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飛揚,只是那暖暖的笑容和他秀麗卻冷峻的面容十分不協調。
“對不起,有事耽擱了一下。我即來遲,罰酒三杯成不成?”人到聲音也跟著到了。
慕容衝指了指空空的桌子,道:“你看,無酒無菜,想罰也罰不成。我知道你是‘吃家’,跟著你吃準錯不了,所以酒菜都還沒點,就等你來了點。”
那人依舊維持著剛才的笑容,衝容樓道:“在下奚月明,這位一定就是容賢弟了。”
容樓點頭道:“奚兄。”
慕容衝笑道:“他是奚司徒的二子,目前我們這堆人裡就數他已有了官職,雖然文職不合他意,不過也是為國效力。”
幾人正寒暄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丘默高聲道:“進來。”
老闆娘巧笑顧盼地推門而入,目光掃過一眾人,最後落在慕容衝身上。想是見了如此美男,心中難免一陣悸動,愣了一會兒,穩了穩心神,才道:“諸位先不用急著點菜選酒,你們是‘雁歸舍’的老食客了,今天小店針對熟客推出了一種新的吃食方式,不知幾位可想嘗試一下?”
奚月明好奇道:“有意思,是什麼新鮮花樣?儘管拿出來讓我們試試。”
老闆娘以袖掩口而笑道:“只怕幾位未必適應得了。。。。。。”這話她開了個頭卻並未繼續解釋,而是話鋒一轉又道:“那還請幾位隨我換一處地方。”
說完,她在前面領路,這一眾六人跟在她身後七拐八繞地到了另一隔間的門前。
老闆娘開啟門,幾人魚貫而入。
這屋的大小和樣式同剛才那間沒甚區別,只是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草綠色地毯,裡面竟然沒有尋常桌椅,只設了一張長方形的及膝矮桌,兩邊的地上各放置了四張軟墊。
賀蘭鋒不解這是何意,回頭看向立在門邊的老闆娘,疑惑道:“這。。。。。。”
慕容衝拉了他一把,笑道:“原來這漢人吃飯的坐法你們都學了來當賣點,以後這‘雁歸舍’乾脆改名叫‘漢堂’好了。”
老闆娘也不扭捏,嚮慕容衝拋了個媚眼,道:“這位公子的提議甚好,改天我和我們家那個老不死的商量商量,說不定就照您的意思改了。”
幾人大笑。
奚月明笑道:“這樣不錯,可以完全按照漢人的飲食習慣操作一番,定是別有一種情趣。”
老闆娘見食客都無疑異,便叫了一個小二上來記下他們要點的酒菜,道:“沒什麼事我走了,有事你們再叫我。”
跪坐的滋味並不象他們想象得那麼有“情趣”,丘默不懂武功,吃喝了才一會兒,便受不住了,嚷嚷道:“不成不成,再這麼跪著我的腿就廢了。”說著原地站起,索性將軟墊丟至一邊,徑自坐在地毯上伸直了雙腿放鬆地癱在那裡。
奚月明笑道:“你若是漢人就丟大臉了,似你這般坐相根本就是光著屁股坐在地上。”
丘默卻並不理會他,而是伸手用筷子取了口菜放進嘴裡滿意地吃下,才道:“丟不丟臉有什麼打緊,來吃飯又不是來遭罪的。你願意遭罪你繼續,我反正不是漢人,還穿著褲子呢。”
伊方卓很久沒開過口,這會兒嚅嚅道:“小默說的有理,我也正覺難受,還是乾脆坐在地上來得舒服。”說罷他也依丘默的樣子坐下。
慕容衝笑道:“看來漢人的東西雖然好吃,可這吃東西的坐法卻實在彆扭。到底我們是胡人,這種待遇還是享受不來的。”
丘默感覺腿上的麻木感漸漸消退,才道:“容兄,你呢?你是漢人,在家鄉時也習慣這樣?”
容樓搖了搖頭,道:“我自小在北方長大,沒有去過南方。”
丘默沉吟了一下,道:“原來如此。”
奚月明嘆了口氣道:“可惜。。。。。。必竟那是你的家鄉。有機會你一定要回去看看,聽大司馬說過,我們燕國雖然學習了不少漢族的文化,可是真正以漢人為主的晉國和我們這裡相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容樓笑著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許不錯。只是,大丈夫四海為家,人在哪裡家鄉就在哪裡,何必去羨慕那些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對他而言,北方就是他的家鄉,燕國就是他的故土,他雖然是漢人卻並非一定要去晉國看一看。
吃喝間,包括奚月明在內,幾人都不再正經跪坐,而是橫七豎八、有坐有躺地圍著矮桌鋪了一地。
賀蘭鋒顯然是喝了不少,略有幾分醉意,忽地跳將起來,道:“我以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