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假!”
李承乾見太宗並未發怒,也稍稍放心了些,跟著道:“去歲,杜睿曾遣人來長安,送了一些土特產,那花生,紅薯,還有不曾見過的菜蔬,想來都是海外之物!”
太宗聞言,點點頭一陣沉思,道:“如此說來,那海外之域當真是如此富饒,既然如此,玄齡!你看那海關~~~~~~~”
房玄齡忙躬身,心中確實一陣腹誹,當初杜睿建議成立海關,徵收海商的賦稅,太宗只道“海商漂洋過海,九死一生,雖小有盈利,卻不宜索取過甚”為由,給駁回了,要是太宗能早重視這件事,大唐一年的賦稅少說也要提高几成,那樣的話,太宗莫說是要修建幾座皇家道觀,就算是幾十座也不在話下。。
“臣恭請聖裁,若是聖上以為可行,臣便即刻操辦起來!”
太宗也有些赧然,畢竟當初這件事就是被他給駁回的,不過既然海外貿易,獲利頗豐,徵收賦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既然如此,便按照杜睿此前的那個章程,操辦起來,玄齡!你就辛苦一下,主管此事,讓馬周給你做副手好了!”
這件事被太宗一句話就定了下來,只是杜睿私自出海之事,太宗還沒有個意見,李承乾終歸還是放心不下,這件事原本就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都能給杜睿扣上一頂叛逃外國的大帽子,往小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狂悖無禮的罪名。
“父皇!杜睿此事?”
“哼!”太宗冷哼了一聲,道,“不經請示便自作主張,杜睿當然狂悖的很,朕雖然褫奪了他的職司,但他總歸還是我大唐的萬戶侯,為人臣子者,藐視君王,你說該如何處置!?”
太宗一腳將球踢給了李承乾,李承乾也算是反映夠快,一愣之下,立刻反映了過來,道:“父皇!杜睿行事雖然乖張,但卻也非木屋君父之人,況且此前杜睿遣人出海之時,就曾命人在沿途無主之地,勘石立碑,標明為我大唐所有,雖然兒戲,但是一片赤誠之心可見,還請父皇念其往日之功,免於責罰,況且杜睿此行,也是為了我大唐,揚皇威於四海之內,即便無功,也當無過。”
“揚皇威於四海!誰給他的這個權利!我看他就是狐假虎威!打著我大唐的旗號,居然還說他有功!”太宗的語氣異常嚴厲,讓李承乾心顫不已,突然話鋒一轉,道,“傳旨!加杜睿為宣撫使,命其出海交好各國。”
太宗身旁的王德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為難的看向了房玄齡,房玄齡一時也不知道太宗是何用意,旨意到時,杜睿恐怕早就出海遠行了,這旨意頒給誰啊?
眾人的表情,太宗看的一清二楚,接著道:“將旨意封於尚書省,等到杜睿歸來之時,再給他就是了!”
眾人聞言,也是心情不一,李承乾自然徹底放心了,太宗不怪罪,還給了杜睿一個出身,讓他此次出海名正言順。房玄齡也是開懷不已,他與杜如晦是至交好友,杜睿又是他看重的後輩。。長孫無忌確實心下一陣黯然,他看得出太宗雖然忌憚杜睿,但總歸還是看重杜睿的。
李承乾從麟德殿出來,剛要回自己的寢宮,半路卻被突然殺來的安康公主給攔住了。
“太子哥哥!杜睿那壞蛋可是當真出海了!?”
李承乾見安康公主氣勢洶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但是一想到安康公主那花樣百出的小手段,只得打著“死道友勝過死貧道”的主意,如實坦白了:“安康!承明被父皇封為宣撫使,出海招撫萬國,這可是正事!”
安康公主卻不是這麼好騙的,秀氣的眉毛一挑,道:“什麼宣撫萬國,什麼宣撫使,分明就是他自作主張,父皇不過是沒辦法,才這麼決定的,太子哥哥,你說,杜睿是不是早就走了!”
李承乾面色尷尬,道:“這個~~~~~為兄也不清楚,或許~~~~~是吧!”
安康公主一聽就急了,道:“這杜睿還有沒有良心,我在宮中等他,他卻一聲不吭,就出海遠行了,我看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我這就去對父皇說,取消我和杜睿的婚事,然後也學著汝南姐姐出家做道姑,讓他後悔一輩子。”
李承乾見安康公主真的急了,忙伸手將她攔住,道:“安康妹妹勿急,勿惱,為兄這裡還有承明給你的一封書信。”
安康公主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當真!”
李承乾急急忙忙的從衣袖當中取出了杜睿的信遞給了安康公主:“你看看就知道了,承明在信中定然將此事都說了,你可千萬不要著惱,沒得到時候你先後悔,那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