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翹楚。那個燕國小王爺居然僅帶了一名隨從便殺了他二人,偏又放過你,只容你一人逃出。這事不得不讓我心中起疑啊。”
慧因聽言,驚恐萬狀,當即跪下,以頭嗆地,慌不迭地道:“師父,弟子是全憑饒幸才得以逃生的啊!弟子對師父絕無異心!”
鳩莫羅笑了笑道:“起來吧。你不用緊張,自你回來後我特意暗中觀察了很久,還好你平日行事作派俱無異樣,不然我也不會留你到今日。我只是對此事有疑,卻並未懷疑過你的忠心。”
慧因站起身,悻悻道:“那小王爺慕容衝武功雖高,與我們相比卻也不算什麼,只是他那個隨從厲害無比,我們俱不是他的對手!”
“隨從?”
“是啊,弟子聽慕容衝喊他‘容樓’。”
“‘容樓’?聽起來象是個漢人的名字。。。。。。”
“除去他身材高大,光瞧外貌長相的確象是個漢人。”慧因忙補充道。
鳩莫羅皺眉淡淡道:“容樓。。。。。。”
慕容垂到秦國的日子不長,對國內外各項事宜無論大小俱不聞不問,除了例行的上朝和必須出席的宴請外,他一般只呆在都侯府內看書、喝酒,似乎樂得輕閒。別人私下的邀約他從來都是推脫,不過還是有不少仰慕他的將官們下拜貼要求親自登門求見,但能拒絕的他一樣婉言相拒。
慕容令對父親的這一表現十分不解,想著既是要過這種無慾無求,置身事外的日子還不如回北方去,何苦來秦國寄人籬下。慕容垂卻很肯定地告訴他只等時機成熟必然會離開此地。而雖然苻堅能容他們,但秦國降臣眾多,族類各異,心思也難猜,與其結交了以後再反目,不如不結交的好。
早上忽見家僕匆忙來報,說秦王親自來都侯府了,慕容垂連忙迎了出去。
苻堅身著紫袍,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將軍可還住得習慣?”
慕容垂道:“大王盛情,我住得很好。”說話間一起來到會客廳,苻堅端坐主位,慕容垂坐在下手。
待二人坐定,苻堅有些猶豫道:“有件事雖然我不想,但還是要告訴你。”
“大王請講。”
“我已拜王猛為輔國將軍督師伐燕了。”苻堅一邊語氣平和地說著,一邊觀察著慕容垂的表情,卻不見他有絲毫吃驚之色。
“大王前次勸我領兵伐燕之時,我就知道秦國向燕國舉兵之日不遠了。”慕容垂面不改色道。
苻堅笑道:“我以為你對故國舊情難捨,聽到燕國要被我大秦征服難免會有些遺憾。”
慕容垂搖了搖頭道:“說無舊情是假,只不過大王此次東征並非勝券在握。”
“哦?”苻堅心頭一震,笑容瞬間便消失了,“怎麼說?”
“既然受君之恩,就要忠君之事。我想有些話還是應該告訴大王你。燕國並非象大王所想已無將帥可與大秦相抗。”慕容垂淡淡道。
苻堅面露不信之色,嗤笑道:“難道你說慕容評?他年青時雖然也曾征戰沙戰多年,但隨著年事已高,尸居餘氣,貪財寡德,何足掛齒!”
慕容垂笑了笑,道:“當然不是他。晉朝桓溫北伐攻打燕國一役,大王可知曉?”
“當然,若非你臨危受命,統領三軍,燕國又怎能攔得住晉朝桓溫?”苻堅點點頭道。
慕容垂卻搖了搖頭,道:“打敗桓溫的功不在我。沒有那個人,抗晉一役我也沒有把握。若燕國派此人駐守‘虎牢關’,我想明年冬天之前秦國是無法攻下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苻堅又怎會不知道?
雪深馬難行,鐵衣冷難著。
北方的冬季氣候惡劣,糧草補給困難,若是在入冬前未能佔領城池關口作為後盾,根本無法作戰。也就是說,若是冬天前攻不下‘虎牢關’,秦國就不得不撤兵。
苻堅站起身,沉聲道:“那個人是誰?”
“容樓。”
“容樓?”
。。。。。。
容樓這陣子酒越喝越多,話卻越來越少。
每次慕容衝到營中尋他,不是瞧見他端碗喝酒,就是發現他低頭髮呆,暗自心中一沉,不免為他神傷。反倒容樓一看見慕容衝進來便立刻換成笑顏逐開的模樣,拉他一起喝酒、閒聊,話也多了起來。但是,關於之前他放走慕容垂被貶一事,二人均隻字不提,默契得讓人吃驚。
這日,慕容衝心急火燎地派人將容樓召來了中山王府。剛一見面,慕容衝便急切道:“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