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太需要想象力,謝玖無能為力,畫畫學的太差,對抽象畫沒啥概念。 衛螭低著頭,很專心的畫,一邊努力的回想,一邊畫,奈何技術實在太差,想象的挺簡單,畫起來才發現那個線條怎麼總不聽使喚,手也感覺不是自己的,要畫直線,往往畫成了波浪線,要畫曲線往往畫成了扭曲線,總之就是手生。 謝玖在一旁看了半天,看衛螭彆扭的樣子,不由一陣笑,推了推他,說道:“我來吧,你說,要畫什麼?” 衛螭趕緊讓開位子,把謝玖推上去坐好,說道:“就是描幾個簡單的動物影象,只需要線條輪廓就好,比如說,小熊、小雞之類的。” 謝玖點點頭,根據衛螭要求畫了起來,學過的和業餘的,那就是沒法兒比,程度差太多了,筆在謝玖手下,那是要多聽話有多聽話,要多好使有多好使。不一會兒,簡單的動物影象就畫出來了。 衛螭等著墨跡乾透,盯著那些畫端詳了半晌兒,又想了想,這才滿意的點頭。謝玖正要問他畫了做什麼,還沒開口呢,孩子們的哭聲就響起來,兩個孩子醒了,要找爸爸、媽媽呢。衛螭小心翼翼收好這些圖,這才陪著謝玖去哄孩子,服侍兩個小寶貝兒兼小祖宗洗漱。做乾淨的好寶寶。 伺候好了兩個孩子,墨跡也幹得差不多了,衛螭收起圖畫揣懷裡,準備出去,這時,麒麒卻開始追路了,說什麼都要爸爸抱,說什麼都不下來,總之就是一副爸爸去哪裡。她就去哪裡的架勢。搞得衛螭真是又開心又頭疼,這小鬼頭,這會兒就這麼粘人了。 考慮到他想去做地事情並不急於一時,衛螭耐心的留下來,讓女兒騎在背上,在屋裡亂逛,充當女兒的大馬馬。 衛府的一干人住的是行宮的一個小院子,不過,就算是小院子,那也是皇宮級別的小院子。外面鋪了青石地板,屋子裡,特別是臥室,有京城剛流行起來的木床,地板也是木頭的,每天都有專人擦洗,很乾淨,也很光滑,孩子們在上面爬著玩,不用擔心會受傷。 “馬馬。駕!駕!” 麒麒樂得咯咯直笑,小手揮舞著,驅趕著名為父親地大馬,被騎在身下的父親,心甘情願的,咧著嘴傻笑。也跟著辛勤的往前爬。沒辦法,誰讓他是當爹的,誰小時候沒玩過這種遊戲,就算是衛螭,即使是父親不在家的年頭,也是在叔叔背上這麼過來的。 一家子正玩得熱熱鬧鬧,謝玖的笑聲,孩子歡快的尖叫聲。構成一幅嘈雜卻又平常的溫馨畫面。這時…… “衛大人,不好了。兕子挨罰了,我叫母后過去,母后卻說不能干涉崔嬤嬤教導兕子禮儀規矩,怎麼辦?” 卻是晉王李治急衝衝跑了進來,也不等人通報,自個兒就衝了進來,有些冒失,卻也可見他地急切。衛螭一把拉下背上的女兒抱懷裡,問道:“什麼?為了什麼要罰兕子?” “爸爸,騎馬馬。” “乖女兒,好閨女,等會兒再玩,爸爸有事,爸爸做完事,帶你去騎真的大馬,乖,先到媽媽那裡去。” 哄著懷裡的女兒去謝玖那兒,朝謝玖看了看,謝玖點點頭,溫柔的眼神凝視著他,似乎在說“有事就去吧,我這裡不要緊”。衛螭心中一熱,笑了笑,順手拿起畫好的那些圖畫,和李治一塊出去了。 李治那臭小子,明明趕著著急,卻還不忘向謝玖行禮,惹得衛螭一笑,伸手拍了他腦袋一下,拽著他手就走,免得耽擱了時間,兕子那小可愛被罰的太慘。 待衛螭趕到卻發現長孫皇后已端坐在那裡喝茶,兕子默默站在一邊,小手背在身後,低著頭,面色平靜,只是一雙小手在背後卻不停的動著。兕子正好是背對著門口站的,衛螭一進門就看到了她的小手,手掌紅地有些可疑,仔細看看似乎有些紅腫。 “雉奴!” 剛進去,長孫皇后就放下茶盞,叫了李治的名字,李治暗自朝衛螭眨眼,走了過去,行禮:“雉奴見過母后。” 長孫皇后看他一眼,轉而朝衛螭微笑道:“雉奴先去找的我,我本不想來,後來一想,雉奴準會去找子悅你來,故而過來看看,來人,給子悅看座。” “謝娘娘。” 衛螭行了一禮,也沒坐,而是看了兕子的手一眼,上前一步道:“娘娘,還是先看看晉陽公主的手掌再說吧,打成那樣兒,孩子不會照顧自己,小心發炎什麼的。” 長孫皇后看了兕子一眼,問道:“兕子,知道錯了嗎?” 兕子咬著唇,不說話,只是雙手不停在背後絞著,不說話。這孩子,內裡最是堅忍,小小地一個,就能看出外柔內剛地稟性來。 長孫皇后見她不說話,只是注視著她,也不說什麼。衛螭嘆了口氣,也不管其他人,走過去,蹲在兕子身前,拉過她的小手,看著那被打得通紅的掌心,柔聲問道:“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