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顏宮突然間變得靜默,靜默的如同千年的古墓一般,只有棠繼禮的喘息聲聲,和翻飛的心緒。
“太后要告訴我這些,是什麼原因?你知道,臣會帶傾城離開,在她想起一切之前。”良久,棠繼禮才出言,話語的時候,心底竟空虛的無法的添堵。
“求你幫我。”太后的聲音完全沒有求人的誠懇,但是她的眼中依舊是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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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后為何會覺得臣會答應?”棠繼禮不解的看著太后,他只是大隋的使臣,能幫到她麼?更何況自己素來淡泊的性子,是斷不會答應的。
“因為我能送你們出宮。出飛瀾城。”太后說話的同時,已經走到了棠繼禮的面前,把手伸到棠繼禮的面前,那白皙的手掌上,凌亂的掌紋間,一枚金色的虎符,在她的手中灼灼閃光。
“這個可以當聖旨用的。這是煜和的足訓,這也是為何閔浩不敢動哀家的原因。現而今,只有他能幫你。”太后的話語有著不可違拗的堅定。
“那你要老臣做什麼呢?”棠繼禮被那金光閃閃的虎符耀花了眼,但是他還是在那耀眼的金光中找到了一線希望,而他看向慕容冷月的時候,看到慕容冷月眼中的驚喜。
“幫我把皇上與我**的事情說出去,就說皇上荒淫,逼迫我與他同寢,還有,傾城皇貴妃是因為知曉真相,一心求死,這樣就夠了。”太后的臉上浮著勝利者的榮光,而說出的話語卻愈加的冰涼。
“太后你可知現在煜和的形勢?這樣做的結果……”冷月終於忍不住開口,他不明白,在兵臨城下的緊要關頭,她這樣做的結果只有一個:兩敗俱傷。
“結果?丟得不過是她閔氏的江山,與我田氏何干?”太后的話語愈加的薄涼,只有眼角的悲慼,如雲似霧般遮擋了她的明眸。
“可你是閔氏的皇后,閔氏的太后。”冷月再次出言,他一直搞不明白,為何這個高高再上的女子,這個在煜和一呼百應的太后,對自己的男寵有著太多的選擇,可是,偏偏,他選的是她自己名義上的兒子,當朝的閔浩帝。
“可閔氏從未拿我當過皇后,太后,我只是個工具,只是個工具,先帝在的時候,我是,現在,我更是。”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濃,好似在說著一個可笑的故事。
“那這個,我答應你了。”慕容冷月先棠繼禮一步,答應了太后的條件。這個條件太優厚,他既能帶傾城回大隋,還能得到一個煜和,這樣的事情,身為大隋的親王,他有最敏銳的眼光。
“那我先把虎符送上。”太后忙不迭的把手中的虎符送到棠繼禮的手中,生怕他後悔一般,因為這個同盟,讓自己的心莫名的安寧。
“你就不怕我們拿了虎符離開?”慕容冷月看著太后過於急切的行為,不禁問道。
“你不會離開,因為一個虎符只能讓你們離開,卻無法擋住閔浩的追趕。”太后的眼中仍然滿是得意,對於傾城的逃離,她想的確實比棠繼禮他們想的要多。
“老臣願肝腦塗地,只求太后能將小女送回大隋。”棠繼禮跪在地上,請求,以一個父親最卑微的姿態。
“棠大人放心,事成之日,便是我送你們父女離開之時。”太后不迭的許諾,對於自己勾畫的那個美麗的圖景,她已經心嚮往之。
傾城和棠繼禮被困宮中只有短短五日,閔浩帝和太后有染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後宮,也漸漸傳到朝堂,所有的傳言,都仿若親見,甚至有人把傾城的失憶和要離開煜和都說成是因為這個原因。
五天的時間,這傳言終於傳到閔浩帝的耳中,小遊子見到了閔浩帝的怒氣,而徐君豪,此時也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神態,神色嚴正的站在閔浩帝的面前,等著這個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帝王作出最後的抉擇。
“知道是哪裡傳出的麼?”閔浩帝低聲的問道,心裡早已把矛頭指向了那個幾日以來自己一直無瑕顧及的元兇。
“是在……”徐君豪看了一眼閔浩帝噴火的眼,終還是把話咽在了喉中。
閔浩帝抬眼望去,看到徐君豪的猶豫,心底那個虛晃糾纏的影子終是在心頭散去,然後就下了命令:“殺無赦。”
徐君豪愣在當場,看著閔浩帝無情的掃過桌案,終於怯懦的開口,“皇上以為是哪裡洩露的?”徐君豪不相信閔浩帝能對傾城下那麼狠絕的命令,忙詢問到。
“除了慈顏宮那位能幹出這種事,也就澈語宮那個女人了吧。”閔浩帝的話語不乏自信,在說話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澈語宮的琳妃已經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