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之苦的場景。漫修沒法攔,只能眼睜睜的送他們父女出門。
“表哥,表哥!”還沒到門口,便聽到遠處傳來的雨薇慌張的聲音。自認識她起,這個女孩兒似乎就是穩重的代名詞,今日如此慌張……突然,一種不祥的感覺從漫修心底升起。
“表哥!肖飛他……”
“肖飛他怎麼了?”
“他……”
“你別急,慢慢說。肖飛怎麼了?”
“他吃了蘭夫人送去的東西,差點送了命。”還是身後的林雨清幫雨薇完成了沒有說完的話。
“什麼?”
“蘭夫人已被包大人扣押。但她拒不承認自己在飯菜裡放毒。”
“肖飛呢?他現在怎麼樣?”
“幸好沒吃多少,再加上他體質好些,也救助的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劉喜呢?”
“派人傳他去開封府了,說是對此事全然不知。”
“全然不知?”漫修恨的一拳打到了桌面上,也不知是使得勁巧了,還是憤怒激發了他的能力,好好的一張桌面,一拳就被打了個穿。看得眾人是當即一怔。誰會想到,當年那個柔柔弱弱的少年,今日竟會身懷“絕技”呢?
“劉喜?蘭夫人?你們說的是……”此時,剛要出門的牧峰徹底停住了腳步,問向漫修等人。
“牧堂主,想必你們也該聽說了,漫修原本姓蘇。剛剛說的劉喜和蘭夫人原是蘇家的管家和丫鬟,後來因種種機緣,得了蘇家的家財,如今已經成為劉老爺和蘭夫人了。因為太后下旨重查蘇家一案,才將他們一干人等帶來東京的。”雨清不溫不火的解釋道。
“蘇家?劉喜?蘭夫人?他們,可是金華赤松鄉人?”
“是,牧堂主怎麼會知道?”
如果林雨清沒有看錯的話,此刻牧峰的臉色是極其難看的,但又彷彿在極力掩飾著這種難看。難道,他也認得這劉喜夫婦不成?就算是偷過劉家的東西,也不該是這個表情的啊……
“蘭之,咱們走。”牧峰頭也不回的拉著牧蘭之便離開了。留下雨清和漫修彼此疑惑且莫名其妙的一個對視。
爹爹真是好生奇怪,說是要走,結果出了林府,卻並不向城門出發,而是尋了家客棧住下。問起時,只說今日天色不早,出了城門難免要露宿街頭,倒不如次日起個大早,再行趕路。
一番解釋說得牧蘭之一頭霧水,明明,這天還大亮著,這出了城門,也能趕一大陣子路,尋個客棧,不是很輕易的事嗎?說什麼露宿街頭呢?再說,就算是露宿街頭,他父女倆也不是沒經歷過,值得為這再拖延一日的行程嗎?
好在二人本也不急著趕路,牧蘭之想到要離開東京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與漫修相聚,也有些心中不捨。當下,便沒有違背父親的所謂理由,住在了客棧裡。
傍晚時分,牧峰父女照常一起吃了晚飯。可之後,牧峰便說有些困,想要早點休息。牧蘭之心想次日一早便要離開,也便點點頭,早去休息了。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心神不寧睡不著,想找父親說會兒話,又怕攪了父親的好夢。
可是,一頓心煩意亂後,牧蘭之終還是沒有忍住,起身走向了房門。可是,剛將房門開啟一個縫兒時,牧蘭之便透過門縫看到了正小心翼翼關上房門要出門的父親。這麼晚了,他是要去哪裡?
牧蘭之看到父親往自己屋這邊走,忙輕輕一掩房門,幾步躍到了床上,做起了酣睡狀。果然,父親輕輕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她的屋子。
看著她四仰八叉酣睡的模樣,牧峰模糊地哀嘆了一聲,扯過旁邊的被子,給她輕輕蓋好,然後,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父親,是這樣帝愛她。就在聽到房門關閉的那一霎那,牧蘭之睜開了眼睛。不知為何,眼睛中溼溼的東西總是糾纏著她。
下樓的聲音。是父親!
牧蘭之原以為父親是擔心自己晚上蹬被子,特地來看看自己的。沒想到,給自己蓋好了被子的父親居然選擇了下樓。父親是有什麼心事吧?看今日那心不在焉的恍惚!
牧蘭之很是擔心,輕輕扯開被子,也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如果父親在下面喝酒的話,她不妨就充當一回父親的酒友吧。
可是,令牧蘭之失望的是,她出來後看到的下面根本空無一人。隨即聽到的,卻是她熟悉的躍牆聲音。父親這是要出去嗎?
牧蘭之下意識的悄悄也跟了出去。
開封府!
當牧蘭之遠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