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浮現出沈之航如翠竹般挺拔瀟灑的身姿,她低下頭,看看香包,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我又自私了,因為害怕面對自己的良心,所以就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一定讓他很生氣吧。我總是自以為是地去做一些事,然後害得周圍的人都很為難。我為什麼,要去把一切都揭破呢?哥哥想一直當我是親妹妹,我就該一直偽裝,這樣至少可以讓他不那麼難過。有人想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展郎,我更不應該咄咄逼問,他們這樣做……應該是有他們的難處……”
鍾以昕在小麥懺悔的時候,推著輪椅出了房間,來到門前的參天大樹下:“還以為你至少可以熬得住一天,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樹後露出一片雪白的衣角,沈之航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不耐煩地看了鍾以昕一眼:“你還是這麼多事。”
“擔心我照顧不好她?”鍾以昕無視沈之航的不悅,輕輕地用手撐著頭,“昨天不是氣得想殺人麼?”
沈之航懶得搭理鍾以昕的調侃,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屋內,然後負手背身:“我只是閒的無聊來找你下棋而已。”
“下棋?”鍾以昕樂了,“之航,你不是最頭疼下棋麼?”
沈之航無言以對,卻又不肯任鍾以昕看笑話,轉身推起鍾以昕的輪椅:“你的廢話越來越多了,我只是來下棋而已!”
“好好好,”鍾以昕點點頭,被推得很舒服,“誰讓你比我小一個時辰出生呢?就讓著你吧。”說著一回頭,高呼道,“鶯妃,我陪之航去——”
沈之航趕緊捂住鍾以昕的嘴,飛快地推著輪椅跑向前院,等跑出了好遠,才停了下來放下手怒喝道:“你是故意的!”
鍾以昕笑得不行,連連拍手,仰視沈之航微染紅暈的臉,裝作好奇寶寶:“之航,你這是剛才跑了一陣熱乎了,還是害羞了?”
沈之航不耐煩地將鍾以昕的輪椅往前狠狠一踢,也不管輪椅會不會撞到牆上或者樹上,甩頭就走。
“哥哥!”小麥裹著衣服追了出來。
沈之航身形一頓,冷冷地回過頭,陌生地打量小麥:“你是誰?”
小麥一冷,唇瓣忍不住地顫了兩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答什麼,只好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她明顯是耷拉著鞋就衝出來的。此刻只剩下一隻鞋聊作支撐,小麥把雙腳放在鞋上,不安地交疊著,時不時地還搓一下。
“堂堂一個貴妃,衣冠不整還四處亂跑!”沈之航刻薄地責怪了小麥一句,繼而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下次鞋都不穿就別出來丟人了,就算你丟得起,我也丟不起。”
小麥又驚又喜地趴在沈之航懷裡:“哥哥不生氣了?”
“誰是你哥哥?!”沈之航不悅地掃了小麥一眼,“亂認什麼親戚。”
鍾以昕推著輪椅趕過來,很乖很好心地對小麥說:“沒事,你還有我這個表哥,甩了他算了。”說著,還對小麥拋了個飛吻。
小麥無語了,轉頭看看,沈之航的臉已經黑了……
“我只知有哥哥,不知有表哥。”嘿嘿,小麥靈機應變,想起安祿山討好楊貴妃的話“臣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趕緊地用上來討好沈之航。
“之航……你確信你可以和這麼會甜言蜜語的妹妹相處?”鍾以昕聽了小麥的話後,立刻正色看著沈之航表示十分地擔憂。
沈之航聽了小麥那句話,正在心裡偷著樂,表面上卻還要保持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儘量輕描淡寫地說:“她才不是什麼妹妹。”
說話間,三人已經重新回到別院,沈之航將小麥抱上床放好,剛要走,就看到小麥死死抓在手裡的香包,冷聲道:“那麼難看的香包,真是想不出居然也是人可以做出來的。”
小麥咬了咬唇,將香包又抓得更緊了點:“這是我生平做的第一個……”
沈之航從小麥手中抽出香包,囫圇地塞進自己懷裡:“讓人知道你做出這麼醜的東西,會丟死人的。”
“嗯,就算你鶯妃丟得起,他沈大將軍也丟不起。”鍾以昕善解人意地接話,然後非常純良無害地對小麥說,“所以下次你只要做了什麼難看的,見不得人的東西,記得送給咱們沈大人。”
沈之航怒得直接隨手抓了個東西,就要砸鍾以昕。
鍾以昕一副他很怕怕的樣子,偏過頭舉起雙手:“好了好了,還有很多正事要辦,不鬧了。”
沈之航放下手,隨意地坐到椅子上,雪白的長衫搭在紅木的椅子上,貴氣昭然。他隨意地拿起垂在胸前的墨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