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嗎?”田藝目光炯炯,燃著火焰,咬牙道:“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我不想看到你!”
她全身緊繃,伸手指著樓梯口,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氣氛很僵,關夫人尷尬環顧眾人,田藝的態度這麼堅決,她再留下來也只是徒增衝突。
“田藝!”田威也要動怒了。
“別……”關夫人輕觸他臂膀,搖頭要他別斥罵孩子。“阿威,我還是先走好了,下次再來看你們。”關夫人壓抑哀傷,決定不多逗留。
“不要再來!”田藝火大的拒絕。
田威拿女兒的牛脾氣沒轍,無奈地看向前妻。
“不好意思。”他嘆。
“沒關係,別怪她。”關夫人低聲交代,頷首示意後,拎起包包離開。
“小藝……”田威開口欲責怪,沒想到田藝脾氣比他更大,頭也不回的轉身進房,砰地一聲甩上門。
留在原地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身為父親的田威覺得很沒面子,董見勤笑笑化解尷尬。
“伯父,我先去安慰她好了。”他了解田藝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開解一下就好了。
“唉~~好吧。”田威無力地搖頭嘆息。
他這脾氣剛烈的女兒啊,好像只有董見勤才知道怎麼順著她的毛摸、怎麼讓她開竅了。
田威、田藝父女倆,因為一早的不愉快,氣氛變得很僵,倒是董見勤成了兩人之間的潤滑劑、傳聲筒,努力調解拉攏。
“欸,田藝,你還要ㄍㄧㄥ多久?”董見勤雙臂環胸,笑睇她像松鼠氣鼓雙頰的模樣。
“幹麼?”她沒好氣地應,明明是很嚴肅的事情,他怎麼一副是她在耍脾氣的樣子?
“伯父一個人在樓下喝悶酒耶。”說完,他偷偷瞄了瞄她的反應,果然,田藝神色一變,頓了幾秒,霍地起身。
“奇怪捏,沒吃飯喝什麼酒啊!”她撇嘴,立刻下樓去。
跟在後頭的董見勤得逞微笑,就知道她嘴硬心軟,一聽到父親獨自喝悶酒就心疼了。
“老爸,你很奇怪耶,我不想理那個人,你幹麼要這麼不高興?”
走下一樓,田藝一屁股坐在父親對面,也不拐彎抹角,就直接爆出悶了好一會兒的怨氣。
田威端起剛泡好的茶淺嘗,看見隨後而來的董見勤也入座了,另外再倒了兩杯茶給他們。
“什麼那個人?她是你媽媽。”他一邊倒茶一邊說。
“她……等等,你不是在喝悶酒嗎?”田藝察覺不對。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喝茶比較健康。”田威繼續加煮熱水。
可惡!
她立即眯眼瞪向錯報訊息的董見勤。
“喔,這茶跟酒顏色差不多,我可能看錯了。”
董見勤一副訝異模樣,擺明裝傻,不能說自己是為了拐她下樓和父親溝通才唬哢她的。
“叛徒!”她懲罰地打了下他的大腿,隨即向父親說:“爸,我不明白,她當初不甘寂寞地拋下我們離開,不聞不問,你為什麼還能對她和顏悅色?你難道都不怨她嗎?”
“不甘寂寞?”田威訝異地捕捉到問題癥結。“你這話是從哪兒聽來的?”
前妻是他心中的痛,再加上她二十年來斷了聯絡,所以他一直是能不提就不提,也從沒有說過她的不是,但田藝怎麼會這麼認為?
“奶奶告訴我的。”所以她也才從不向父親探問母親的事。
一聽到是母親告訴田藝的,田威就明白了。
母親對前妻有諸多不滿,認為她要離婚求去,理由都是無病申吟的藉口,根本是因為不甘寂寞,不能安分的當一個賢妻良母。
不管他事後如何替前妻解釋,固執古板的母親都聽不進去,沒想到,她還這樣誤導孩子。
“老人家有時候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旁人怎麼說都改變不了她所認定的事情。”田威搖搖頭,母親是長輩,他也沒轍,況且她也不在人世了,再追究也沒有用。
“是啊是啊,我爺爺也是這樣。”董見勤很有同感的附和。剛剛他忙著兩邊安慰,已經先聽過田威說故事,所以大概瞭解狀況。
“你奶奶不喜歡你媽,所以講的話不客觀。”
“不然呢?”她不明白。
“是我對不起她。”田威嘆息,娓娓道出從前——
“那時候,我還年輕,醉心武術,和志同道合的一群朋友稱兄道弟的,不是練武、比賽,就是跑酒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