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時機地拿了盤子下去收錢。
小麥聽得入神,當下好奇地問展晴:“你還打過仗?”
展晴微微挑眉,輕咳兩聲:“娘子這個意思,莫不是為夫真的很文弱書生?”
小麥一慌,驀地就想起他的無恥程度,趕緊義正言辭地澄清:“不、絕不!我只是奇怪,相公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需要說也天下皆知的英雄,為何那些蝦兵蟹將看到相公,還不速速退散開去?!”
一邊說,一邊捶桌以示氣憤。
展晴哈哈一笑,連連搖頭,眼角含情,顧盼生輝:“在娘子心中,為夫與沈大人,誰更有男子氣概呢?”
誰人書帝王賦
小麥剛要思維定勢地說“當然是相公呀”,卻猛然腦子裡頭一個激靈,反應極快地正色道:“在為妻心裡,任何人都不可與相公你相比。”
這麼一句話,巧妙地劃分了沈之航與展晴的差別,他不過是“任何人之一”,而你卻是我獨一無二的相公。
展晴自是受用無比,淺笑著垂下眼簾,薄唇微啟,淡抿香茶。
小麥心有餘悸地小心翼翼端起茶杯喝茶,眼角卻偷偷瞄向窗外。就這麼一眼,她竟嚇得茶杯摔落,驚叫一聲捂住了臉。
“娘子!”展晴低喚一聲,繞過去摟住小麥。
茶舍裡立刻就爆炸了,謫仙一般的謙裔公子,何曾對哪一個女人如此親密過!
小麥把頭埋進展晴懷裡,全身發抖地指向窗外:“有、有蛇……”
展晴探頭一看,果然見到臨街處,一個異族女子正吹著笛子,逗引一條金環蛇跳舞。周圍行人紛紛尖叫退散開去,也有好奇佇足圍觀的。
“娘子,我們走吧。”展晴認出那女子的裝扮應該是羌國人,當下微微蹙了蹙眉尖,“那只是表演,沒什麼大礙,我帶你去別處玩。”
話音剛落,只見街上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啊——救命——”
小麥嚇得一發抖,平素就怕蛇的她,幾乎恐懼地以為蛇爬進來了:“相公、相公……”
展晴摟住小麥,將她護好,直接破窗而出,足尖還不曾落地,袖中的暗器已經甩了出去,齊刷刷地釘在那條並不太長的金環蛇上!
金環蛇撲的落地,在地上連一個彎都沒來得及打,便成了死蛇。
剛才差點被蛇纏上的少女,哭得聲音都扭曲了。
“大膽!竟敢打死本公主的愛寵!”異族女子一聲嬌喝,忽然拿起短笛湊到嘴邊,搖頭晃身地吹奏起來。
忽然間,自她身邊的揹簍裡,爬出數十條蛇。有金環、銀環、蝮蛇、眼鏡王蛇……
一時間,大街上人群崩散而去,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
那些蛇在笛聲控制下,並不去追及百姓,只將展晴與小麥團團圍住,繞著他們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發出“絲絲”地可怖之聲。
小麥緊緊抓住展晴的衣襟,偷眼看了一下週圍,立刻就拖了哭腔:“相公,我怕……”
展晴的眼神一瞬間就降到了冰凍狀態,小麥本身膽子就不大,何況而今還是孕婦?!
“公豬?我看你是母豬吧!”展晴不屑地冷哼一聲,抱緊小麥飛到半空,輕輕一個旋身,在那些蛇還沒有隨笛聲飛起的剎那,給每個頭上都釘上一根長長的銀針。
貫穿上下鄂……
異族女子憤怒了,也不操縱蛇了,施展輕功一躍而起,直接去踢展晴懷中的小麥。
這一腳,當真厲害!
只可惜,尋常人跟展晴動手,無異於自尋死路。展晴靈敏地旋身,將小麥護在懷中,凌厲地一掃腿,把那異族女子當球一般掃了出去。
異族女子吃了展晴一腳,疼地滾落在地上直揉腿,接著不屈不撓地站了起來,短笛一指大罵道:“你們齊人太蠻不講理了,明明是那個女人看了表演又不給錢,本公主才叫金丫去追。你這個臭男人問都不問,就殺了本公主這麼多愛寵!”
展晴俯首看看地面上那麼多蛇的屍體,頓覺噁心,擔憂蛇臭燻著了小麥,不想多跟這個女人理論:“本公子教訓畜生,還需要找理由?”
此話歹毒,這個“畜生”表面上指那些枉死的蛇,實際上卻是暗諷這位羌國公主。
“你!”羌國公主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了,高挺的鼻尖上通紅通紅的,在她潔白膚色的對比下,顯得格外像個小丑。
展晴懶得再多一句廢話,抱住小麥翩飛而去。原本大好的遊玩興致給這麼一打擾,心情立刻惡劣起來。他素來最看不慣外族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