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苦笑道:“這也算是不值一提麼?不然你把這四十九口大衍劍,連同大衍襟的郊,全都送給我,我一力擔保,讓你離開此地如何?”
歸元子叫道:“老封!”他知道這個老封,為人頗有幾分傻氣,尤其對於劍之一道,更是無比痴迷,他平生以修習劍道為己願,在少年成名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加入到藏澆莊之中只是因為他先拜過一次師父,那是一個無名的散修,來歷不算純淨,幾次藏澆莊都沒有收他後來他便息了此心,下宏願,終此一生,也要在劍之一道上,將藏澆莊壓倒'仙訣' 首發
如今他金已成,在藏澆莊之中,除了雲池之外,只怕沒有一人能夠穩勝他,但封先生的心願顯然仍不止此,他要將藏澆莊中的每一個人壓倒,然後斬斷藏澆莊上的牌匾,再大笑而去,方不復他的痴狂之名不錯他這個人,就是又痴又狂!
只是他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展若塵的臉色頓時便是一變,他沉聲說道:“老封,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搗亂,誤了大事!”
歸元子笑嘻嘻的說道:“顧仙子,你看老封如此痴情,你就算為了他著想真的不想加入我們的聯盟麼?我知道你與展兄有些芥蒂,但我敢以性命擔保,他必不會因此而誤了大事”他沉聲說道,“你要知道,他不止有一個兒子,而血脈傳承也遠沒有我們所要謀劃的大事重要!”
他見顧顏沉吟不語,便又重重的說了一句:“或者,我可以請大城主親自出面,向你保證!”
顧顏沒有答話,是因為她正在心中飛快的思量著,展若塵與這兩個人,或者說,是與散修聯盟之間的關係
她原本以為,展若塵身為姑蘇城的三城主是魔門借之在蒼梧隱身的一種手段,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像
展若塵在姑蘇城,或者說在散修聯盟之中的地位,顯得很是然,連身為二城主的歸元子都對封先生很是尊敬,而他卻毫不猶豫的出言相斥,而歸元子也像並不在乎的涅,而他們之間相處也根本不像是結義兄弟倒更像是一個互相忌憚的合作者
顯然,魔門與散修聯盟之間並非是真正的親密無間,
他們之間,更像是一種合作關係,而展若塵,則是將這兩者牽繫起來的紐帶
她剛才與展若塵在襟之中,在七寶金幢不能馭使的情況下,顧顏幾乎已經使盡了所有手段,她雖然以大衍劍之威,傷了展若塵,但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尤其是展若塵最後的那一掌,如果不是她天生神念堅韌,只怕這一擊,就要重創了她的元嬰
但這正面一擊,也讓顧顏極為清楚的認清了兩者現在的實力對比,現在的顧顏,雖然在結嬰之後,又潛修百年,修為已至極高之境,畢竟不能與展若塵這個相當於元嬰中期的魔尊爭鋒
只是現在這三個人,呈品字形一般的將她圍賺而外圍又有層層疊疊的萬獸之海,讓她根本前後無路
但顧顏在這時,那修長的脖頸,卻仍然倔強的揚了起來,“歸元先生,既然想邀我入夥,大概也明白我做事的風格,是從來不會為一人一事而妥協的,更加不會為言語所激”她頓下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因此,今天也是一樣!”
她的身軀,忽然間如離弦之箭一般的破空而去,說道,“請指教!”
她在重傷之下,氣勢卻變得更加悍然無比,手中那口染著鮮血的大衍劍,已經向著歸元子的身前指去
歸元子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顧顏在受了重傷,且被三人圍攻的情形之下,居然還敢於率先動攻擊
如果展城在這時復生的話,他就會告訴歸元子,這個女人,她是真的不懼生死的!
如果顧顏怕死的話,她就不會當年在地心痕的時候,敢於以一敵三,並強力將滄海客與展城等人,全部滅殺在珠宮貝闕之中
雖然今天,她並不是展若塵的對手,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真的束手就縛'仙訣' 首發
顧顏的這一擊,似乎比起剛才來的聲勢更加強盛,如雪一般的劍氣在這一刻如水銀匯地一般,已將周圍的地域全部佔滿,無盡的星輝向著歸元子的頭頂上傾瀉而來,像是將他通體都染成了銀白色一般
展若塵冷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大膽,不過這似乎有另一個同義詞,就是找死!你的劍氣之勢愈盛,難道不也是代表著,你的餘力已經不足,因此,施展不出那種大重若輕,大巧若拙的劍道了麼?”
顧顏對他的話,根本充耳不聞,只不過半個彈指的時間,她的劍鋒,已斬到了歸元子的身前,而歸元子手中的九道烏金芒,這時也已經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