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錢進去,亞泰琪是羅麗達旗下最賺錢的牌子,這次他單賣亞泰琪,卻仍然留著其他代理的品牌,說明他還不想放棄羅麗達!我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我手上還握有羅麗達的股份,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岑寂是生意人,他不會讓我白跑這一趟的!”
“可是你和他……”
“不用擔心,我早就說過了,如今他於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你明白的,雨晴。”
她當然明白,可有時候她真希望又恩不要如此雲淡風輕。如果可以,她寧願她被岑寂狠傷之後痛苦流涕,日日悲傷痛恨。
可她偏偏靜淡坦然,這種態度,反倒更令她心疼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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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集團在S城的總部建在地段繁華的商業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十餘層的全玻璃大廈,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幽藍光芒。
她在公司大廳等待了很久,不知真因為岑寂太忙,還是櫃檯小姐的有意疏忽。見到岑寂時,已是四個小時後。
他坐在半圓形豪華辦公桌的後方,轉椅半側,他人也半側,目光透過落地玻璃,遠遠的不知投向何處。
聽見她的腳步聲,他緩緩回頭,目色冷定,微揚的薄唇卻帶了抹涼薄的譏屑。
“比我想像的要慢一點。”
“我近來很少看財經報道。”她不卑不亢的走過去,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岑總,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他笑了,淺略而嘲諷的弧度,“每次有事,你都問我要什麼。那是不是我說要什麼,你就可以給什麼?”
“羅麗達已經是你的,我也離開了岑家。你想要的都拿到了。”
“那是我自己拿來的,不是你給我的,這兩者的意義完全不同!”他交疊雙腿,一隻手很隨意的玩起了桌上的鋼筆。
“所以這次,我不打算再和你爭。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只要我可以辦到!”
“哦?”他再次笑了,“昔日風光無限的藍大總裁也會和她用剩的男人如此低聲下氣說話,真是意外。”
他居然還記得!藍又恩有些無語,只得抿抿唇,“都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不如說說現在吧,亞泰琪是羅麗達最賺錢的品牌,如果賣掉,等於變相將羅麗達送人,如此一來,你之前幾個月在羅麗達投入的資金將再也無法收回。”她微一思索,考慮著措詞,“不過,如果你非要賣,不如賣給我,我可以——”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關心呢?”他輕晃手中的鋼筆,堅硬的金屬外殼不時敲打著硬木桌面,發出單調的咯咯聲響。
藍又恩在他的沉默下嘆息,“好吧,我是為亞泰琪來的……它是亞然一輩子的心血,我希望你不要賣掉它!”
他盯著她,神情已完全斂起,瞳孔幽黑□,猶如掠食的獸,“你還是,搬出了這個名字!”
“岑寂,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告訴我,無論多難我都會辦到,只要你留下亞泰琪!”
哐啷一聲,鋼筆被他狠狠擲在黑色的羅馬瓷磚上。他赫然站起身,來到她面前,手臂一伸輕易將她壓制在他和椅子之間,“無論多難?呵呵,好啊!你要我留下亞泰琪,就拿羅麗達其他的股份來換!聽清楚,是羅麗達所有的其他股份,不僅僅你手裡的,還有岑家人手裡最後捏著的那些!”
“我的股份可以給你,但岑家其他人……現在整個羅麗達都是你的,就算股份易名,對你也沒有任何益處!”
“怎麼會沒有?岑家那些老傢伙,捏著那麼一點股份,到現在都在和我作對!我不想就這樣讓羅麗達消失,這樣太便宜他們了,我想要的,是讓他們失去最後一點自以為是的保障!”他俯身,直直看著她,清俊的臉孔張揚著刻骨的厭惡。
讓他們失去最後一點保障,然後肆無忌憚的折磨他們,最後看他們低聲下氣求他的模樣?藍又恩幾乎已預見後面的事。只不過,岑家人死活與她又有何干?只要能保住亞泰琪,她什麼都不在乎!現在她最憂心的,反而是如何從他們手裡取得這些股份!
思索片刻,她打定主意,推開岑寂站了起來,“好,我去拿羅麗達的股份來和你交換,但是——你得把亞泰琪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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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岑家豪宅挺立在蔥鬱的樹林前,一如既往的幽冷森靜,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和深沉。
她曾經在這座大宅度過了人生最幸福的時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