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小麥遲疑著開口,扭捏地問,“難道你不是皇后親生的?皇后為什麼要給自己的兒子下這麼狠的毒?”
鍾以昕苦苦地一搖頭,笑道:“在一輩子不能練武和死亡之間,你選擇什麼?”
小麥被嚇得咳嗽起來,沈之航下意識地飛身坐到她身邊,輕輕地拍著小麥的背,扭頭責怪鍾以昕:“這種可怖的事就不要說來嚇唬她了。”
“因為怕你成為展郎的絆腳石?”小麥好不容易順過氣來。
鍾以昕半闔眼簾,忽然御氣拿來古琴墊在腿上,閉上眼睛隨手亂撫,衣袖翩飛,琴聲急切凌亂,似有千軍萬馬踏破冰河而來,又似月黑風高夜群鴉悽鳴,每一個音符中都充斥著凜冽的殺意。
“別聽。”沈之航趕緊捂住小麥的耳朵,將她護在懷裡,然後猛地一拍床柱,喝道,“以昕!冷靜點!”
小麥這種凡夫俗子,抵抗能力差的要命,也沒有絲毫的內力,早就被琴聲擾得心慌意亂精神崩潰,在沈之航的懷中閉著眼睛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鍾以昕猛地收了手,恍惚著回過神來,悵然將古琴送回原位:“皇位之類的,有也好,沒有也罷。但要讓柔弱的母后忍受這種痛苦,我總是覺得他不配做父皇!不,是不配做丈夫!”
沈之航揉著小麥的肩膀,試圖減緩她的恐懼,皺著眉訓斥鍾以昕:“枉你整天說自己參破紅塵,屋子裡還有不會武功的婦孺,居然就這麼放任自己的情緒!”
鍾以昕眯起眼睛,笑得很燦爛:“但屋子裡也有一個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呀。”
沈之航英俊的臉上,立刻泛起紅暈,垂眸看著小麥緊緊摟住自己的姿勢,連忙想要拿開小麥的手。可卻被因為琴聲的干擾,精神已經基本錯亂的小麥本能地死死摟住。
沈之航無奈地看著拼命往自己懷裡鑽的小麥,忽然明白過來,惱羞成怒地一掌掃向鍾以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