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侯君集此人最好虛名,今日聖上在朝之上讓他如此下不來臺,他如何肯咽得下這口氣,必然會有所動作,而且侯君集好權勢,他一身的利益都系在太子身上,而太子對他卻不見得有多親厚,反倒是更為信任宋國公,這讓侯君集不能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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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恭存的話還沒說完,李治的臉上突然浮現起了一絲驚異,道:“先生的意思是說,那侯君集有可能會”
趙恭存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道:“殿下不可說破,此事我等只需推波助瀾,靜觀其變就是了!”
李治聞言也跟著了頭。。
那件事過去了半個月,太宗不願意再提起,自然也就沒有人去找那不痛快,倒是侯君集的氣量未免太小了些,那日散朝之後,轉天就跟著太宗告了假,說自己身體不適,連著十幾天都沒來上朝,擺明了是在向太宗示威。
太宗對侯君集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裝聾作啞的忍了,還派了太醫道潞國公府去診治,在旁人看來也算是對得起侯君集了。
一切好像又全都回到了原,杜睿也暫且將這件事放到了一旁,每日裡只是上朝下朝的當起了上班族。
這一日,長安西市之中,武媚娘有些疲倦的從一家繡房走了出來,她俏臉上泛起了一絲愁容,家中已經沒有餘錢了,如今她們雖然落魄,但畢竟還是官宦人家出身,平日裡總得做上幾件新衣,雖說不求大魚大肉,飯桌上總要有些葷腥,武京娘也大了,還得買上一兩件首飾裝典,武順娘眼看著又要生產,身子卻因為營養不足,總是發虛,需要進補一下,可這一切的前提,就建立在錢上!
楊老夫人年紀已經不輕了,還得每天紡紗織布,一天總要織上一丈左右的綾緞,累得腰痠背痛,卻也賣不了幾個錢。武順娘和武京娘也是要不停地做一些繡品,拿出去販賣,貼補家用,甚至沒有學過女紅的武媚娘也開始學著做女紅,她已經很久沒有買書本筆墨什麼的,只是為了免得給家裡增加負擔。
她們畢竟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那女紅本來只是消遣,手藝自然不比那些專門的繡娘,每次拿過來,都要被挑三揀四一番,才能拿到一兒錢回去。那些錢若是放在別處,也能過上一段不錯的日子,偏偏是在帝都長安,這可是寸土寸金的所在,物價自然也是極高,想要維持一家的生計,總需要不少的銀錢,而她們一家又都是女流,尋不到什麼太賺錢的活計,只能就這麼湊活著過日子。
武順娘低頭看看自己幾乎滿是針眼的手指,幾乎是要悲從心來。她幾時過得如此艱難,父親亡故了,那兩個異母兄長几乎是什麼也沒讓她帶,就將她們母女趕了出來。
想想以前的生活,再看看現如今,武媚娘豈能不悲傷。
當初自己也是滿腔壯志,立誓要作出一番不輸給男子的大事出來,可如今卻要被柴米油鹽,這些生活瑣事羈絆,也真是世事無常。
摸摸荷包裡少得可憐的幾個大錢,她無聲的嘆息一聲,開始往回走,心裡盤算著要買那些東西。。
家裡的米缸快見底了,鹽也要買一罐回去,應該到肉鋪秤一刀肥豬肉,回去也能熬出葷油來,放到菜裡也好有兒香味。應承了賀蘭敏月的糖也拖欠了好幾次,這次不能再不給賣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好生算計著,一家人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正走著,突然武媚娘一愣,看著前面一個人停住了腳步,居然是杜睿,她心中不禁有些期待,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又心生膽怯,正要躲避,卻被杜睿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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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此時也看到了武媚娘,笑道:“原來是媚娘,在下有禮了!”
武媚娘見躲不過去了,也只好上前見禮,此時她一身樸素裝扮,比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老舊,這讓她不禁有些自慚形穢,拘謹的一笑,道:“原來是杜公爺!這可真巧!”
“是啊!真巧!”杜睿微笑著問道,“媚娘怎的走到這西市來了!?”
武家雖然落魄了,然到了長安卻也不願低人一頭,租房都是在長安東市租的,而從長安東市,走到這西市來,卻也需要不少時間的。
武媚娘勉強一笑,道:“奴家姐妹做了些繡活,來西市販賣,換些銀錢,也好採買兒東西回去度日!”
杜睿仔細打量她一眼,只覺得她形容有些憔悴,面色不是太好,他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緣由,大概是生活艱辛,卻又羞於啟齒吧。
“媚娘若是有難處,不妨來尋在下,應國公乃是大唐的功臣,如今功臣之後,度日如此艱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