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就是一個人性的問題。參照李二陛下和姜瑞那少許的提示,衛螭琢磨,和李元昌的仇恨,早就結下了,大概是他剛到大唐那會兒。被賀蘭楚石一攪和,無意間參合到承乾太子那檔子事情中去,又多嘴了幾句,導致承乾太子開始疏遠某些傢伙,李二陛下也開始關注承乾太子結交的人,壞了李元昌的某些打算和心思。以那丫陰狠的性子,估計就這麼一檔子事情,就這麼恨上衛螭了。 衛螭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試想一下,李元昌幼年時那麼風光,後來李二陛下上臺,以前那些欺負李二陛下一家子的人都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了,李元昌也不例外,那麼囂張跋扈的一個人,硬是壓著性子忍耐,但權勢這種東西,一旦嘗過它的味道,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淡薄自如,能真正做到放下呢? 從李元昌刻意結交承乾太子和李治就能看出來,丫所圖非小,不過,總結起來,不外乎就是恢復過去那些風光的日子,有點兒小盤算。但是,他的小盤算,他恢復過去風光的機會,硬是被李二陛下生生的掐斷了,甚至還引起了李二陛下的警覺。衛螭突然想起某次去見駕。正好遇上李元昌遭李二陛下叱罵,訓斥他不許他再接近諸位皇子們。 但是,再次地但是,李元昌十分的畏懼李二陛下。如今想想,估計不止是李二陛下私底下下手收拾過那些欺負他老婆孩子的人,估計玄武門的事情,在眾人的心裡,也是一個震懾。平時那麼好欺負的人,突然間就張嘴咬人。還是一口咬死的那種,是人都會被嚇到。何況,玄武門之後,先皇李淵的日子並不好過。估計當時給年紀還幼小的李元昌心理上地落差不會小,落下個李世民很厲害的心理陰影是很有可能的。何況,平日李元昌見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機會肯定比見到李二陛下地機會多。 李建成是太子,當時表面上看自是何等的風光,一個小屁孩子,啥都不懂。當然不會知道李建成風光地背後,李二陛下給他帶去了多大的壓力。李元昌看到的自然只是表面,但這個表面和後來李建成下場的強烈反差,已足夠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不可磨滅地印象。 於是,倒黴的衛螭,倒黴地摻和到了承乾太子的事情中去了,還好死不死的剛好壞了李元昌的事情,就這麼著。就被記恨上了。李元昌不敢去恨、去算計李二陛下的情況下。以他那陰狠跋扈的性子,總要有個人出氣。而這個人還要有點兒關聯,於是,倒黴的衛螭,被倒黴地當成了替罪羊,倒黴地成為了別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物件。 衛螭鬱悶得幾欲仰天長嘆,甚至想和旺財、小強比比,看誰更慘,看誰更有資格喊一句“誰能比我慘”!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除了壞了人家在承乾那裡地事情,後來,因為衛澈的事情,李元昌開口索要衛澈被衛螭給婉拒了,估計在李元昌的眼裡,這就是衛螭對他相當有意見的證據了,是死仇了,解不開了。要不然,衛螭為啥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的好事呢?承乾太子且不說,連堂堂漢王開口討要一個小小的男僕也被拒絕,這不是衛螭恨他的證據是什麼?於是,再於是,衛螭就成了人家眼中的針,心頭的刺,欲拔之而後快,但又因為衛螭一直在京中,在李二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李元昌想動手報復也沒那個膽子和機會,於是,只好選在出京的途中,甚至把姜瑞差去京城,計劃了數月之久,這也算是另類的看得起衛螭了吧?! 衛螭的虛榮心和自尊心稍稍得到滿足,但心中卻更加的鬱悶了,做仰天長嘆狀,問謝玖:“夫人,你說,人壓抑久了是不是都會慢慢的變成變態?你想想,李元昌那丫,長期生活在恐懼、壓抑中,心理估計會有些扭曲了吧?喵的,不敢找李二陛下算賬就把一切都推我頭上,一門心思的報復我,簡直就是變態狂和偏執狂的綜合體啊,比小人還可怕啊。” “衛螭,你真可憐。” 謝玖聽得直點頭,臨了還滿臉同情的看著衛螭,柔聲安慰道。衛螭白眼兒一番,很乾脆的躺倒馬車上,嘆道:“夫人,你也真可憐,咱倆是落難夫妻。” “嗯。” 謝玖也跟著躺倒,脈脈看著衛螭,滿眼的憐惜。就算衛螭不說,謝玖也能想到他受過的苦,被人當麻袋似的在馬上拖了三天,能不難受麼?只是,衛螭不說,謝玖也就裝作不知道,算是接受了他的體貼心思,但心中卻是有數的,自有對他的心疼與不捨。 兩人相視一笑,衛螭道:“還好,現在那丫倒臺了,咱安全了,唉,我還真莫名其妙。你說,咱無意間破壞了他的對承乾太子的圖謀,好吧,他恨我,我能理解,但是,至於冒著這麼大風險在李二陛下眼皮底下綁人麼?” 謝玖想了想,道:“估計是被壓迫久了的逆反心理吧。你想,他被李二陛下壓了這麼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