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漫修的頭腦更加緊張了起來,她會對自己這麼好?天上掉餡餅,非坑即騙!堅決,不能相信!
“你還真有本事讓人把同樣的話說兩遍,我讓你起來,你沒聽到嗎?”
“請小姐恕罪,小姐饒命!”
“呵呵,你何罪之有,我又恕你何罪?至於饒命,更是沒來由的一句話了。”
“老爺雖讓漫修跟隨左右伺候,但小姐也是漫修的主人,小姐若有什麼吩咐,漫修一定照做。”
“是爹要你去伺候的,你何錯之有?何況在爹那裡,你有好吃好穿好住,自不比跟我時,你暗自高興,也是人之常情,我又怎會因此而怪罪於你呢?”
暗自高興是真,可惜並不是為這些原因……漫修如是想到,可是,回話時卻不敢如此說,只是又叩首道,“漫修乃周府之奴,莫說老爺小姐了,就算是他人的吩咐,漫修也必須照聽照辦,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聽到此,周欣然微微一笑。不得不說,連她都心裡暗暗稱讚,秦漫修是極其聰明的。他能靈巧的躲過鋒芒,卑微恭謙憚度更是讓人無法對他發難。看來,他這自保的本領還不是一般兩般的強那!
“小姐,禮服到了!”
兩個小丫頭手捧托盤,上面整齊的擺放著高貴的禮服。
“恩,放那兒吧。裁縫呢?”
“回小姐,那裁縫說一會兒便到。夫人的領口處想改個樣子,裁縫正在做。”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
兩個丫頭退了出去。周欣然則走到禮服的所在處,輕輕用手撫摸著那上好的衣料,而眼睛,卻時時盯在依舊跪在地上的秦漫修。突然,眼前靈光一閃,周欣然對漫修道,“你起來,伺候我更衣。”
聽到這個命令時,漫修對著地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數倍。
“主人饒命!”
“呵呵,我說要殺你了嗎?怎麼今兒個連連在這兒討饒性命?”
“主人若無其他吩咐,漫修先行告退了。”
“吩咐?我剛剛不是吩咐過了嗎?還不過來伺候?”
周欣然的語氣似乎並不像是調侃。可這個女子一向性情高傲得很,又潔癖得很,是絕不會允許像他這般骯髒的男子碰她的東西的。更何況,還是她高貴的衣物。
“漫修的命是主人的,主人想要拿去儘管拿就好,無需尋這些由頭的。”
“怎麼?你認為我是想誣陷你對主不尊,找個理由殺你?哈哈!你未免也太過分抬舉自己了,找這樣的理由,值得本小姐親自出馬,甚至還要搭上一個可能被毀的清白名聲嗎?”
話是這樣說,可漫修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一向高高在上,貧賤高低分得十分清楚的周欣然今日怎會如此反常。不知為何,漫修有些惶惶不安,凌亂的眼神四處尋覓著救星,可是,鶯兒不在,沈雲城不在,其他的人,也都不在……難道這屋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嗎?漫修不自覺的望向了那密室的方向,會不會在自己幫周欣然更衣時,便會突然衝出一大堆人來將他拿住問罪呢?這倒也無妨,可他,為何要替周欣然更衣呢?
“主人還是讓丫鬟進來更衣吧。”
“你不是告訴我你沒替女子更過衣,緊張吧?”
“主人說到哪裡去了,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怕漫修的手玷汙了主人的清白。”
“男女?哈哈!留在我父親身旁才兩日,便真把自己當成了個人不成?”
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漫修在聽到這句話後,心裡頭一下子涼了半截,多虧與此,也冷靜了下來。
“主人教訓的是。漫修這就為主人更衣。”
“恩,過來吧。”
周欣然微微張開了雙臂,漫修知道她這是在等自己為她寬衣。漫修有些恨自己不爭氣了,不就是更個衣嗎?為何身子和手都僵硬成這般?
女子的服飾,他只是見過,卻從來沒有碰過,包括與他共度一夜的和玉夫人,也都是各自和衣而睡,無半點過分之舉的。
這,應該怎麼解啊!
看著漫修有些為難的望著自己的衣服,周欣然倒是樂了。還從未見過秦漫修為難時的樣子呢,原來竟比平日的倔強更添幾分可愛。
“快解啊,打算讓我保持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
衣服嘛,應該大同小異吧。男子和女子自都是人,衣服的穿著方法又能差到哪裡去!想到這裡,漫修心裡釋然,動手開始給周欣然解衣服。
周欣然本想試探他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