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安?”
一聽王爺如此說,張思宜便不再多言語了。就聽王爺又向秦漫修道,“你說!”
“是,王爺英明。”之後,秦漫修便緩緩的道出了自他被關押柴房後發生的一切。大體的情況如下:那日他被鎖柴房時,有不少士兵都在當場,負責給他固定鎖鏈,或者釘住窗門。若說有奇怪的事情,便是在這些士兵臨走之前,漫修藉著窗戶還沒釘緊時透過的一絲光,看到一個深邃的眼神。而隨著最後一塊木板的釘好,那深邃的眼神也隨即消失。
之後,屋門被鎖,漫修想盡力保持頭腦清醒,可無論如何都感覺迷糊了。至於自己何時醒的,手中又何時多了把匕首他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等他完全清醒過來時,一個人已經躺在血泊之中了,而那個人,恰恰就是假扮士兵來給他送飯的李世綾。
聽完漫修的敘述後,王爺沉默了半晌,然後問道,“你說看到一個深邃的眼神?”
“是。”
“王爺,他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僅憑一個眼神,就說自己是被動殺人,這豈不是太過荒謬了嗎?”張思宜在旁憤憤的說道。
“不,除了這個眼神,我還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廳堂之上的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是,證據。當時那個有深邃眼神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也是下意識,取下了他身上的一個物件兒,現在就在柴房之中。驛館的人有多少王爺自然有數,依照東西查人,想必應該不是件難事的。”
秦漫修此言一出,張思宜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條縫。
“哼!偷了別人身上的一個物件兒?你最好不是在欺騙本王,否則,本王會讓你死得非常難看!”
“王爺不信可以去查。東西,就在柴房之中。”
“好,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來人那,去柴房!”
王爺說完,剛要起身,便見外面進來一個士兵,跪下道,“報!王爺,葉大人求見。”王爺回頭望望秦漫修,略有所思,半晌才對身邊的侍衛兵長道,“你且帶他去柴房找東西。找出來後先供在小姐的靈堂之上,還有他,也把他鎖在那裡,待本王回來再行發落!”
“是。”
侍衛兵長毫無二話的承擔下了任務,王爺則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廳堂。
且說張思宜,在侍衛兵長帶著幾個士兵拉秦漫修去柴房時,給了嚴成發一個眼色,嚴成發會意,立刻偷偷跟著眾人去了柴房。
侍衛兵長是王爺的心腹之人,心思十分縝密,只見他到柴房門口時便對眾人道,“此事事關重大,更牽扯到謀害小姐的真兇,因此,只我與秦漫修二人,你們且都在外面守著,勿要讓賊人鑽了空子。”
“是!”
士兵們在外面牢牢的守住門口,包括嚴成發,也只得在外面幹跺腳,徘徊了好一陣子,才見侍衛兵長連秦漫修二人出來,侍衛兵長的手中拿著個用手帕包裹著的東西。
“把盒子拿來!”侍衛兵長出來後便對身邊的一個士兵說道。原來王爺吩咐要將物件兒先供奉於靈堂之上,怕是汙穢之物,汙了小姐的靈位,便提前準備了個精緻的盒子。
侍衛兵長當著眾人的面將他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入盒子,蓋好蓋後,連同秦漫修,一起帶到了小姐的靈堂之上。
按照王爺吩咐供好了東西,鎖好了囚犯,恭恭敬敬的拜祭了小姐之後,侍衛兵長對身邊的兩個士兵道,“我這去向王爺覆命。你,還有你,你們兩個人,負責在靈堂守衛,看好了東西,還有這個殺人兇手!若要出了一點紕漏,就拿腦袋說話!”
“是。”
侍衛兵長帶著餘下的人先行離去。嚴成發剛要想如何靈堂,可眼珠一轉,又立刻跟在了侍衛兵長的那隊人後面。
果然,在正廳外面,遠遠的看到王爺出來密見了侍衛兵長,那侍衛兵長給王爺瞧的,恰就是他從柴房裡出來時用手帕包裹的東西。由於距離太遠,角度也不對,到底沒看清是什麼東西,但是,那手帕嚴成發可是認識的。
“哼,跟爺玩心眼兒!”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嚴成發不禁得意的暗笑了幾聲。
之後,王爺悄悄附在侍衛兵長的耳朵上吩咐了幾句什麼才回正廳,而侍衛兵長則是左右張望了片刻,確定四下無人才獨自離開。這下,更加確信了嚴成發的猜測,從柴房裡搜出的東西必在侍衛兵長手上無疑。因此,他也死死跟定了侍衛兵長。直到其王爺在這驛館的臨時書房,嚴成發才悄悄蹲在窗戶下面,用唾沫粘開了窗戶紙,看到侍衛兵長將那東西連手帕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