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渾已然元氣大傷,殘存的力量,充其量也不過還有萬把人,卻要把守三處城池,伏俟城中,最多還有萬人,接下來,殿下可親帥大軍,兵圍伏俟城,餘下的薛萬徹將軍引一萬大軍取金城,蘇定方將軍引一萬人取且末,掃蕩吐谷渾境內,所有吐谷渾人,無論兵士,還是百姓盡皆捉拿,他們在蘭州做下的事,終究要給他們一個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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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聞言大驚失色,道:“承明!如此作為,恐怕有傷天和!”
杜睿笑道:“小弟可不是要將這些人都殺了,如今大唐推行新政,各處建設都需要大量的勞力,這些吐谷渾人可都是上好的努力,他們對大唐百姓犯下了累累血債,如今便讓他們用苦力來償還吧!”
當初北伐頡利大勝之後,就曾有人建議,為了顯示大唐的恩德,將被俘的突厥人都放了,結果還是杜睿立阻,最終那些突厥人就全都成了奴隸,只有契苾何力,阿史那思摩,突利等部早降,才免受了淪為奴隸的命運。如今杜睿建議將吐谷渾人也掠為奴隸,倒是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李承乾聽了也是連連點頭,他的腦子裡早就被杜睿灌輸滿了民族主義思想,對待異族人,李承乾雖然不主張一味的善心,可是卻也不會亂髮善心。既不用將所有人都殺了,又能為大唐帶來足夠的利益,這種事就算多做一些也無所謂。
“好!就如此辦!”
李承乾接著便頒佈將領,蘇定方和薛萬徹兩人領令去了,杜睿隨李承乾大軍一道,兵發伏俟城。
伏俟城內,諾曷缽本來還等著昌瀨大獲全勝的訊息,宮中就連慶功的宴席都準備下了,專等著昌瀨大軍回來。
眾臣屬也都被諾曷缽召到了宮內,看著四周圍喜氣洋洋的眾人,唯獨威信王一人愁眉不展,他始終都不相信大唐的軍隊會那般不堪一擊,這裡面定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只是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也沒有人願意聽他說的話。
“威信王!你為何愁眉不展!”王座上的諾曷缽早就注意到了威信王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故意問了一句,對於這個他父親慕容順留下的託孤老臣,他雖然倚重,但是心底裡卻有藏著幾分忌憚,總想著做出點兒驚天動地的偉業,讓這個老臣看看,也省得他總在自己耳邊聒噪。
威信王苦笑了一聲,道:“大汗!昌瀨將軍至今不回,老臣擔心會有意外發生!”
諾曷缽大笑道:“這有什麼可擔心的,那唐軍雖然說不堪一擊,但總歸人眾不少,便是殺,也沒這麼快就能殺光了,那唐國的皇帝欺我年幼,不堪將公主許配給我,等到此戰過後,我便親自帶兵去長安,聽說那安康公主美貌非凡,當初薛延陀的夷男都沒迷的神魂顛倒,我便要這安康公主來做我的王后!”
諾曷缽雖然說的不錯,但是他忘記了,窺伺安康公主的夷男已經被杜睿砍了腦袋,他如今泛起這番心思,只怕也離死不遠了。。
諾曷缽正得意的大笑,突然見一個武士驚慌失措的飛奔了進來,諾曷缽見狀一皺眉,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武士就好像沒聽到諾曷缽的訓斥,臉上佈滿了恐懼的神色,顫聲道:“唐~~~~~唐軍!”
諾曷缽聞言,也是一驚,道:“什麼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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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士道:“唐軍已~~~~已然到了伏俟城下!”
“什麼?”諾曷缽驚得險些從王座上摔下來,起身緊走幾步,一把抓住了那個武士的衣領,拎了起來,大聲道,“你說什麼?唐軍到了城下,這~~~~~這怎麼可能?昌瀨呢!?昌瀨在哪裡?”
那武士哭喪著臉,道:“大汗!城下的唐軍就挑著昌瀨將軍的頭顱。”
“什麼?”諾曷缽啞然失色,道,“這~~~~~~這怎麼可能!昌瀨之前不是還派人回稟,說是正在追擊唐軍嗎?他怎的會死了?”
諾曷缽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只可惜這會兒沒有人能回答他,只有威信王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哭喪著臉道:“大汗!這還用說嗎?定然是唐軍使了計策,什麼連戰連勝,我們都中計了!”
中計了?中計了!
諾曷缽驚慌失措的大吼道:“那我的大軍呢?我的六萬大軍在什麼地方?”
威信王苦笑著搖搖頭,道:“昌瀨都死了,那六萬大軍定然也就不保了。”
諾曷缽聞言,慘叫一聲,向後便倒,威信王急忙上前扶住,道:“大汗!此時你可不能倒下。”
諾曷缽看著威信王,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滿是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