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物品是一顆碩大石球,應該是鯤的妖丹轉化而成,裡面的妖元早已流失乾淨,不過輸入真元會發出陣陣青光,可以將各類元氣儲存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玄甲鎮元車正需要一件容器,可惜只有一顆,註定無法量產。
第三件物品是綠龍蜥地肉身化石,此獸已具有幾分神龍雛形,卻不知遭遇了何等打擊死於非命,只在頭頂留下一小片雷擊痕跡,甚是奇異。值得稱道的是,它的體內完全被液化,乃是至純至陽琥珀神液,可以將離火符威力放大,成為南明離火,直追古代修真常常使用的三昧真火,算是意外之喜。
交易完畢,溜溜達達向回走,忽然有一個很厭惡地人物出現了,羅天賜站在一棵大樹下,氣勢凌人的說:“跟我走,不來的話,後果自負。”
田茂平並未遲疑,這傢伙神神秘秘,在這裡特意攔截,估計是要攤牌了。
二人來到隱蔽之所,羅天賜嘴唇蠕動,聚線成音講道:“田茂平,男。十六歲修入三元化血期,家族排名第五。二十歲榮升太陰星第七駐守大隊第一小隊隊長,因血月提前降臨,發動田家秘技,全身修為盡廢,醫治無效離開家族漂泊四方,後隱居擎羊星寒帶松林。現任天魔教敬侍堂供奉,代號天嵐,享皇廷七品俸祿,我沒說錯吧?”
“嗯。基本上都對,有什麼指示嗎?”
田茂平很坦然,絕不是裝出來地。羅天賜十分詫異,忍不住問道:“我是魔道中人,難道你一點不吃驚嗎?”
“你與你救回來的那個人眉來眼去,很容易暴露身份,在隊伍之中至少有三位修士是我們的人,對不對?”
羅天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自認做得天衣無縫,不曾想完全暴露在對方眼中。後背冒冷汗,悻悻然地說:“不愧田家老五,確實有兩把刷子,我是此行負責人,算上你和我,同門大比勝出七人,御使秦風這邊有五人,另一支隊伍僅兩人,我們必須破壞他們的行動,儘可能消滅正道有生力量。明天進入遺蹟探索,能幹掉多少算多少,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田茂平訝然:“這就是你地計劃嗎?前兩天失蹤地二人,是不是你暗中幹掉的?”
羅天賜十分得意:“沒錯,天魔教地功績薄上應該重重添上一筆,百人隊伍減員四人,足夠官階連升兩級了。”
“兩級?高官厚祿誰不想要?不過明天出現什麼樣的狀況還很難說,我是不會冒然出手的,奉勸閣下也稍安勿躁,咱們只要把天梁星地訊息傳回總部即可。犯不著打打殺殺,七個人和二百人鬥,沒有多少勝算的。”
“住嘴,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絕不能讓正道得到天梁星。否則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是不是在天一門的生活腐蝕了你。確實,戒律堂參事,天工上人,小青天的女婿,暗部雪鳳的男人,如日中天的翠微山實際掌控者,雲獸山的客卿長老。每一重身份都很難得。你這種人沒生在正道可惜了!”
田茂平摸了摸鼻子,抬起頭時二目如電。旋即又恢復到淡然的表情,四平八穩的說:“不用你來揭我老底,我就是我,一個默默無聞地機關師,再風光也是身不由己。很抱歉,對於你的大膽計劃我不敢苟同,姑且不說那些領隊的觀察使,單說天一門的其他人物,如果不抱著同歸於盡想法,短時間內一個也對付不了。韓千雪給我下達的命令是活著回到一品齋報道,你的職務再大,也大不過天魔教宣雲使吧?另外,天梁星是個危險的地方,存在諸多未知元素,現在就急著窩裡鬥,很不明智,你說呢?”
“天嵐,不要以為和宣雲使搭上線,就很了不起了,甚至敢於質疑我的安排,明天我們五個人必須出手,再反駁以判教大罪論處,你身後的家族也會受到誅連的。我說得到,做得出。”
“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好吧,既然你步步緊逼,我答應明天出手,只希望遺蹟裡面越危險越好,混水摸魚也得有個好環境。請提醒另外三人,不要敵人沒消滅成,他們反倒搭進去了,到時候誤了傳遞訊息,一樣連累家族。”
“算你識相,今天夜裡好好休息,明天肯定有場惡鬥,必要時五人聯手出擊,絕不能心慈手軟。”
談妥條件,田茂平回到住處,把門緊緊關上,重重喘了一口氣。羅天賜沒安好心,拿出這麼幼稚地行動計劃,指不定有什麼齷齪想法呢!天魔教安排此人負責行動,實為一大敗筆,也許他和皇廷高層有聯絡,否則不會熱衷官階。
本來挺好的心情,被搞得一瀉千里,真是晦氣。
夜裡把身上僅存的六百餘枚離火符全部提升為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