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了,這樣人間至極的權勢和富貴,又有誰人可以不為所動呢?
得到和付出總是成比例的,原來皇帝也不例外。
站著和坐著比較,最大的好處就是看到的要稍稍多一點,就在這一天,我看到了康熙髮辮裡隱隱的銀絲。
當自己的兒子也不值得相信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真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即便是坐擁天下,終究也不見得就有樂趣。
書案上的密奏到了傍晚就消失無蹤了,康熙的臉色也恢復如初,不過太子和十三阿哥來請安的時候,我注意到,皇帝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惆悵。
幾天之後,御舟照舊在兩岸數不清的縴夫們辛勤的汗水下,緩慢地前行,康熙四十四年閏四月,雖然在一點一點遠離南方,不過氣溫依舊很高,午後,我站在康熙身邊不遠處,努力地對抗周公的召喚,不過效果不大。每天明明是皇帝午睡的時間呀,怎麼今天例外了?咬了咬嘴唇,我嘗試著將目光移向外面,其實為了安全起見,這裡沒有敞開的窗子,進出的地方也有紗帳,不過可以影影綽綽地看到兩岸的片片新綠罷了,大約是我太困了,視線未免有些直直呆呆的,所以當康熙的聲音忽然響起時,我驚訝得幾乎跳起來。
其實康熙的問題總是既容易回答,又不好回答的,他問的是此時站在他身邊的李諳達、海藍和我:“你們幾個說,這究竟是宮裡好呢,還是民間好?”
我和海藍都低著頭,這個問題,自然該李諳達先回答了,誰讓他跟康熙的時間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