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忌油葷一樣。
王亨懵了,問:“什麼意思?”
東方傾墨道:“就是別靠近女人。”靠近的話,馨丫頭會生氣;馨丫頭一生氣,就麻煩了!
王亨嘲笑道:“老閻王,你黔驢技窮了,用這個來糊弄我?你不是該叮囑我,嘗試與女人多接觸嗎?”
東方傾墨擺手道:“千萬別嘗試!”
王亨追問:“為何?”
東方傾墨反問道:“你可想見孟清泉?”
王亨道:“不想!”
東方傾墨道:“這就對了!”
王亨道:“對什麼對,說清楚!”
東方傾墨道:“你分明不想見,若是違背心意去見,心裡肯定厭煩。這樣的事次數多了,對女人的厭惡心理更嚴重,病也就更嚴重,最後導致視女人為洪水猛獸,這病就入膏肓了,再也治不了啦!”
王亨越發目光古怪,好一會才道:“晚輩謹遵醫囑。”
東方傾墨笑道:“你肯配合就好!”
王亨問:“還要什麼要忌諱的?”
東方傾墨道:“就這些,沒有了。”
王亨便長身而起,道:“告辭!”
東方傾墨道:“不留下來陪老夫喝一杯?”愛屋及烏,他想多與王亨聯絡感情,看見他就像看見王夫人一樣。
王亨頭也不回道:“不行!本官也不想看見你那張臉。若是違背心意強留下來,也會加重病情,到時候本官連男人也要視為洪水猛獸,那就嚴重了。”
東方傾墨:“……”
這小子,不肯吃一點虧!
跟馨丫頭一個樣!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東方傾墨垮著臉送他出門,一面心想,梁心銘猜的真準,說小亨亨有隱疾,他果然求之不得。這世上,只有她能治得了小亨亨。正想著,王亨回頭警告道:“老頭,下次別叫我小亨亨,不然我揪掉你鬍子。你信不信?”
東方傾墨忙道:“信,信!”
王亨這才上馬,揚長而去。
所有人都在等王孟兩家退親,兩家卻沒有退親,卻傳來了孟清泉搬入王家小祠堂靜修的訊息。
孟清泉自稱,她與王亨有婚約,又在王家住了多年,早已把自己當成了王家媳婦,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不可能再改聘他人。她無才無德,既不能讓王亨心許,又不能一死了之這會令王家揹負不義之名,為了不耽誤王亨的終身,便自請搬入王家小祠堂靜修。王亨以後娶何人,都隨便他。至於她的名分,也隨王家的便,妻也罷,妾也罷,她都不在乎,只要一方靜室,了此殘生。
王家打消了退親的念頭。
梁心銘聽了這訊息,把臉一沉。
這女人,賴定了王亨嗎?
可是這賴的手段很高明。
一個世家貴女,都退讓到如此地步了,別人怎好再指責她,難不成真要她一死了之?畢竟兩家定親在前,而女子的名節大如天,她沒做錯什麼,王家便沒理由退親。
王亨對林馨兒念念不忘是深情,孟清泉對王亨不離不棄也是深情。她與王亨是有婚約的,有這個資格堅守。世人不但不會指責她,還會贊她堅貞和有情義,甚至盼望王亨能有回心轉意的一天,反正林馨兒已死,而孟清泉卻活著。
梁心銘冷笑:什麼堅貞,不過是塊狗皮膏藥!
再貴,也是狗皮膏藥。
她一定要幫王亨把這塊膏藥給撕下來!
“孟清泉,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七年了,你都沒能打動他,還不肯撒手?還想粘住他一輩子?!”
王家小祠堂,乃是當年王家一位先祖靜修的地方。
這天下午,祠堂耳房內,王夢雪和孟清泉對坐在窗下。
桌上供著一座玉觀音像,旁邊一隻和田白玉蓮花香爐,氤氳霧氣從透雕爐蓋的縫隙內嫋嫋散出。
孟清泉正低著頭抄經,神情專注。身上穿著淡青褙子,素的,沒有任何花色和刺繡;黑一頭烏髮,只用一根碧玉簪挽了個簡單的雲髻,除此外,渾身上下一絲飾物也沒戴,連耳環也摘了。花朵兒一般的少女,跳出了紅塵外。
王夢雪問:“你為何要這麼做?”
孟清泉道:“姑奶奶覺得,我該怎麼做?”一面說,一面仍然抄經,心無旁騖,也沒把王夢雪當客人。
王夢雪微微蹙眉,無言。
她不是從前那個為了一隻狗和王亨林馨兒吵架的女孩了,主持玄武王府內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