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話可真是那沐卿鴻說的”花殘影也被這話驚得不輕,那可是噬金鼠,是鋒利的牙齒可以咬斷一切,每次都是上千上萬只一起行動的噬金鼠,這真要是被他們遇上,那他們這些人…。
僅僅是這麼一想,花殘影的後背便被冷汗打溼,他的眼眸掃過還在休憩的眾人,漆黑的星眸之中流轉著詭譎的光芒,仰望遠處,就像他真的能在黑暗之中看到那絕一代之麗的少女一般,嘴角微揚。
沐卿鴻那麼隱晦的將此事告知花媚兒,便是沒有打算管其他人的死活,他也樂得一見這些自稱是正派之人狼狽驚恐的模樣,索性便在眾人沒有留意之時,帶著花媚兒一躍到巨樹之上。
依照卿鴻所言,他們這時要是在地上掠去,保不齊便會碰倒那群噬金鼠,花殘影想來想去,便只有藉助這一顆顆蒼天的大樹,輾轉遠去,他只是帶著花媚兒卻並未估計卿鴻,卻不是因為他忘恩負義,只是他知道,自己二人對於她來說怕是隻能成為負擔。
黑暗之中,卿鴻的明眸璀璨的宛如浩瀚的星空,掃過那兩抹遠去的身影,紅潤的雙唇勾起一彎好看的弧度,花殘影,果然是一個聰明的人。
耳邊矮草之中晃動的聲音更加的清晰,雖然是在這漆黑的深夜,卿鴻的眼眸確如在黑夜之中穿梭的惡狼一般,即便是樹下之人臉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在樹下微撇著眉頭的火武霖,卿鴻心中一嘆,那幾個跟她一起參加團體戰,隨後在那茶寮之中又不問緣由便相信她的幾個男子,她卻是不能提前跟他們說些什麼,她很清楚,但凡她對她們說了什麼,那麼這裡的人便都會知道,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卿鴻雖然可以不顧很多人的死活,可是她能感受到,他們幾人對自己是從心中散發出來的信任與服從,這一點讓她不得不將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中,現在,她之所以還呆在這裡,不過只想保住他們的命。
舒了一口氣,卿鴻遙望著遠方的天空,神色有些複雜,要是她日與五宗為敵,那麼這些人也會成為她的敵人,到時候,她決然不會手下留情,所有欠她母親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包括,火熙……
樹下一直閉目養神的火熙,耳畔微顫,隨即猛地睜開了眼眸,火紅的長袍被風吹的瑟瑟發抖,從地上一躍而起,他面色陰沉的皺著眉頭,犀利的眼眸一掃在黑暗中晃動的草叢,神情一凜,大聲的喝道:“所有人馬上起來,給我打起精神,備戰”
這一聲大喝如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迴盪在這陷入黑暗之中的惡魔谷中,驚得所有人從地上一躍而起,介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打量著四周,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
“火熙長老,出什麼事了”穆洋被這一聲大喝所震,口中雖是再問著,全身卻是已然做好了備戰的準備。
“聽,我總覺得有什麼在靠近”火熙皺著厲眉,伸手一揮,阻止眾人發出聲響,越是側耳以聽,臉上的神色便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來的不少”火熙此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嚴肅與凝重讓眾人不知覺間摒住了呼吸,聽到他呢喃而出的話語時,眾人心中介是咯噔一聲。
水南眼中惡毒的光芒一閃而過,仇恨在他的心中就像是雜草一般,瘋狂的躥漲著,此時他卻有些期待,期待那讓火熙也為之心駭的野獸將他碎屍萬段,水南,已然陷入了瘋狂之中。
一滴滴冷汗從眾人的額間流下,滴落在地,靜默的就如荒涼蒼漠般谷中,一股壓抑陰冷的氣息席捲著所有人,微微的緊了緊握在手中的武器,沉重的呼吸聲此時此刻顯得格外的清晰,心臟就像是要跳出胸膛,又如有千軍萬馬在其中奔騰而過。
嘎吱,嘎吱,稀稀落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現在哪怕是眾人也聽到了這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這聲音不似殘端殘枝的聲音,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噬著堅固的石頭,噬咬著蒼天的大樹,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噬金鼠,他們遇見的竟然是噬金鼠。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馬上上樹逃命,不要去管會不會脫離隊伍,活著的人,兩日後在惡魔谷中央的溪水旁見,現在馬上逃”
火熙的一聲大喝,將心如死灰的眾人驚醒,對於那些經常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身子早已有所行動,躍上大樹,藉著這惡魔谷之中的樹木向遠處逃遁著,水南狠狠地看了一眼火熙,帶著風柔雲等人消失在了原地。
而各宗的長老也帶著此次比試奪得前三十名的本宗或是本國人一躍而起,快速的離開了這兇險之地。
火熙伸手一揚,將淡紅色的武氣縈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