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中,城外的暮雨城重騎兵也在聒噪不已,他們紛紛用長劍敲打著盾牌,一起大吼著:“胡鐵寧出城迎接上將軍!胡鐵寧出城迎接上將軍!”
蘇秦一身戎裝,提著一柄戰刀,騎乘一匹彪悍的黑色戰馬,立於城下,揚起長刀大聲的對一群城上的守將說道:“我蘇秦奉了陛下聖詔來拿胡鐵寧,你們不要螳臂當車了,給你們一炷香的功夫,如果你們不開城門,我將三軍攻城,我倒看你們五穀城的城牆堅厚,還是我鐵刃軍的長矛鋒利!”
城上的守將抱拳道:“上將軍,這一定是誤會,我家大人一向奉公職守,陛下怎麼會來拿我家大人呢?還望上將軍明察……”
“我還明察個屁!”
蘇秦大喝道:“老子給老子開門,否則老子一刀劈爛這扇破門!”
城上的守將眉頭一揚,道:“上將軍,五穀城怎麼說也是蒼南行省的中心城市,怎能任你說打就打,上將軍不要逼末將了!來人,弓箭手伺候,一旦有人攻城,立刻給我射殺掉!”
“你!”
蘇秦大怒,一拉韁繩就回轉身而去,來到一群鐵刃軍重騎兵前方的時候,揚起長刀,大喝道:“為帝國平定叛亂的時候到了,五穀城總督胡鐵寧冥頑不寧,兄弟們,準備攻城!”
戰鼓聲雷鳴般的響起,城外的重騎兵紛紛上馬,準備進攻了。
……
就在這時,忽地“吱呀”一聲,沉重的鐵門緩緩升起,當城門開啟完畢的時候,胡鐵寧率領一群幕僚出現在視野之中,策馬而來。
蘇秦劍眉緊鎖,一旁,一名大約30歲上下的女將騎乘著一頭白馬,與秦茵倒有幾分神似,正是蘇芸的妹妹——蘇妤。
蘇妤遠遠的看著胡鐵寧等人,不禁嘴角一揚,笑道:“大哥,看來我們不必攻城了,胡鐵寧這隻老狐狸知道事不可為,已經妥協了。”
“嘿……”
蘇秦微微一笑,率領一群騎將迎上前,將長刀橫在馬背上,笑道:“胡鐵寧總督,久違了!”
胡鐵寧急忙翻身下馬,雙膝跪地,將總督印綬捧在手中,道:“罪臣胡鐵寧見過蘇秦上將軍……雖不知陛下為何降罪於我,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蒼南行省的總督印綬,請上將軍查驗。”
“如此甚好,胡大人果然是識時務之人。”
蘇秦嘴角一揚,笑道:“不過末將還是要按照規矩辦事。來人啊,給我將囚車拉過來,扶總督大人上車,此外,接管整個五穀城!”
“是!”
一群暮雨城士兵將一架鋼鐵熔鑄的囚車給推了出來,這囚車非常奇特,四周均有荊棘伸出,拱衛著中心處,可想而知,囚犯一旦進去之後將會無法動彈,否則一定會被荊棘刺透面板,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棘……棘車……”
胡鐵寧臉上掠過一絲怒意,道:“上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要對我胡鐵寧用棘車?”
“怎麼?”
蘇秦劍眉一揚:“你有種私自鑄幣,難道還沒有膽量坐一坐這棘車不成?”
“你!”
胡鐵寧暴怒,一旁的許先生則低聲道:“總督大人,忍一時風平浪靜,蘇秦是一個莽夫,與他衝突不會有什麼好處。”
聞言之後,胡鐵寧便不再說什麼,整理了一下衣衫與甲冑,道:“那便如蘇秦將軍所願吧!”
蘇秦淡淡道:“來人啊,為胡鐵寧大人卸甲。”
幾名重騎兵飛掠上前,迅速將胡鐵寧的甲冑脫下。
胡鐵寧何曾受過這樣的折辱,臉色漲紅,怒而不言,忽地一名士兵的手觸及到了胡鐵寧的身軀,頓時他抬手拔出腰間的佩劍,道:“大膽!”
……
就在胡鐵寧拔劍之時,忽然蘇秦身後傳來“嗖”一聲箭矢離弦之聲,下一刻,一枚黑色箭矢“噗嗤”一聲穿透了胡鐵寧的脖頸,鮮血泊泊流淌,他揚起劍刃的手臂兀自停留在空中,身軀卻緩緩的後仰倒了下去,瞬間斃命。
胡鐵寧,死了!
蘇秦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猛然轉身,看著射箭的人,大聲怒吼道:“張三通,你……你這混賬為什麼要殺胡鐵寧!?”
張三通是一名副將,依舊握著長弓,抱拳道:“上將軍,胡鐵寧剛才拔劍意圖行刺將軍,屬下這才射殺了他。”
蘇秦無言以對,怒道:“混賬,陛下和茵殿下從未說過要斬殺胡鐵寧,你……你此舉簡直是陷我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啊!”
張三通急忙下馬,跪地道:“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