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喝醉酒了的感覺,似乎並不相同。”
公孫鳳道:“那就是了。我再問你,當夜你在‘淨心庵’可曾用過酒菜?”
黃小龍道:“好象沒有!……”
“什麼好象!”公孫鳳介面道:“你根本沒有哩,要有,也只是一杯香茗,而那酒氣,
是天亮時再灑上去的。”
黃小龍這時才記憶起來,公孫鳳說得不錯,他只是飲用了一杯香茗而已,不覺奇怪道:
“難道那杯茶有鬼?……”
公孫鳳道:“你現在才疑惑,真是君子可欺!”
她一頓之後,接著又道:“當她給你斟茶時,便在杯子裡面放了些足以亂性的迷魂藥物,
所以你一入‘淨心庵’,便在她陰謀佈置之內。”
游龍子黃小龍逐事記起了當時的尷尬情況,他雖是結過婚的男子,然在一位少女面前,
也是臉紅。
兩人沉默了一會,公孫鳳復又說道:“—個被藥物亂性的人,其行動,他自己是不能負
責的,因此,你勿須為此不安!”
游龍子黃小龍頭略抬起,雙眸中竟是滿眶感激。
公孫鳳卻於此時嘆道:“飛燕那丫頭,可也夠厲害的,以她愛你之深,居然在緊要關頭
能自我控制情感的泛濫,而點了你的昏穴,不能不令人佩服……”言外之意,如換自己,未
必能辦到。
游龍子黃小龍嘴角微動,似欲有言,但公孫鳳卻搖手阻止了。繼續說道:“雖然,她此
舉另有陰謀,若非她臨危不亂,必然前功盡棄,這證明她確有足夠的自制力,如是男人,她
將必然是個一代梟雄而無折扣……”
游龍子黃小龍自怨自艾地道:“我真蠢!蠢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鳳姑娘卻不以為然,說道:“這就是英雄豪傑,與大奸大惡迥異之處。”
游龍子黃小龍不安地說道:“鳳妹,這是諛詞,我可承擔不起。”
公孫鳳道:“我不是說你,我是在說飛燕那丫頭,她不但能用理智制服情感,其設謀的
精秘,當真令人叫絕。
她竟在你清醒之前,用紅色顏料把褻褲弄成斑斑點點,因為,她明知你不會細看,利用
你心理上的弱點,而迫使你承認犯下了淫行,因此,她是全盤勝利了。而你,小龍哥,失敗
得多麼不值啊?”
游龍子黃小龍再次拉著鳳姑娘衣袖道:“鳳妹,你當真沒有看錯?”
公孫鳳道:“我不是說過了嗎,當你們兩人導演著那幕喜劇時,我卻蹲在淨心庵臨窗的
樹上,飽受風露之苦,是一個目擊者嘛。”
游龍子黃小龍悻悻地說道:“飛燕,你太狠毒了!想不到我竟栽在一個小女孩手裡!”
公孫鳳嘆息地道:“栽在她手裡的人可多啦!半仙尼,書怪南子,衡山破缽大師,崑崙
劍聖令狐楚,天山雪峰飛狐淳于雄,是否全是他一個人幹下的。雖不可知,但白衫教主哈蘭
壁被踢死,則是我親目所睹。可能金燕她們在不知她的惡行前是很容易上當的。”
游龍子忽生疑念,道:“拋下金燕等不談,想那些前輩,相距何止千里,她縱然有心為
惡,恐怕在時間上難以辦到。”公孫鳳笑笑,說道:“假如她有大白鶴代步,又將如何呢?”
游龍子黃小龍哦了一聲道:“那自然例外。”
公孫鳳道:“據我調查的結果,你北京府上那隻大白鶴,早就被她設法帶走啦!”
她用指頭在佛案上輕輕敲了幾下,頓時寂岑的佛堂,響起一陣聲音。那是一種近乎無聊
的舉動。
但兩人似乎輕鬆多了。
公孫風忽然湧起一個問題,道:“小龍哥,飛燕的目的,無非欲嫁你為妻,因此才不擇
手段,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呀!”
游龍子黃小龍沉嘆一聲道:“我何嘗沒有替她設想,一切我都答應了她,你猜,她怎麼
著?”
公孫鳳猜測道:“最多要以明媒正娶,不能以側室相待,此後不能再在外面沾花惹草
啦!”
游龍子道:“單是那些就好啦!她不准我娶紅藥妹。”
公孫鳳蹙眉道:“飛燕要求確實過份!你應該向她說呀!”
游龍子黃小龍道:“她不但不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