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授予杜睿這個進身,分明就是為了給杜睿找一頂保護傘。
皇恩如此浩蕩,縱然是杜睿前世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老青年,也不禁感涕淋漓,要發誓效死了。
可是他現在這般年紀,突登高位,也只怕站得高,摔得扁,著急忙慌的爬上柴草堆,誰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是這朝堂之上著起一把火,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他這根擺在最上面的無根枯草。
“臣年幼,不敢當此重任,聖上既然委任臣推行耕作新法和農具,臣自當效力,但聖上讓臣擔當如此高位,臣實在不敢領受!”
“不敢領受!”太宗裝出一副唬臉,道,“那朕就告訴你,旨意已下,不容推辭,還有一件事,你既然敢作那《資治通鑑》,朕便再委你一個差事!從今日回府之後,閉門三日,給朕上一道條陳,朕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口出狂言,要鑑於往事;有資於治道!”
杜睿一聽,一張臉頓時更苦了,差點兒就坦白剽竊司馬老大人的事,可是旨意已下,萬難更改,杜睿也只好領旨謝恩,然後就被太宗給趕了出去。
出了麟德殿,杜睿的心裡還是悽悽惶惶,看著李承乾,抱怨道:“殿下!你也忒不厚道,何苦要將我擺出來勞心勞力,這也罷了,你非但不為小弟講情,還在一旁推波助瀾。”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這次做了叛徒,惹得杜睿不快,要是他再把那《資治通鑑》晚交上去幾天,恐怕杜睿早就逃之夭夭,回杜陵繼續做他的大少爺逍遙自在去了。到時候縱然是太宗有旨意,杜睿也可以推脫。
“賢弟勿怪,為兄也是沒了法子,這朝堂之上看似平靜,其實風起雲湧,雖說那幾位被父皇打發走了,但其心不死,為兄也只好找賢弟出山幫著對付那些魑魅魍魎了!”
杜睿搖頭苦笑道:“小弟哪裡是真的怪殿下,只是下南洋之事剛剛開始,小弟如今一入朝堂,必然要費心勞神,要是觸動了哪家的利益,再對小弟攻訐,到時候點上這件事,下南洋之事恐怕只能擱淺了!”
李承乾笑道:“賢弟要是為了這件事,那大可不必擔憂,此事我已經和父皇請了旨意,出海之事,讓我幫襯著你,到時候還有誰敢說三道四?”
杜睿一愣,道:“出海之事,聖上準了!?”
李承乾點頭,道:“賢弟這些年你遣人遠行歐羅巴,還有在泉州之事,哪件事能瞞得住我父皇,說起來,這些年你都做了多少事,我看你啊!根本就沒有做個閒人的命,這輩子恐怕都要勞心勞力了!父皇派給你的差事,你還是盡心去做吧!”
杜睿聞言也不住的苦笑,道:“工部的事好做,只是聖上要小弟上一道條陳,殿下,你也知道,這些年小弟都在杜陵,這朝中之事,知道的不多,便是想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李承乾居然還有事能難得住杜睿,也不禁笑道:“原來還有你杜承明皺眉的事,這件事為兄可幫不了你,我父皇名言,讓你閉門三日,上一道條陳,我要是說了,父皇肯定要怪罪!承明,此事你還是回府去好好思量吧!”
思量?
這哪裡是思量的事,他又不是後世的三流編劇,悶在房裡就能憋出一部幾百集長的爛劇,這可是朝廷大事,萬一說不好,他苦心經營出來的名聲丟了事小,萬一太宗當真聽了他憋出來的屁話,貽害的可是天下百姓,這事可不得不慎之又慎。
正捉摸著,該怎麼糊弄一下,既不會讓太宗見罪,又不會折騰的太大,突然一個小胖小子跑了過來,杜睿一見,當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充當人體炸彈的心思都生了出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忽悠了他老妹杜雲蓮的無良小正太李治。
李治笑呵呵的朝杜睿跑了過來,先是給李承乾施了一禮,又對著杜睿道:“姐夫!一向可好,可想死稚奴了!”
看著這個撒嬌的小正太,杜睿噁心的都要吐出來了,看看他那表情,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想死姐夫了?是想死姐夫的妹妹了吧!
杜睿現在真的很想,先揮起醋缽般大小的拳頭,給丫一沖天炮,然後再戳瞎他的氦金狗眼,看他還敢不敢小小年紀就勾搭純情小太妹了。
心裡這麼想著,杜睿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如春風般的笑容,道:“原來是晉王殿下,臣有禮!”
李治很大氣的擺了擺手,道:“你是我的姐夫,哪能向我行禮,要是讓安康姐姐和汝南姐姐知道了,還不找我拼命,對了!姐夫!這次來長安,就不回去了吧!家眷是不是也該接來了!?”
這混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