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老子都不認了。又為了個女人,與翻臉不認自己的弟弟!你不想想,要不是葉家在這兒給你撐著,你欺君的大罪怎能只是被罷了官這麼簡單!不念情也就罷了,現在竟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了維護他,讓我閉嘴!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跟那些婊子一樣,被人玩來玩去的嗎?要我說,爹做的還是太仁慈,只讓他在那男妓的世界裡,永無出頭之日!要換作是我,一準殺了他,將他拋屍荒郊野外,被野狼吃,被禿鷲啄!”
此話一出,漫修只覺天旋地轉。天哪!當時賣他到百花館的人居然是葉子廉的父親!
“你住嘴!”
“我哪裡說錯了嗎?因為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我們全家卻都要受你的氣。不就是破了幾宗案子嗎?萬歲賞了?有資本了?可以在家人面前吆五喝六了!現在不還是一樣被罷官免職?我告訴你,你根本沒資格怪爹,怪我,怪葉家!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包括他在內,要不是當日你對他太好,又哪會有那樣的傳言,他又怎麼會被賣掉?說到底,是你毀了他的一生!”
子奇的鼻子上只覺重重的捱了一拳,稍微清醒些後發現他已經坐在了地上,鼻子裡竟流出了鮮血。子廉也不知為什麼,就動手了呢?
“為了他,你打我?好!以前我還看在你姓葉的份兒上給你幾分面子,從今兒個起咱們就算恩斷義絕了!你也別怪我做事絕情,我這就回去告訴爹!我到底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讓他多活多久?”
“你給我站住!”可無論子廉再怎麼喊,都喊不回子奇了。子廉知道,他又給漫修惹麻煩了。
“漫修,對不起,我想幫你的。”子廉很是內疚,但他身旁的那個女子卻是愣了一愣,盯著漫修看了好久。
“沒關係,倒連累你失去兄弟了!”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好!很好!”
“當日我從宮裡回來,帶了好多你喜歡吃的。結果,卻再也沒尋著你。父親騙我說你被一個婦人認領走了,我因曾聽你說過要尋母親,便大意了。私下裡還怪過你,怎麼連封書信也不留就不聲不響的走了呢。”說著,子廉的眼淚便跟著出來了。“對不起,我們葉家的人對不起你。我代我父親,代葉家的人向你賠罪,我知道,無論我再怎麼懺悔,也無法彌補你的痛苦了!”
“我說過,我很好!你沒必要這樣。”
“我找過你,也打聽過你娘,可都沒有訊息。直到一次無意聽到子奇和爹的爭執,才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我和爹大吵了一架,發誓不找到你便再也不進葉家的大門!可我去百花館尋你時,見了所有的人,卻獨不見你的身影!後來,我被朝廷任命,去了外地,也從沒斷過找尋你。想不到,今日竟在此處,如此的見面了。”
看著流淚的子廉,漫修倒笑了笑,“我都說過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
“好!比我見你時精神好太多了!”插話進來的竟是和玉夫人。
原來和玉夫人的耳目眾多,一聽手下人來報在城外的酒樓見到芸萱和雪兒小姐時,她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想不到見到的竟還有不少人。
“娘!”芸萱和雪兒立刻興奮的叫了出來。
什麼?娘?漫修很是一愣。和玉夫人不是說自己沒家人嗎?怎麼憑空多出了兩個女兒?竟還是芸萱和雪兒。可還沒等漫修想明白,葉子廉便又上前施禮。“原來是和玉夫人,子廉有禮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萬歲爺口中天天稱讚的審案高手!失敬失敬!”
“夫人取笑了,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何況,這也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待罪之身,哪敢貪功?”
“呵呵,不就是用了別人的名字中了個狀元,還當了兩年的杭州縣令嗎?”
“夫人說的倒是輕巧,這不就是欺君之罪嗎?”
“你若不如此,又怎會心安去當那狀元!朝廷上上下下,要巴結你葉家的人有多少!”
“可這也給葉家帶來了災禍啊!冒他人之名,考取狀元,嗨!到頭來還不是得靠葉家,否則哪裡只是罷官免職這麼簡單,早就人頭不保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打了那杭州太守的親侄子!誰叫他霸佔良田,魚肉鄉民來著?照我說,還判得輕了呢!”
“夫人豪爽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變!真是女中豪傑,子廉佩服佩服!”
夫人莞爾一笑,“喲,這如花似玉的女子是誰?”和玉夫人的眼光落到了子廉身後的女子身上。
“回夫人,她叫金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