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都不知所以然的時候,就聽屋內的老者緩緩的說了一句,“飛鏢上,塗有劇毒!”
就聽啪的一聲,飛鏢立刻落到了地上,隨後又聽得一聲慘叫,眾人看去時,只見巡邏隊長剛碰過那飛鏢的手已迅速變黑,是中毒的跡象無疑。
“先生,還請您賜解藥!”巡邏隊長自是知道,這屋內的先生不僅是周將軍的幕僚,更是機關毒藥的內行,既這飛鏢是來自他小屋的周圍,那能解上面劇毒的肯定也非這位先生莫屬了。
“先生,還請您賜解藥!”見屋內沒有反應,巡邏隊長便又誠懇的說了一次。
“把你的手剁下來吧!”過了許久,等來的竟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個答案,巡邏隊長不禁一怔道,“什麼?”
“身為巡邏隊長,卻未能盡職盡責,放賊人入我之地。我只砍下你一隻手算便宜你了,要是將軍在,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比這更好些嗎?”
那巡邏隊長聽完此言後,二話沒說,抽出自己的軍刀便將觸控過毒飛鏢的左手剁了下來。疼痛讓他一時間幾乎失去了知覺,可片刻後,此人又頂著斗大的汗珠,向屋內人跪求道,“小人知錯。只請先生寬宏大量,準小人將那賊人擒回,交與將軍,一併發落!”
“也好,那賊人既也中了毒,想必也不能逃離多遠。你若想尋到他,莫若加派人手,尋著他留下的血跡搜尋,想必,會有好結果的。”
“多謝先生指點!”
點著火把計程車兵照看著周圍的每一寸土地,血跡!開始還明顯的血跡越往後就越難發現,這中毒之人竟會有如此氣力奔出這麼遠嗎?
“這裡有!”
在一堵牆上發現了不太清晰的一抹血跡,應該是賊人越牆時不小心留下的。可是,牆那邊,卻是將軍夫人胡氏的住處啊!
士兵們為難了,這深更半夜的,真要驚擾將軍夫人嗎?可是,如果不驚擾,萬一讓那賊人逃脫了怎麼辦?如果單是逃脫又還好說些,萬一威脅到將軍夫人的性命,那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為過了。
“怎麼回事?”聽到外面的騷亂,欣園中的沈雲城便前來問詢。可當他看到那巡邏隊長那沒了手的胳膊時,不禁一驚。
“沈護衛,剛有賊人私闖入先生的住處,意圖不軌,後被先生機關中的毒鏢所傷,我等尋血跡至此。剛又得周府四門都來報過,說並無賊人出沒,很有可能,這賊人現就藏身在夫人的院落之中。”
“什麼?那夫人豈不是很危險?”
“是。我等也在考慮要不要硬闖進去,就怕那賊人狗急跳牆,傷及夫人的性命。”
“我先進去一看,你們且勿要衝動!”說著,沈雲城便要躍身入內。
“不用了!”一個冷靜而又沉穩的聲音打斷了沈雲城的行為。看去,說話的此人正是兩年前被調入京城的原陝西秦鳳路軍營隊長姚田,而今,他已成為了周可身邊的副將之一。只因上次隨周可出戰時,為殺敵帥,身受重傷,需要調養。此次出征宋遼邊境時,周可才沒有將其帶在身旁。然姚田幾次申請出徵,周可熬他不過,才用給他另一項任務的理由搪塞他過去。而那項任務,便是讓他負責夫人胡氏和女兒欣然的安全。
“姚副將為何言不用?”
“沈護衛莫不是也被那賊人的把戲給迷住了?要是越牆而入的話,這是外牆,血跡的走勢應是自下而上才是。可沈護衛且看,這抹血痕顯然沒有自下而上,一氣呵成的走勢,顯然是賊人為了轉移注意力,硬將自己的傷口噌在這牆面上產生的。咱們搜夫人院落的時候,他便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逃走,聲東擊西,不外與此。”
經姚田這麼一分析,因過度緊張夫人胡氏的安危而有些失態的沈雲城也立刻轉過了神。但是,那賊人不在夫人的院落之中,周府的四門又緊閉,不見一個賊影出去……一個身負鏢傷,且是毒鏢傷的賊人,能跑到哪裡去呢?
“再搜!”巡邏的隊長如是下著命令。
周府大規模的搜捕又繼續進行。
天亮了,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與那賊人有關的訊息。沈雲城的腦海裡卻一直浮現著同一個人的名字,秦漫修!可他不敢去看,萬一真是秦漫修,那秦漫修此舉足能進十八層地獄,且永不超生。他,不想害他。
“查了這許久,也不見一點線索。”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的姚田對身旁的沈雲城道,不知是否看出了他的異樣,沈雲城在心裡長長的深呼吸了一把。
“是啊,這賊人,究竟能逃到哪裡去呢?莫不是,已經出府了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