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說是鋪天蓋地的炮彈,雨點一般的朝著那不甚堅固的城牆上砸了過來。爆炸聲不斷響起,一陣陣硝煙,讓能見度變得更低了。安市城用粘土混著蛋清夯實的土牆有些搖晃起來,一些薄弱的地方已經出現了龜裂,數十顆炮彈正好打在了城樓上,不知多少來不及躲避的守軍被炸成了肉醬。
城樓上頓時充斥著血肉的腥味,紅紅白白的血液腦漿四濺開來,讓人噁心欲嘔。
泉蓋蘇文雖然調集了數十萬大軍來安市城鎮守,但是,守軍大多還是沒有見過血的新兵蛋。子,濃重的近乎粘稠的血腥味讓一幫倖存者當場嘔吐出來,一個個吐得天昏地暗,連綠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不過,唐軍可不會產生什麼憐憫之心,隋朝對高句麗的三次征戰離現在還不是那麼遙遠,不過是一兩代人的時間,很多唐軍的長輩都是因為那三場戰爭失去了生命或者留下了不可挽回的損傷,如今的一戰,對他們來說,不是像杜睿檄文之中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挽救高句麗人民與水火,很多人是抱著復仇的心理來的,自然是更多的鮮血,才能滿足他們復仇的心!
杜睿看著亂成一團的高麗守軍,很多人甚至丟下了武器,衝下了城樓,他冷笑一聲:“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秦束也沒想到戰事居然如此順利,也不禁眯起了眼睛,笑道:“大帥,不如,咱們喊降?”
杜睿淡淡的說道:“不,這是第一戰,要讓高句麗人明白我大唐的實力!還有~~~~”
杜睿說著,掃視了一眼身後計程車兵,接著說道:“你沒看見將士們的眼神嗎?他們還沒有殺夠呢!高句麗的人太多了,必須要清理一下,而且你覺得泉蓋蘇文是那麼容易就會投降的人嗎?”
秦束聞言,也是若有所思,回頭看了看將士們,正像杜睿所說的那樣,每個人的臉上的都帶著興奮,眼神當中也充滿了仇恨,這個時候要是停止進攻的話,將士們首先就不能答應。。
“換火油彈吧!”杜睿挑挑眉頭,道,“高句麗的房子大多是草木的,再給他們加點料!”
火油彈是杜睿學生張言碩的最新發明,就是將開花彈改了一下,將裡面的火藥,碎石,換成了猛火油,這種炮彈雖然在杜睿看來十分簡陋,但是放在這個年代,基本上就是殺傷力極大的凝固汽油彈了。
秦束聞言,也是一臉的興奮,他本身就出身將門之家,十幾歲踏入軍營,常年在戰場上廝殺,骨子裡就有嗜血暴虐的因子,見杜睿發出了命令,他自然沒有任何遲疑,當即下令。
一個城池即將被摧毀,戰爭,多麼偉大地名詞啊,秦束感覺自己的血液幾乎要沸騰起來,心中升起了殺戮的欲。望,不過,他是杜睿的副手,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擅離職守的,自然只好壓抑著內心的渴望,身下的駿馬感受到了他的心思,同樣興奮的在原地磨著蹄子。
火油彈真正可怕的地方還不止是燃燒起來,那可怕的火焰,而是裡面夾雜著的一些揮發性的帶有輕微毒性的物質,吸入過量的話,當即致死,幾乎可以說是比較原始的生化武器了,當然,這要燃燒到一定程度才會出現,而且還有時效問題,否則,豈不是敵我不分了!
一顆顆炮彈被髮射而出,轟擊在安市城中,頓時將那一方天地點綴出了一種殘酷的妖豔來,杜睿有些陶醉的看著那瞬間被大火籠罩,冒著黑煙的安市城,感慨起來:“還真是難得的美景!”
秦束也是興奮不已,道:“這些可夠那些高句麗人受的了!但願泉蓋蘇文也能被一併燒死!”
杜睿看著燃燒著的安市城,有些出神的說道:“瓦罐難免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如果泉蓋蘇文能戰死在此處,也算是成全他了,只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將來又會如何!”
秦束道:“兄長如何,小弟不知道,小弟自從軍以來,大小戰陣也經歷不少,殺人無數,恐怕像小弟這樣的人是不能善終的!不是有那麼句話嘛!自古美人如良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小弟身為大唐軍人,可不想老死於床榻之上!如廉頗一般,那是恥辱!”
杜睿聞言,淡淡的說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殺的人更多!”
秦束一愣,忽然笑了起來:“是小弟失言了,兄長定會長命百歲,兄長快看,高句麗人慌了!”
“那是自然!”杜睿冷冷的說道,“高句麗這個民族,他們的祖先原本便是草原上的異族,最是欺軟怕硬不過!並且,他們已經不是遊牧民族了,千年的農耕生活讓他們變得安逸,他們的骨子裡已經沒有了什麼兇悍的勇氣!面對大唐的精銳,他們除了驚慌失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