神差鬼使地到了大海上。秋璇收拾衣服,帶酒,攜鼓,本是為了拖延時間,卻出乎他的意外地達到了目的。
這個女子所做的事情,絕非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
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卻想不明白。
秋璇輕輕笑了。她的喜怒哀樂的界限沒那麼清楚,剛才還在生氣,眨眼間笑容就掛在了臉上。
她悠然道:“你若是卓王孫,就一定會開始擔心。”
2009…10…20 15:08 回覆
sisi_lion
43位粉絲
44樓
郭敖:“擔心什麼?”
秋璇不答,拿出一根銀釺,用心地修著自己的指甲。她反覆地審視著手指,覺得塗滿蔻丹的指甲已經達到了完美,滿意地嘆了口氣:“水性向下,因而總往低處流。酒也自然如此。剛才我倒下去的兩盞一罈酒,現在只怕已經流過木梯,到達船的底艙。此船雖然為鋼骨與海柳所造,堅固無比,但畢竟主體多為木板,既然有木板就一定有縫隙,就算沒有縫隙,也必定有些紋路、小孔。酒液浸入這些紋孔之中,就會慢慢向外滲透,現在已過去了這麼久,想必已經有很多的酒液滲到了海水中,甚至有一些已被魚吸入了體內……”
她抬頭,媚眼如絲:“你若是卓王孫,就必定知道這些酒有極強的惑亂之力,連人吃了都會狂暴、躁動、無法壓制慾望與衝動,何況是魚。”
她悠閒地在貴妃榻上躺了下來。船的最底處,突然傳來一陣噝噝的輕響。
那種聲音極為怪異,就像是無數細碎的牙齒在啃著什麼似的。尤其可怕的是,這種聲音越來越響,漸漸從船艙的最底處向四周蔓延,似乎惡魔正從海底深處升上來,要將這隻畫舫吞噬。
海面上陰沉的風暴驟然沉寂下來,海面上只剩下一片微光,分不清究竟是黎明,還是黃昏。燥悶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大海寧靜得可怕,更襯托得船底那噝噝的怪響妖異無比。
秋璇悠然道:“慾望是最好的動力。這些魚被酒液激得狂暴、躁動,只想將船板咬穿,飲到更多的酒液。它們現在已經狂化,力大無比,連鋼鐵都會咬下一口來。過不了一刻鐘,它們就會將船底噬穿,衝進船中。”
她眨著眼睛,目光中充滿了狡黠:“那時,你一定後悔為什麼沒有喝那些酒。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