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口中大聲叫道:“仙師哪裡?”
那些跟著他人全都一頭霧水,不過是一個上門尋親少女,哪裡又有什麼仙師了?顧顏看了他一眼,傳聲過去說道:“我只是來此地辦些私事,切勿聲張,就當我是你遠親好了。”
顧南實是高興狠了,他從小離開顧家,這裡幾十年,見到顧家層級高,也不過是一個管事而已。想見到家主一面,簡直是難於登天,顧顏出示玉符,上面顯示是顧家長老身份,他可是知道,那是築基修士!
對於他們這些凡人來講,一個煉氣修士都是極難遇到,築基修士,那就是有著毀天滅地**力人了。所以他連鞋子都顧不上提,就飛奔了出來迎接。聽到顧顏傳音,這才省悟過來自己有些忘形了,他停門口,尷尬看了後面一眼,斥道:“慌什麼!這是我遠房一個……表妹,多年沒見,來投靠我,見到遠親,一時有些激動罷了,還不回去做事!”說完用眼角餘光瞟著顧顏,生怕她會有一絲不。
顧顏並不意,她現境界,也不會去和凡人計較什麼。等顧南把她讓進了廳中,然後安排了住處和下人之後,又請她進了書房。
一到書房,他就馬上跪倒,行三跪九叩大禮。顧顏擺擺手叫他起來,然後說了自己來意。想要尋找二十年前,隨著越國大軍出征一個道士下落。她又沉吟著說道:“或許也不是越國,而是宋國人?總之,好要找到當年那場伏擊戰知情人,越詳細越好。”
顧南顧顏示意下,才站起身來,戰戰兢兢把半個屁股放椅子上坐了,聽到她問話,馬上又站起來,恭恭敬敬回道:“這些舊事檔案,只能去兵部尋找了。現署理兵部,是掌管皇城兵馬司,以及羽林親衛林仁肇大將軍。我和他府裡有些交情,不如讓小人先去查探一番。”
顧顏點了點頭,“那就勞煩你了。只需放手去做,有什麼難解決,我自會處理!”說完她就淡淡揮手,讓其自去了。對於這些家族外圍凡人,她也不必假以什麼辭色。
顧南請她到靜室中休息,然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顧顏便這裡住了下來,顧南對左右稱她是來尋訪遠親,安置內院,不讓旁人去打攪,他這個家裡一言九鼎,無人敢對他置喙什麼,所以顧顏這裡也住得十分清靜。
沒過了兩日,顧南就來向她稟報,說是林仁肇將軍帶兵出城做戰去了,至今未歸,而兵部檔案,沒有他手令。旁人是不能呼叫。隨後他又說:“前輩所說,二十年前那場戰役,應該就是越國與宋國伏擊戰。當時東海打十分慘烈,雙方死傷軍士都有上萬。可惜當時帶兵高將軍因為受了傷,前些年已經故去了。我尋了幾個參加過此戰老將。都說當時隨行一位道人,是直接由皇廷派出來。他們並不知道身份,看來這事還得著落林仁肇身上。”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近些年來,越國皇帝大多都不上朝,只是由下面官員們料理屬事。聽說他終日與一個道士混一起,研究煉丹與長生之術,還封他為國師。民間。都傳說那人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本領。”
顧顏微微笑了笑,呼風喚雨,那就是改天換地大神通了,至少也要元嬰地修為才能夠做到,這樣修士,還會這裡貪圖人間富貴麼?想必是那些研究丹鼎之術道家弟子,她並沒放心上,沉吟了片刻,說道:“皇城裡諸多不便。這事還是著落林仁肇身上,今晚我走一趟林府好了。”
她準備隻身入林府,向林仁肇詢問此事。洛地之時,她曾經和明無妄學過一門搜神之術。這與一般修士所用搜神秘法不同,並不會傷及受術者腦海,只是這門秘法需要修為相差極大修士之間才能夠使用,顧顏剛剛築基,也只能對凡人或者煉氣一二層人才能夠使用。但對一個將軍,也足夠了。
顧南自然不敢違反她囑咐,退了出去。過了兩日,他打探到林仁肇晚間便要帶兵回城,便又來向顧顏稟報。
顧顏看了看天色已過了申時,便起身出去,準備到林府一行,神不知鬼不覺把事情辦了便是。她又看了看法寶囊內放著慕容雪遺物,那天到了越都,本來想去探視她親人,卻發現她丈夫帶著全家出城去了,這次順便也可去看一看。
她一個人悄然出了顧府,然後順著這條大街一直向前,拐過兩個彎子,不遠處就是林大將軍巍峨高大府邸。
漆黑大門緊閉著,高大門樓十分氣派,邊上雕刻著兩頭石獅,顯現出威嚴而厚重氣氛。
這時天色已漸漸昏暗下來,天邊映著火紅夕陽,發出柔和光一縷縷灑下來,顧顏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揚頭向上看著,感受著照身上溫暖日光,心境就慢慢變得平和下來。
她初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