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在了鋼刀之下。從始至終,漫修都沒有反抗過,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水仙的手裡攥出了汗。看到眼前漫修這個樣子,又回想起兩人剛入百花館時的日子,不禁心痛不已。蒼天有眼,救救桃花吧!
“這個人就是罪犯桃花,想必你們之中有不少人還記得他!他私自逃離百花館,嚴重破壞了館規,今日被抓回,讓眾位也做個見證,這就是破壞百花館規矩的結果!本應將他碎屍萬段的,可咱館主慈悲為懷,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只切他雙手,讓他知道不該背叛百花館的厲害!”
說是讓漫修知道,其實是讓眾人知道!背叛百花館的結果就是這個!或者比這個更嚴重!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主持行刑的花石榴問道漫修,可是還沒等漫修開口,馥郁就插嘴道,“他還有資格說話嗎?”
館主如此吩咐,那下面做事的人自就不會再給漫修什麼機會。其實馥郁也是擔心漫修會說出什麼動搖他百花館人心的話來,因此連機會都不給他,愣是讓人給漫修嘴裡塞了塊布,也是為了防他疼痛不過,還沒行刑完便咬舌自盡吧!
“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背叛百花館的下場!”
圍觀的眾人有水仙這樣漫修的老相識,也有不少新面孔,可在這樣風花雪月的地方,集體見這種血淋淋的場面還是頭一遭。因此,不少人都掩面不看,可是花石榴卻在一旁大聲喊道,“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嘍!再有犯館規者一律嚴懲不貸!”
漫修閉上了眼睛,雖然儘量安慰自己“不疼,很快就過去了”,可是心裡上的恐懼還是讓他頭上直冒冷汗,畢竟十指連心,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十根芊芊手指一個個離自己而去,是件非常殘忍的事情。而他能做的,就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看!
水仙心急如焚的張望著,乞求和玉夫人能帶人出現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其實水仙心裡也說不準,和玉夫人來了,就真能救走桃花嗎?可是,他能想到的人,能求到的人,就只有曾經一度照顧桃花的和玉夫人了!可是,等了這許多時辰,怎麼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呢!莫不是和玉夫人沒看到信?又或者是,已經成了親的和玉夫人不願再與百花館有任何的瓜葛,她不要桃花了?
就在水仙做出種種猜測時,負責砍漫修手指的儈子手已經到位,隨著花石榴的一句“午時三刻已到,行刑!”以前一提午時三刻,行刑,一般都會讓人聯想到砍頭,可這回不是砍頭,是砍手。雖是能保住性命,可接踵而來的痛苦,還有一輩子的創傷,好似並不比砍頭會好到哪裡去。
隨著花石榴的話音一落,儈子手對準漫修的右手的第一節手指,手起刀落……
可就當刀要落到漫修漫修的手指上時,就聽一句“且慢”,而且,就在聲音發出的同時,一塊兒石子兒也生生的衝擊到了儈子手握刀的手,儈子手手中的刀不自覺的落到了地上。
漫修簡直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因為他睜開眼睛看時,來阻止行刑的竟是林雨清!
“不知這位是?”馥郁其實看到了林雨清背後的官兵,也知道這是兵部的人,但還是如此一問。
“想必這位就是百花館的館主了!在下兵部林雨清,奉大人之命,務必要將桃花帶回兵部審訊,還望館主諒解我等的不請自入!”
“哪裡哪裡!既是兵部的杜大人要人,我豈能又去犯那包藏逃犯之罪?其中內情,並非一二句能解釋的清楚,還請林大人在杜大人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館主客氣了!大人也只是要人,是不是逃犯還得有證據才能定論。如今在下只是奉命前來帶人,只要館主行個方便也就是了!”
馥郁恨恨的看了看漫修,但是兵部要他又不是第一次,因此也情有可原。無奈,只得擺擺手,把漫修固定著的手給鬆了開去。又命人開啟了漫修的手鍊和腳鏈,交予了林雨清。
這一切發生但突然,漫修簡直就像跟做夢一般。幾次揉揉眼睛,生怕自己是在夢境中。可很快,他就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因為,取代鎖鏈的,是一套刑枷,漫修又被推搡著去了兵部。
一路上,林雨清和漫修都無語。很快,漫修便從百花館的小鐵屋中又移到了兵部的牢獄之中,唉!原還以為見到了林雨清,是件天大的好事!現在看來,百花館的馥郁無非只要他一雙手,這裡的杜大人恐怕要的就是他的一顆頭了。世界上的事竟是如此的相輔相成,看來古人說的真是對啊,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在牢獄裡,漫修身上的枷鎖被解了去。可是,牢獄中的他依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