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最擅長機關術數,表哥也學了嗎?”
壑哥兒道:“學了點兒。”
這會他謹慎了,藏拙。
他問:“表弟可會?”
張謹言道:“學了點兒。”
他是真只學了一點兒。
鑑於他之前表現太勇猛,壑哥兒不敢小覷他這“一點兒”,又在一塊大石前站住,鄭重對他道:“這裡面的方位和機關暗門都是我佈置的。凡來此地,能通關到底進入最後密室的人,便是我的座上賓。你來試試?”
張謹言忙問:“都有誰通關了?”
壑哥兒道:“我爹。”
張謹言問:“還有呢?”
壑哥兒道:“我娘。我大姐。”
張謹言是個懶於表達的人,問了一句後便不再問了,只看著壑哥兒,等他繼續說。然壑哥兒卻不說了。謹言不信只有這三人,熬不住又問:“還有呢?”
壑哥兒道:“沒了。”
張謹言:“……”
壑哥兒之前如何震驚,他眼下也同樣震驚,且不相信。他想,好歹我也學了些陣法皮毛,也曾聽父王講解過不少機關設計,表哥只比我大一歲,且不在軍中,沒我接觸這些東西多,他設計的我定能破解。
於是他便走上前去。
這大石頭上刻了一副先天八卦圖,石面凹凸不平,乾坤坎離震巽艮兌或高或低,不知有何奧妙。
一刻鐘後,謹言依然蹙眉。
半個時辰後,謹言滿臉頹喪。
他轉臉叫:“表哥。”
壑哥兒終於放心了,看來表弟並不精通這方面,因笑道:“我來教你。你不學這個,解不開正常。”
張謹言小聲道:“我學了的。”
壑哥兒忙道:“你還小呢。”
張謹言道:“只比表哥小一歲。”
壑哥兒一瞧表弟受打擊了,忙安慰道:“你之前不是將我摔了個四腳朝天嗎?術業有專攻,我兩三歲就拆卸這方面的玩具玩兒了,自是比你熟。你別洩氣,我先帶你走一趟,回來你就明白了。我還有好東西送你,都是這一類的。你拿著它多練習,逐漸也就通了。”
張謹言欣喜道:“多謝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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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一大章。
番外之包子三:
然後,壑哥兒帶著謹言一連過了九道關,每道關的破解方法都告訴了他,讓他自己試,依然記不住。
壑哥兒又改變方向,每變換一個方向,便遭遇不同的機關,破解的方法也不一樣,張謹言深深被打擊了。
不,是被壑哥兒折服了。
最後,他放棄了努力,任憑壑哥兒帶著他走。以他那結實的就像小馬駒一般的身體,居然轉得頭暈眼花,不辨東西,等進入最後的密室,也不打量裡面佈置,一頭撲向最先闖入視線的虎皮椅,翻身歪靠著,動也不想動。
壑哥兒則忙碌起來:生爐子燒水,等水泡茶的工夫,又端出各種點心,又拿出一套機關模型。
張謹言的視線被他的身影牽著打轉,順便將這密室預覽了一遍,像個書房,又比書房雜亂,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都沒見過,等看到那套機關模型,雙目大亮。
“表哥,你這裡真好玩。”謹言讚道。
“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呢。”壑哥兒十分自得,終於有一項比表弟強了,之前他可被打擊了。
“表哥怎麼想出來的?”謹言崇拜地問。
壑哥兒便說起來。
小時候,他就喜歡在這假山裡鑽著玩,因身後總跟著一群人,他厭煩的很,加上那時他正跟王亨學機關術數,他天賦很高,得了父親誇讚,便異想天開地要求父親將假山改成一個迷陣,在裡面設定機關、建密室。他聽說母親曾遭遇大火,是事先挖了地道才得以逃生,便以此來遊說父親,“建了這迷陣,萬一賊人來了,也有個退路不是。”
王亨心一動,要藉機教導訓練他,要他自己設計,承諾若是設計的好了,便叫工匠來替他造。
壑哥兒大喜,從此日夜鑽研學習奇門遁甲和機關術數,花了兩年工夫,光圖稿就修改了不下幾百次;修建過程中,假山範圍擴大了三倍,終於建成。
這迷陣當然難不住王亨和梁心銘,朝雲也能破解,除了這三個人,連王諫也進不去。
王諫笨嗎?
當然不笨,是他孫子太狡猾。
那些機關是變化的,這次進去這樣開啟,壑哥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