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逃不過築基修士神識,但對於現顧顏來說,保命已經足夠了。
顧顏知道這幾張符篆對於即無靈器傍身,又沒有背景自己來說,就是後救命武器,所以從來不肯示人。可是當她掐動法訣,準備驅動那張遁地符時候,她驚訝發現,周圍靈氣像是被禁錮住了,她靈符根本無法發動。
她看到秦舞揚手中那顆閃著黃色光華珠子,那是一件名叫土靈珠法寶,能夠禁錮地面下靈氣,專門用作困敵之用。可是這次卻把她一同困住了。
顧顏心裡暗暗叫苦,不知道這位青木道人能不能也放自己一馬,她心道:如果實不行,也只能用那張五雷符拼命了。但催動那張符需要靈氣過大,自己是否能夠承受,還未知之數。她用手緊緊抓著那塊靈石,拼命吸收著裡面靈氣,直到自己經脈承受不住為止。
青木道人這時用目光橫了顧顏一眼,說道:“這小子聽得太多了,我先送他上路吧!”
顧顏退了一步,用目光注視著他,青陽子說道:“他是雲陽顧家子弟。”
青木道人冷冷道:“那又如何?以他剛剛入門修為,就算顧家知道了,難道他會為一個小孩子和我們門派為難嗎?何況……”他看了徐夫人一眼,“徐兄也不會洩露出去,是不是?”
秦舞揚這時臉色蒼白,她用複雜目光看著徐夫人。徐夫人面色複雜難辯,他手中緊緊握著那三支銳金箭,不發一言。
青木道人冷笑著抬起雙手,顧顏手中握緊了五雷符,心道:只能一搏了!
這時嘴角還浸著血跡況軫說道:“你們所圖不過是這件東西,又何必傷害他人性命呢?”他用手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個玉匣,說道,“把他們都放了吧,這件東西我交給你了!”
他並不高大身軀靜靜站那裡,似乎像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秦家子弟,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殃及無辜!”他聲音並不大,但說出來字字鏗鏘,擲地有聲。顧顏看到他蒼白臉上有些脹紅,像是一個落魄到極點人還堅強維持著自己尊嚴。
兩個道士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諸位能夠以本命神魔立誓,那麼放你們一命,也無不可。”
據說每個修道人修行有成時候,都有魔頭前來侵擾。那魔頭生於心念之中,來不知其所自來,去不知其所自去,與域外天魔有心血感應聯絡。是修仙者提升境界大敵。以本命神魔立誓,算是誓言當中重一種了。
秦舞揚看著況軫,臉上露出十分不捨神情。況軫說道:“姑姑!秦家如今已經毀了,幾十代人心血毀於南澤。你找個地方安度餘生去吧!”他舉起手中玉匣,喝道:“你們三個走!”
三人青陽子注視之下,只得立下了誓言,隨後秦舞揚收起了土靈珠,顧顏拱拱手說道:“諸位,少陪了!”她一掐靈訣,一道黃光沒過,人已遁地而去。與此同時,徐夫人面色複雜說了一聲:“走!”一拉秦舞揚手,兩人腳下升起一座形如蓮花臺靈器,託著二人,飛向遠方沒去,轉瞬之間就剩下兩個黑點。
顧顏用那張遁地符遁走之後,卻沒有馬上遁出三百里之外,她只逃到地下,就停了下來。那張符化作一片柔和黃光,罩她周圍,她只稍微感覺到地下壓力。這時她便將那張隱靈符取出來戴上。
一個人生活了數年顧顏,可不會天真以為這兩個人就會真放過她們。雖然她能夠用這張符逃到三百里之外,但焉知外面有沒有他們同黨,自己一個煉氣一層修士,無論遇到什麼人,恐怕都只有束手就擒份兒。她本來為人就膽大,居然就藏這幾個人站立之地下面不遠處,所謂“危險地方安全”,大概如此。
她發動了那張隱靈符,就安心打起坐來。只是隱約聽到上面有說話聲音,還有怒喝,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她想起那個臨危之時仍然不失男兒風骨況軫,心中忽然有些心疼起來。雖然他樣子高傲,又不愛理人,但心卻是熱。顧顏心中,不自覺期望著他能夠逃生。
這時地面忽然間震動起來,發出了沉悶一聲巨響,顧顏那張符所化成光罩四周重壓之下,厚度消減了不少,顧顏無奈之下,只得催動這個光罩向上升,以避免地底所帶來沉重壓力。
這時她離地面只有十幾丈之遙,已經能聽到上面人說了什麼。就聽到青木道人有些虛弱喝道:“你果然還留了後手!”
況軫聲音加虛弱,似乎還帶著咳嗽。“玉匣上面被當年家主用雷符封禁,凡開啟此匣後人,必遭雷擊。是故每代家主只有到了築基成功之後,才會開啟這個玉匣。你修為,受了這一擊,想必不輕吧?”
青木道人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