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這麼掩飾,他愈覺得她心頭有鬼:“不是,據說是一種可以令瀕死者起死回生、令修真者脫胎換骨修成仙體、令普通人可以容顏常駐青春不老的聖藥。”
她沉思的搖頭:“公子你這傳聞想是有誤。我們離火宮以煉器為主,于丹道並不擅長。”
寧鎮航切齒。她竟防得如此滴水不漏。不過,沒關係,他還有最後一著。
幾天以後,從雷劈的傷害中恢復過來的三師叔又蒙面登場了。他又一次在官道上撲向小斜。當然,對於這樣的情形,寧鎮航自然要奮勇相救。
於是……由於寧鎮航護花心切,被蒙面人三師叔看準他的弱點,故意招招向小斜攻擊,趁他奮力護花之時將他擒獲。
然後,明晃晃的鋼刀架上寧鎮航的脖子。
之所以用鋼刀而不是用手掐住寧鎮航的脖子,是因為冷光霍霍的中型或大型武器能造成的視覺衝擊效果更強烈。為此三師叔棄自己小巧玲瓏的飛劍不用,專門到前面的市集上以五十個銅板購得明晃晃的殺豬刀一柄。
此刀兩尺餘長,寬背厚刃,刀刃鋒利,刃口一泓冷光,架在寧鎮航脖子上,恫嚇意味十足。小斜尖聲驚叫,花容失色。
三師叔在面巾後面捏尖了聲音喝道:“兀那女子,你還不……”
他還沒說完,寧鎮航“奮不顧身”的掙扎著喊道:“小斜,快逃!”
小斜一怔,眼圈頓時紅了。
寧鎮航與三師叔把小斜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都是暗自高興。既然小斜對寧鎮航“重情重義”的表現並非無動於衷,接下來以物易人的要求她諒必會加以考慮。
三師叔假咳一聲,道:“交出……”
他只說了兩個字,小斜卻突然一提輕雪的馬韁,轉身就向反方向馳出。
逃了?
真逃了?!
三師叔手情不自禁的一抖。
寧鎮航大聲驚叫:“三師叔,小心點!刀子快割到我的脖子了!”
三師叔悻悻的揮刀在空中虛劈一刀:“死小子,你不是說你的計策十拿九穩?怎麼她理也不理你的死活轉身就逃?”
寧鎮航臉上無光,惱羞成怒:“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涼薄之物!三師叔,我們追!”
“追上去你能把她怎麼著?她連拷打都禁不住!”
寧鎮航一咬牙:“我有法子。三師叔你將她也擒住,然後……折磨我,逼她拿出那東西救我。我看她現在逃走是出於自保本能,並非對我全然無情。但是她若也成了階下囚,沒有逃生希望下又見我為護她受傷,多半會……多半會動搖。”
三師叔此刻對寧鎮航是大失信心,可是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嘆道:“罷了。我怎麼會聽信你這孽障的話來陪你做此等無聊舉動!只是事已至此……”他隨手將重要的道具殺豬刀一扔,提起寧鎮航,幻成一道虛影,向小斜消失的方向追去。
就這一會兒功夫間,小斜催馬奔得極快,已經在十餘里開外。她在外面行走的時間不少,年紀雖小,見識終究還是比閨閣中的女孩子果決些,知道自己幫不上寧鎮航什麼忙,是以一聽他叫她走,她立時從善如流。
小斜的想法是:寧鎮航功力高明,只是因為護她分心才受傷被擒。她如此轉身就逃,卻是在替他爭取脫身機會。所以說寧鎮航這個計劃失敗,實在不是因為小斜對他不夠關切,而是小斜高估甚至神化了他的實力,堅信只要沒有她這拖累在旁,他定可順利脫身。
可惜事出意外,寧鎮航非但未能脫身,那蒙面歹人卻一手提著寧鎮航,腳下生風般向她追了過來,其速度甚至快過奔馬,小斜雖然狂鞭打馬,卻也只逃得數十里路,便被三師叔攔在了面前。
緊急中小斜唱起了空城計,一隻離火宮傳訊的煙花射上天空。她色內厲茬的對著三師叔冷喝:“我師門中人馬上便會趕來相救,你若不想就死,還不快放下公子馬上逃走。”
三師叔哈哈一笑,一招手便將她擒在手中。他一手一個,身子如同輕煙般離開官道,深入原野之中。
然後,一人一個定身符,小斜和寧鎮航都動彈不得。三師叔陰惻惻的一笑,放棄了一向高華悠遠的修道高手氣質,盡最大努力扮演兇惡的魔道妖人。
“你……你這小子竟敢屢壞我們的大事,今天須饒不了你。”殺豬刀丟掉了,三師叔只好喚出自家的飛劍,在寧鎮航臉上比比劃劃。
那飛劍材質極佳,還未近人一掌之內便有凜然的劍氣從飛劍中透出來。那飛劍在寧鎮航臉前比比劃劃,寧鎮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