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老,全都被震得東倒西歪,蜃魔王從血霧中飛身而出,它揚首向上,飛快的發出了一聲嘶吼,讓空中的萬獸同時息聲。頭頂上那隻金色的觸角,閃著無比透亮的光華,而那隻血色麒麟已於空中消失,只餘這一團被震散了的霧氣。飛快的沒入到了琅琊印中。
這時顧顏的太阿劍業已當頭斬落,數十丈長的金芒摧動而來,重重的斬在了琅琊印之上,千重劍意,被顧顏集中於劍鋒之上,隨後猝然的爆發出來,一股巨力順著琅琊印飛快的傳入了連士蕃的體內。一股巨力將他體內的經脈衝得寸寸摧折,在他的身上,無數個極為細小的傷口被同時的震了出來,數千條細如蛛網的血箭濺得漫天皆是。
而他手中的那一方琅琊印已經脫手飛出,上面被顧顏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劍痕!
顧顏動作奇快,她左手一張,一隻金光大手已從空中猝然而落,向著琅琊印飛快的抓去。
連士蕃在顧顏太阿劍落的一剎那。便知道自己今日已經敗了,它運用了連文清留下來的兩寶,又擅自開啟了噬魂屍。卻仍然沒有留下面前的這個女人。但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她拿到連家的世傳之寶。
他強忍著滿身的疼痛,喝道:“噬魂屍還不出手?”
這時在大地之下,五道光華已飛快的拔地而起,帶著隆隆的煙塵,似乎將整個大地都翻卷過來,那隻噬魂屍,終於衝破了顧顏五座旗門的阻隔,身形如電般的向前飛去,在他的雙拳之間。有一道道的黑色閃電飛快閃耀,向著顧顏的後背重擊而去。
顧顏那隻金光大手,已快要將琅琊印抓到了手中,但身後的風聲已猝然間欺近,她不禁低呼了一聲:“可惜!”當機立斷,便棄空中的琅琊印於不顧。轉過身,右手執劍,左手五色雷火齊發,與那噬魂屍重重的拼了一擊。
琅琊印失去了顧顏五火籠罩,在空中略一停頓,連士蕃已清晰的看到,在那方印鑑之上,被顧顏那一劍,斬出了無數的裂紋,印鈕之上的那隻麒麟,血色全褪,蒼白無比,就像是生機已失的模樣,此寶幾乎已算是毀了大半。
這時忽自天外飛來了一道寶光,赤紅色的光華將琅琊印牢牢罩住,隨即便隱沒於天空之中。
連士蕃只一愣,便激動的叫道:“是家主!他於萬里之外,用秘法將琅琊印收了去!”
顧顏心中微訝,連文清二十餘年不見,難道修為已精進到了如此地步麼,能從萬里之外隔空收寶,這分明是元嬰修士才有的修為!
在不知道幾萬裡之外的一座島上,一間雖小卻精緻無比的亭臺之上,連文清正坐在玉案之後,在他的上首,端坐著一個身穿黑袍,面色頗為凝重的道者。他頭戴高冠,四邊都有瓔珞垂珠,身上的黑色華服顯得莊嚴高貴無比,一副形式齊古的打扮,他雙目微閉,從其眸子中一現即隱的精光之中,便可看出他已跨過了結嬰的那一道門檻,達成了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元嬰之境。
而這時,他的手剛剛從空中收回來,在掌心之上,便是那方已縮得只有手指大小的琅琊印。上面被顧顏斬出來那一道深深的劍痕,仍觸目可見。
他微啟雙唇,聲音甚是低沉的說道:“我已將你家傳的至寶收了回來,只是看樣子,你的門人族眾,全都受傷不淺,只怕你於混元島上的佈置,盡都成空了。”
他一說話,連文清便飛快的站起身,極為恭敬的說道:“居士言重了,連家遠行南海,願為居士坐下前驅,犧牲幾個門人,也算不得什麼。文清在此,多謝居士救出我連家祖傳之寶。”說完便躬身,向著那老者行禮。
道者的眉梢微露出一個笑意,他在手中,將這方琅琊印緩緩把玩著,“上古麒麟之血,凝聚而成此印,也算是極品之寶了,只是離先天靈寶,終究還有一段極大的差距。”
連文清恭恭敬敬的說道:“連家微末小門,焉敢與居士相比。”
道者一笑,“只是能在此寶之上,留下如此之深的一道傷痕,那女子,也非常人可比的了,你說她姓顧?”
連文清躬身說道:“不錯,她名顧顏,自蒼梧大地雲澤而來,是一位散修,來歷甚是神秘。”
道者笑道:“你說是散修,我看不見得,以她那金光大手,千重劍意,無上法門,若說不是玄門弟子,怕是我便不信啊。”
連文清適時的說道:“以居士之天威,此女就算再是厲害,也難逃脫的。”
道者哈哈大笑起來,他將那方琅琊印拋到了連文清的手中,隨即站起身來,“你不用巧言請我出手,當年我與林子楣,以及朱紫島的那個女人,曾經三方定約,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