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見到了反而有些熬不住了,真是太沒出息了。衛螭乾脆跳出艙門也不管眾人的眼光,衝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就是一通吼:“媳婦兒,我想你,兒子,我想你,女兒,我想你!” 這一陣狂吼,驚得眾人一陣呆傻,心中的滋味兒非常複雜,即有好笑,又有羨慕,人生,能有這麼吼著說想念的人,也是一種幸福,但這種幸福顯然不屬於姜瑞這些無父無母,尚未成家的人。這麼想著,眾人又覺得索然無味,乾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姜瑞默默站在船頭,望著遠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衛螭略一沉吟,湊了過去,突兀的問道:“漢王為什麼綁我?” 姜瑞一愣,轉首望著衛螭,沒說話。衛螭道:“如今咱倆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告訴我也不奇怪了吧?來,給我說說,不然我悶在心裡真是難受,就像有七八隻爪子在撓我心肝兒似的,痛苦啊,難受啊!” 姜瑞嘴角溢位一絲淺笑,道:“末將明白衛大人心中的好奇,只是,漢王畢竟對我有過恩情。背叛他也是無奈。如何能妄議前任主子?如果是衛大人。您的手下在投靠您後,就在您面前說前主人地壞話,這樣的人,衛大人是否會相信,是否會鄙棄?” 衛螭被問的一陣無言,如果真遇上這樣的,他還真的會鄙棄。見衛螭不再說話,姜瑞行了一禮,自己走開,留下衛螭在那裡抓耳撓腮。恨不得過去踹丫兩腳的德性,不過,武力值不如人啊,鬱悶。 其實衛螭一直都鬧不明白,他和李元昌究竟有啥仇恨,廝既沒有半夜偷偷跑去刨了他家的祖墳,也沒有在他家雞下蛋的時候去偷雞蛋。更沒有在丫床上放毛毛蟲,啥缺德事兒都沒做過,咋就這麼招丫恨呢? 衛螭掰著手指頭開始算,與李元昌最開始的衝突是因承乾太子而起,但是,那是人家承乾太子自己想明白地,親賢臣、遠小人。學會辨別真正對他好地人了。承乾太子疏遠他。與衛螭有何干系!難道就因為這個恨上他了?在御宴地時候,李元昌故意擠兌衛螭。讓衛螭作詩,衛螭都沒放在心上,憑啥丫就恨上了衛螭呢?衛螭想不明白。 再接著想想,與李元昌的第二次結怨是因為衛澈。因為李元昌看上了他們家的小帥哥衛澈,開口向衛螭索要,結果被衛螭拒絕了,半點兒機會都沒給李元昌,之後衛澈就被派出去做事,一直未能回京。這麼一想,貌似剝奪人心頭所愛確實是一件招人恨的事情,難道李元昌以為是衛螭橫刀奪愛麼?!……這個設想太噁心了,先去吐一下先。 從姜瑞策劃這次行動的時間和周密來看,顯然李元昌是志在必得的,能這麼招人恨,冒著危險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綁人的動機,前面兩個推斷顯然都不夠分量。在衛螭印象中,貌似與李元昌的衝突就這麼兩次,但分量似乎都夠不上綁架他的動機吧?衛螭拄著下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主要是對李元昌瞭解太少了,如果能瞭解丫地一點兒性格,或許還能推斷出來。關鍵是瞭解李元昌的人不肯說,不然……衛螭很是鄙夷的看了旁邊的姜瑞一眼,姜瑞歉然低頭,但就是不肯說。真是讓人鬱悶。 姜瑞不說,理由還挺充分,衛螭雖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逼著丫交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強之外,其他的,他是一點都比不過,傳說中的文武雙全,就是姜瑞這樣的,看著斯斯文文地一個人,某天趕路的空當,脫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兩條大魚上了,給眾人吃了一頓鮮美的魚湯。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衣服脫了之後,那健美的肌肉,看的衛螭挺沒勁兒的,瞅瞅自個兒,再瞅瞅人家,聰明人不做傻事。 來時順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地時候,就多了兩天地路程,說是逆流而上比較慢。在船上沒事幹,衛螭整天閒著沒事就和旺財廝混在一塊兒,除了旺財丫是個話癆比較讓人痛苦外,兩人居然挺合拍,壞點子、損主意什麼的都能想到一塊兒去,強強聯合地結果就是船上的眾人過上了哭笑不得、水深火熱的被捉弄生活,最後還是姜瑞出面,教訓了旺財一頓。 衛螭挺明白,那是殺雞給猴看呢,他被姜瑞當猴了,只好收斂了惡趣味,無聊時就躺甲板上眯眼睛打瞌睡。衛螭不出餿主意了,旺財顯然膽子不夠,還沒膽量去挑戰姜瑞,也只好跟著衛螭一塊兒曬太陽打瞌睡。 閒著無聊,衛螭眼珠一轉,問道:“旺財,姜將軍以前就這麼無趣麼?” 旺財道:“是啊,我大哥很有威嚴啊,很多時候顯得忒古板無趣,以前就因為他的性格,在漢王府我們兄弟幾個過的並不如意,那個漢王有事的時候要我大哥去做,沒事就把我大哥扔在一邊,不聞不問,除了賞賜的比較大方之外。根本就不大接見大哥。” 這叫什麼情況?派來執行這種秘密任務的人,應該是深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