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現在不過十四歲,這個年紀要是放在後世,還在學校上初中呢,結婚?確實早了些
長孫皇后見杜睿推脫,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今日相招,她就是為了給李治將來多一分保證,豈能就此罷休
“十四歲又如何,當年海陵郡王年不過十三便娶妻生子,稚奴如今也不算年少況且蓮兒已經雙九的年歲,不可再耽擱了,難道就因為你兄妹情深,沒的讓本宮的兒媳倚門望夫”
杜睿聞言,當真是無語了,這個例子舉得也太不吉利了,居然那海陵郡王李元吉比喻自家的兒子,也不怕應了言
長孫皇后說完,居然目光懇切的看著杜睿,想她一國之母居然如此和一個臣子賠話,杜睿的心中不禁一陣感嘆,還是那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長孫皇后都如此說了,杜睿還能如何,只得點頭道:“此事還請皇后娘娘與微臣叔父商議,臣雖然是蓮兒的長兄,然家中尚有長輩,臣也不敢自專還有一事,蓮兒之上,臣尚有三個妹妹在家,皆因臣出海一事,耽擱了婚事,當先料理了她們三人的婚事才好”
長孫皇后見杜睿答應,心中不勝歡喜,道:“這是自然,本宮今日便與聖上商議,早早定下婚期為好”
杜睿見長孫皇后這般著急,對其中的因由也是心知肚明,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道:“一切全憑娘娘做主就是”
除了雍德殿,杜睿還是不禁陣陣苦笑,事已至此,他再想轉換旁的心思,卻也是不可能了,只盼日後李承乾當真能如長孫皇后所料,看在他的面子上,給李治一個善終才好
太宗和長孫皇后的一番苦心,皆是為了李治,只可惜李治根本就看不透這其中的關節和厲害,權力的**已經讓他迷失了本心,對那個位子的奢望依然讓他瘋狂,此時盼他收手,無異於痴人說夢罷了
杜睿邊走邊在心中盤算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宮門口,交割了印信,正要還家,卻聽到有人正在召喚
“郡公末將已然等候多時了”
杜睿抬頭一看,見來的卻是恆連,詫異道:“恆將軍在此等候在下,有何要事?”
恆連拱手道:“太子殿下著末將前往貴府請郡公到東宮一敘,聽府上人說,早間皇后娘娘傳見,末將便在此等候”
李承乾相招,杜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便往東宮走一遭”
剛剛出了皇城,卻有被恆連攔著,又去了東宮,杜睿到時,李承乾正在讀書,見杜睿來了,忙起身相迎
杜睿忙道:“殿下病體未愈,不可輕動”
李承乾聞言,笑道:“區區小疾,已然大好了,承明不必掛心聽恆連方才回報,是母后召見承明,可是為了安康妹妹和汝南妹妹的婚事?”
杜睿心中思慮了一番,卻也不隱瞞,將長孫皇后所言說了一遍,卻不曾說長孫皇后的用意,以及自家的打算
李承乾聽了,面色微微一動,隨即笑道:“稚奴與小蓮兒也稱得上是情投意合,如此倒也是好的”
杜睿想要問,卻還是忍住了,只得諾諾應是
李承乾接著又道:“昨日父皇傳見,將承明的計劃與為兄說了一番,為兄聽得也是熱血沸騰,待來日承明親統大軍遠征,還望不要忘了為兄,自貞觀十年與承明一道兵伐吐谷渾至今,為兄也不曾經歷戰事,這一次,你我兄弟定要好好的殺上一次,讓那些異族人看看我大唐的威風”
杜睿見李承乾將方才的話題遮掩了過去,也不願意再提,便順著李承乾的話,說道:“殿下身為一國儲君,如何能輕動”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承明不要勸我,便是承明不答應,到時候,為兄也要去求父皇,整日裡待在這皇城之中,卻也煩悶的很,還有那麼多齷齪事,況且契丹蠻族當年如此欺我,怎能不報此仇”
杜睿回來之後,也曾聽秦束說了前年李承乾宣撫契丹,引來兵亂一事,這種小伎倆自然瞞不過杜睿,他雖然沒有親臨,卻也能猜出大概,只是沒想到李治心機這般深沉,可惜的是,這種事終究還是瞞不住人,不但太宗知道,杜睿能猜到,李承乾也是心知肚明
“殿下自正身形,有何懼魑魅魍魎”
李承乾聞言,苦笑道:“若是能當真如此,就好了,只可惜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兄也是無可奈何啊”
杜睿聽著,心中也是漠然,想來李承乾此時也和太宗,長孫皇后一樣的心思,對於李治,都帶著一些近乎驕縱的無可奈何
“好了不說那些事,為兄盤算著要上戰場,請承明前來,正是為了這兵書戰策要向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