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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怒的執著她皓白的手腕,〃我昨天夜裡的話,你那麼快就忘了嗎?難道我不把話說絕,你就聽不懂我的意思嗎?〃
他加重了指下的力量,直到昕寧痛得臉色發白,沁出冷汗。
他眯起冷眸,殘酷的說:〃你一輩子也別想我會愛上你!而且,讓人看了晦氣、弄得我整天心情不好的人——是你!〃他鄙夷的說:﹁如果,把你踢開就像換一幅畫那麼簡單的話,我早就把你換下來了!﹂
昕寧好不容易重振的自信心,禁不住他的三言二語,又嚴重的受挫了,再也擺不出嘻皮笑臉的表情,﹁我只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微雲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她既然不可能再和你共度人生,你又何苦成天望著她的畫,沉溺在這種無謂的痛苦中?!﹂
〃不用你多管閒事!你沒有資格介入我和微雲之間,在圩國的歷史紀錄,你是我的右夫人,但在我的心中,你其實什麼也不是,充其量,不過是供我發洩慾望的工具——〃
〃夠了,別再說了!〃即使早就有面對他無情懲罰的心理準備,昕寧的心依舊還是被他傷得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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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呢?把她的畫像拿出來,掛回去!〃他命令著。
不!她已經冒了那麼大的風險,也承受了屈辱與痛苦,現在,說什麼她也不會把那幅畫拿出來。
他不愛她沒關係,但是為了幫助他走出微雲的陰影,她說什麼也不會再把那幅畫交出來。
昕寧幽幽的看著他,〃沒有了,不再有那幅畫了!我把那幅畫燒了!〃
桀澈的臉上佈滿了殘佞,大掌圈住了她細瘦的瓷頸,陰惻惻的說:〃你說你做了什麼?!〃
橫了心,閉上雙眼,不再看他的殘忍,她堅決的說:〃我把那幅畫燒了,不會再有那幅畫了!〃
〃你……該死!〃一張俊臉因憤怒而扭曲,他氣極了的圈緊她的頸項。
殘忍的看著她雪白的臉,因為他的箝制而漲起了駭人的紅暈,儘管她的身子已經痛苦的在掙動,但是她卻始終是一臉的平靜與認命。
就在她即將窒息的前一刻,他猛地放開了她。
看著她因猛然注入了生命氣息而猛咳不已,他躁怒的說:〃你在搞什麼鬼?你是存心想要我在盛怒之下殺了你?〃
昕寧痛苦的癱軟在地上,顫抖的身子瑟縮著,肺部因渴望重新吸足空氣而劇烈的痙攣,並引起她一連串的粗喘、重咳。
她抬起雙眼,不解的看著他。〃你不是恨不得掐死我嗎?〃
〃哼!〃桀澈輕哼著,看著孱弱嬌楚的她,心底竟翻湧著深深的不捨與憐惜,他絕然的轉過身,不悅的推翻掉那股不受歡迎的情緒!
拒絕任何對她感到不捨的想法,他再度張揚起殘狠,冷似寒冰的說:〃要我掛你的畫像也並非不可能,但是我只獨鍾於已死之人的畫像,所以如果你死了,或許我會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掛你的畫像。〃
昕寧抬起依然渙散的眸子,氣若游絲的說:〃你當真狠心至此?毫不留任何生路給我?〃
〃不,不是我狠心,是你不自量力,我都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妄想要我愛上你,你又怎能說我不留生路給你?更何況,我是從不殺女人的!〃
〃也對,〃昕寧咬咬唇,悽迷的看著他。〃是我自覺生路。〃
她兀自綻開一朵極悽美、極悲怨的笑,黝黑靈動的眸子隱隱閃動著某種堅決,她絕美的小臉一沉,隨即起身衝向剛才被桀澈劈斷的欄杆處,縱身穿過,幽白的身影一躍而下,投入陰沉詭譎的夜色中。
桀澈愕然的看著她起身衝向欄杆,隨即驚懼的看見她躍下樓臺。
〃不——〃他發出了肝膽俱裂的狂吼,一種搗心碎魂的痛苦狠狠的擊中他。
她不能死!
這個聲音清楚的撞進他的胸臆,來不及去分析疼痛因何而來、狂亂因何而生,他狂吼一聲,隨即提起身子施展輕功急奔而下。
這座樓臺有十餘丈高,摔下去是必死無疑。
眼看她即將摔得粉身碎骨,他簡直就要瘋了,
急急送出一陣掌風,勁中帶柔的擊中她的身軀,讓她往上又飛了丈餘,這才讓他好不容易趕上她下墜的速度,早她一個眨眼的時間落在地面。
她穩穩的落在他的懷中,毫髮無傷,只除了剛才因他的掌風所引起的疼痛!
心神甫定,桀澈氣得臉色發青、青筋暴露,他狂怒的暴吼:〃你瘋了嗎?我沒叫你跳樓啊?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你不知道這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