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一張小臉紅撲撲,說道:“是天音閣內門掌事弟子,剛剛來了島上拜訪,林大哥很是高興,把他迎進花廳待客呢。”
林若虛沉聲斥道:“糊塗!島上是林家重地,怎麼能隨隨便便迎進一個外人?”他轉頭說道,“楠兒,你去把子涵拉走,天音閣來人,由我來應付。”說完就飛向著前山飛去。
顧顏這兩天把朱顏鏡關注地方,一直對著赤浪峰,也沒注意到島上又來了外客,她自從八年之前遇到了易斂眉,這些年都沒再見過天音閣人,也不知道來是誰?
她打出法訣,讓朱顏鏡方向對著前山,慢慢移到花廳,就看到林子涵臉上帶著十分笑容,正和對面一個錦袍青年說話。
顧顏不禁訝了一聲,這居然是熟人,就是她剛來歸墟海時候,去明崖島參加溫南秦結丹大典,天音閣派了兩名弟子道賀,其中男弟子名叫蕭和,就是坐林子涵面前這個人。
她記得當年蕭和與易文漱,都是一臉傲氣。現十幾年不見,他已經晉階到了築基後期,看上去也比先前平和了許多,只是眉眼之間依然有著倨傲之色,大概是這些正派弟子與生俱來難以改變吧。
林子涵坐他邊上,卻是不敢與他平坐,而是甘居了下首,臉上全是激動神色,說道:“蕭師兄是天音閣內門掌事弟子,不知道是哪位真人門下?”
顧顏不由嗤笑了一聲,這麼連“師兄”都叫上了!相比於林楠那樣剛強性子。這位林子涵只是表面上耍威風罷了。
蕭和輕輕抿了一口茶,笑道:“下是扶搖真人門下三弟子,兩位師兄隨著師長閉關去了。本房這一點事,都由下做主。”
林子涵眼睛就放出了光采,這些年大家都知道。天音閣共分一十二房,自從各房長老與閣主一同閉關之後。天音閣就由各房弟子掌事,有大事由十二名弟子一同決斷。這幾年天音閣行事愈加激進,大概與都是年輕弟子掌事不無關係。網
蕭和師父扶搖真人,是一位結丹中期修士,天音閣內也算是不大不小高手了。蕭和既是他這一房掌事弟子,那麼權柄不問可知。林子涵向來對天音閣極為嚮往,也難怪這時會兩眼放光了。
他有些激動站起身來。說道:“蕭前輩紆尊降貴來到這裡,不知有什麼要事?”
蕭和笑了笑,放下了手中茶盞,說道:“你我都是同輩,又沒有境界之差,何必用前輩相稱,若不見棄,稱我一聲大哥就是了。”
“蕭大哥!”林子涵激動叫了一聲。蕭和笑道:“近天音閣與西海聯盟大戰連場,那些人慣會使些陰損手段,有時候會偷襲我們落了單修士。所以近天音閣成立了一隻執法小隊,專門追殺那些西海聯盟魔頭。下也是小隊成員之一。”
林子涵有些憤憤然說道:“這些邪魔外道,行事當真可恥!”
顧顏聽得不禁笑起來,這位蕭和說倒真是冠冕堂皇。對方是暗中偷襲,他們這種行為,與偷襲又有什麼分別?這樣話,也只有哄哄林子涵這種不諳世事少年了吧。
這時蕭和又說道:“我近到東邊島上訪友,無意間看到西海修士凝悅,她匆匆從赤浪礁上飛走,我追了過去,但是沒有追上。凝悅是列我們近魔頭名錄上人,為什麼來了赤浪礁,可與閣下有什麼牽連?”
林子涵連連擺著手,“我們林家雖然是散修,但持身極正,向來對天音閣也很是嚮往,哪會勾結那種邪魔外道?那個妖女是來我們島上討……”
他話剛說到這裡,就聽到林若虛外面重重咳了一聲,林子涵很怕這個父親,馬上住口,這時林若虛與林楠一同走了進來,笑著拱拱手,說道:“下林若虛,是林家族長,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林楠走到了林子涵身邊,低聲說道:“涵哥,我有事找你,借個地方說話?”
林子涵不悅道:“我正和蕭兄相談甚歡,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林楠扯了扯他袖子,低聲說道:“伯父正招待客人,我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林子涵想了一想,說道:“那也好,你還要和我說一下,那個七禽果,到底是什麼回事!”
林楠看了一眼,林若虛與蕭和正笑著說話,兩個人就悄無聲息退了出來。
到了外面一片竹林,僻靜無人之處,林子涵臉色就很是不愉說道,“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歹也算是族長兒子,被人一問,居然啞口無言。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林楠皺著眉頭,說道:“蕭和是天音閣人,你還是不要和他太過親近了。”
林子涵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天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