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家之犬,也有資格來見將軍,他也不掂量掂量他有幾分重?”任莫慈在旁倒有些憤憤不平了,累及小姐被罵,還要佔用將軍的寶貴精力,葉子奇這種人渣,也配!
“你可知,他要見我何事?”周可卻不理會任莫慈的說辭,只平靜的問沈雲城。
“回將軍,屬下不知。但他在周府的這些日子確實受了些苦,以他自小嬌生慣養的身體,怕是吃不消的。”
“恩,我知道了。回他說,我政務繁忙,沒空見他。”
“是。若無他事,屬下先行告退。”
周可點點頭,示意沈雲城離開。在其離開後,任莫慈道,“將軍,此事小姐已知曉,難保雲城不知,何不讓他也一起加入?他是沈大人的義子,加進來,應該如虎添翼吧?”
“他最好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還能這般冷靜處事,那不是我的大將之才,就真是個有分量的敵人了。”
“將軍請放心,雲城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他有幾分分量,我把握得住。”
“沈韓費心了。再考察他段時日,如果可信,就讓他也一起吧。”
“是。”
接下來,在先生處養傷的日子對秦漫修來說是好的,雖說有家僕在的時候,這位先生對自己憚度並不算好,但名貴的傷藥,珍奇的補藥,祁天晴倒也真是捨得,都給自己用了上去,看的那家僕的嘴巴整日裡都是圓形,卻因為這人是將軍特意吩咐下來的,而不得不去照料。
看著秦漫修日日見好,祁天晴的心裡卻是酸酸的,因為,她沒能保護好他,在沈韓將人從周欣然處交給她時,不僅外傷,內傷也是十分嚴重,所謂的武功,恐怕今生是與秦漫修無緣了。更讓祁天晴煩心的是,沈韓不知從哪裡弄了幾個帶鈴鐺碟環來,束在漫修的手腕和腳腕上,每行動一點,都會發出叮叮噹噹的噪音,氣得祁天晴真想把沈韓立刻撕成碎片。
“這鐵環鑰匙在哪兒?煩死人了!”
“先生息怒,沈大人來時吩咐過了,這鐵環不能除,是將軍的命令。”一旁的家僕見先生又發脾氣,連忙稟道。
“怕他跑了,就自己看得緊點啊!用著用個破鈴鐺拴人嗎?”
“先生莫要生氣,沈大人說了,只待他傷好些,便給他除去鐵環。”
“真的?他會這麼好心?”
“好心?”
“呃……我是說,他就不怕人跑了?”
“沈大人說他自有辦法。”
而秦漫修在迅速見好後,祁天晴果然見識到了沈韓的辦法。那些帶鈴鐺碟環是被除了去,可取而代之的竟是件薄如紙奠蠶絲衣。沈韓當然不會有多好心,為了保護秦漫修而給他穿上這麼名貴的東西。誰都知道,天蠶絲有個特性,就是越動得厲害,束得越緊,而最後的結果,估計就不是勒出血這麼簡單了,要人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麼件天蠶絲衣,足以限制秦漫修行動的速度和尺度了,再加上內傷,沈韓可真是想得周到啊!
“沈雲城那個混蛋,讓他想辦法把林雨薇弄進來,他就是遲遲不辦,這下好了,外傷上上藥就行,內傷怎麼辦?難道讓我以毒攻毒啊?”
“呵呵,半個月的時間你就能治好我的啞毒,你是沒見,周欣然知道這個訊息時的表情,想想都想大笑一場。”
“你別得意得太早,那周欣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我奇怪的是,上次我見她的眼睛裡露出過勢要殺你而後快的神情,可隨即,卻一切都變了。就算她老爹讓她失望了,她也不會笨到要用她爹的命去給她抵債吧,何況,她爹對她也夠縱容的了。”
“你見到你父親的時候有沒有想要殺他的衝動?”
“……那時候,你攪合的……我沒來得及想。”
“之後呢?”
“有。”
“最後呢?”
“你知道還問?”
“所以說,她也不會的,只是一時的失望和牴觸而已。她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我的監視,只要我有輕舉妄動,她一定會選擇先殺我的。”
“你知道還留在這裡?我對那些什麼大業的沒興趣,我今天就安排一下,咱們走吧。”
“走?走到哪裡去?你那日在迎春樓沒帶我走,怎麼今日就糊塗了呢?”
“不就是個奴字嗎?這世上藥那麼多,除去就是。”
“之後呢?永遠隱姓埋名,不能抬頭於世人面前的活著?還是,跟你一起,過著永遠被人追殺的日子?”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不過就是隨口說說,我既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