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嚥下腹中。";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晴用力掙脫司馬遹的雙手,跪在地上的他,乞求不到原諒的隻言片語,黯然的垂下眸光,緩緩的跪伏在地,一副絕望的神情。
晴遠走的背影,蹣跚著腳步尾隨在後…
燭火瑩瑩,營帳外的晚風呼嘯著襲擾林子裡的嫩枝。朗挑燈夜觀地圖,燕然山一帶都是匈奴單于王庭的勢力範圍,不知敵軍的重灌部隊隱藏何處,難知如陰陽的揣測,是一場兩人的心內暗戰。
";聞戰鼓,思良將。古今多少驍勇,無不征戰各地以立奇功。我能否主宰這場戰爭的結局?";
朗手腕上的念珠瑩瑩發光,兩道青煙浮現眼前。琵琶現身朗的面前,眼神中沒有了往日對朗的那種渴求的絹戀,而是替朗分憂的抒己見意。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今你困苦難事,無非是要想出一個完全的破敵之策。";琵琶明言。
";既然你知道我在苦惱,可有良策獻於我知。";
";戰策於心才是將者之道。如今兵馬羽翼未豐,我軍萬不可草草出兵。";
";你的意思想我督陣訓兵?";
";沒錯。匈奴人擅長馬術,我軍除了本部騎軍可抵外,那其餘的五十萬晉兵難道都是擺設嗎?";
";他們不堪重用。";朗坐在木椅上錘手案几。
";為什麼不給他們一個嘗試的機會。";琵琶虛空的纖指點在朗的肩頭。
雖然陰陽相隔的兩人,朗通靈的魂魄感覺的到她細微心思。
";那對兵能帶嗎?";
";我有辦法。";琵琶走遠朗身,站在營帳中央的闊地上翩翩起舞,流暢的線條、婀娜的舞姿、腳下變化多端的舞步…
一曲激舞,朗似乎迷茫,看不出她所要表達的情感。獨舞停下,琵琶似幻的擎手半空,纖指畫出琵琶一物的形狀,琵琶委身坐在紅毯上,撫彈琵琶的雙手,似行雲流水一般演奏曼妙的絃音。
朗久久凝望琵琶,音律聲聲入耳。琵琶曲終之時,朗豁然開朗,起身面對身後的版圖,胸有成竹的看著即將要踏足的每一寸匈奴人的領地。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琵琶收起樂器,起身問道。
";明晨,我會這裡訓兵。";朗指點著版圖。
琵琶微笑的隱入念珠,幻境消失…
山間古箏曲起,萬軍從熟睡的營帳裡走出,由達朦朧的揉著眼裡的穢物抬頭去看。朗端坐在山頭上,一邊撫箏、一邊等待太陽炙熱的光芒掃過一夜過後的軍營。
青狼率部在營外警戒了一夜,早已疲憊。可朗的古箏曲將他昏昏入睡的神經喚醒,策馬踱步山腳下勒馬傾聽。
朗故意撫箏音強,這是朗對十八精騎發出的訊號,十八精騎應聲盤山而下,青狼策馬看去。鼓樓上的大鼓響起,朗部所轄各部迅速集結,晉廷的五十萬大軍丟盔棄甲的站在原地,好似這場戰爭與他們無關一樣。
朗停下撫箏,身肩一身鎧甲,威武不凡的駕馬行至大軍前沿,一內廷衛上前牽馬,朗闊步走向校場的擂臺。
諸將紛紛拱手參拜,朗面對八十萬大軍,雙手抬起。";眾將免禮。";
朗軍近衛部三千精騎,在大營範圍內散開圍場。頓起的沙塵滾滾,晉兵五十萬人馬,誤以為有匈奴兵來犯,紛紛落荒的潛回各自的營帳,穿起鎧甲、抄起傢伙自保。朗坐在擂臺上,手中擺弄著鵝毛皮鞭。泰然的看著那些不堪一擊的傢伙,由達走上擂臺,坐在朗身旁,看著紋絲不動的朗軍陣列,還未言出,只見幾員晉廷守將落荒而來。
";不好了王爺,匈奴兵來犯。";
";我們快逃命吧王爺。";
";區區幾個匈奴兵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現在不過演習,一旦禦敵,你們就這個樣子哪裡能擔起保土衛疆的重責!";朗怒言起身。
由達想要勸諫,朗即令內廷衛押下那幾員將領,演習停下,擂鼓集合大軍。
";王爺,他們不過說錯了話而已,不需要殺頭這麼嚴重。";由達直諫。
";就憑他們方才的話,本座殺他們十次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