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真真皺眉道:“這不像是秦家風格啊,通常他們會將己方修士遺體帶走,但這裡與他們相熟幾個人,也被同時埋了此地,似乎有些來去匆匆模樣。”
顧顏沉吟著不語,如果當時能夠把獨孤月溶她們擒下一個活口。或許能夠問出究竟。隨即她又苦笑了一聲,當時生死關頭,只想著求生,哪還顧得上這麼多?
她沉思了半晌,便下了決定。“不管怎樣,我們按照原定計劃,去隱雲澤!傳送陣再有幾天就要開啟,就算這裡發生了什麼變故,也不關我們事,我們拿好手裡陣旗。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幾個人都沒有異議,她們重上了青天玦,一路向著隱雲澤方位飛去。
隱雲澤整個古戰場中央,她們是從正北方向南飛,有將近上千里路程,一日時光並不夠,因此入夜之後,她們便找了個地方休息,到了第二天再踏上行程,這一天之中,她們依然沒有見到人跡,但是越接近隱雲澤所,她們路上,就看到了越多屍首與戰鬥過痕跡,而且收拾戰場人,似乎也愈加匆忙起來,第二天清晨,她們所見到那個戰場,甚至連屍首都沒有來得及掩埋,而且,顧顏殘破陣法裡面,然還找到了一面無主陣旗,戰鬥得勝一方,然都沒有把它收走。或許,雙方已經這裡同歸於了?
顧顏替他們收斂了屍首,然後將那面陣旗收起來,這樣算起來,她們手中便有了十面陣旗,至少雲澤這些門派裡,可以一箇中遊了。只是可惜是,斷雲崖那場大戰中,積雲峰人全都死了冥池血海之中,他們身上陣旗也同時被毀,無法尋回。這讓顧顏後來很是惋惜了一陣子。
不過她還是有信心能夠壓過韓、譚兩家,至少東陽郡能夠獨佔鰲頭,一次大比之後,也就是一番爭鬥結束,勝利一方會總結得失,消化自己戰利品,而失敗一方則會默默回去舔噬傷口,碧霞宗也將迎來一段休養生息時間。顧顏已經準備這次大比之後閉關一段時間,穩定自己境界,然後再將碧靈仙子丹道擇人而授。至少後面十幾年,她準備好好休息,不想再與人大動干戈了。
她正隨意想著,站青天玦前面林梓潼,忽然指著前面說道:“你們看,那裡有人蹤!”
幾個人抬頭向前看去,就見不遠處有一團黑色雲霧,空中忽聚忽散,正向著這邊飄過來。裡面依稀有一個人影,被團團黑霧所籠罩著,像是已經人事不知模樣,空中上下飄浮,顧顏便說道:“迎上去!”
青天玦緩緩向前迎去,林梓潼特意放慢了速度,諸鶯祭起紫騰鞭與龍鳳雙環,仔細防護著周圍,自從經過了斷雲崖一役之後,這個小姑娘變得萬分小心,總懷疑邊上會不會有敵人衝出來。
她們離那團黑霧越來越近,便看清楚裡面是一個唇白齒紅少年,只是他臉呈青紫色,兩隻眼睛向外翻出來,嘴唇腫厚,像是中了劇毒模樣,顧顏“咦”了一聲,“是他?”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她們剛進入古戰場時,赤楓林中曾經見過那位少年虞商。他仗著自己五行遁法,一直隱蔽側,並藉機偷走了顧顏手中陣旗,後來顧顏可惜他才華,又有秦封來為他求情,便放了他一條生路。沒想到又這裡重逢。
顧顏笑了笑,“好歹也算相識,過去救他一場吧。”
“師叔!”諸鶯有些氣鼓鼓回過頭,“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個誘餌,又用來釣我們上鉤?”自從經過了水漾藍那一場,她現頗有些草木皆兵意味,對什麼人都抱著三分警惕。何況對虞商,她還是特別不待見。
顧顏笑道:“至少他受傷做不得假,反正不管他說什麼話,我們也不信他,怎麼受得了騙?”
畢真真嗔怪說道:“鶯兒!”
諸鶯有些不情不願收起龍鳳雙環,甩出紫騰鞭,纏虞商身上,然後把他扯過來。她故意用了不小力,鞭子虞商身上甩出一條條血痕,顧顏不禁莞爾,故意裝作是沒看到模樣。
她倒不是喜歡管閒事,只是看到虞商身上所中毒,然像是典籍中曾經記載過,七蟲七葉花中毒時樣子。據她所知,七蟲七葉花雲澤只有長青宮手裡才有,連秦家都沒有所藏,難道長青宮還有人沒有死那場劫殺中?
離開了斷雲崖,她可以隨意使用火靈,一彈指,紫羅天火便放出來,立時將那些黑霧驅走,頗有些暢感覺。隨後便將虞商身體放青天玦上,顧顏還沒來得及察看,一直關注著周圍動靜林梓潼便說道:“那邊好像有人追過來!”
顧顏一揚頭,便看到遠處有兩道劍光如電一般飛過來,不過看樣子修為並不算甚高,都只是築基後期模樣,這些小角色,她現已經不會親自出手,只是一揚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