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還是慢條斯理的,還有空摸鬍鬚。道:“來了來了。” 衛螭滿臉幽怨的看著慢悠悠的孫大大義兄。抱怨:“大哥唉,救命如救火,越快越好。哪能像您這麼慢?人命關天哎!” 孫思邈瞟了衛螭一眼,似笑非笑道:“愚兄看你還能清醒的喊疼,還能抱怨,應該能多撐一會,慢點來比較好,不然,你這與傷口沾一起的褲子,你要愚兄一次全撕開?” 衛螭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搖頭,平時沒看出來,看他家孫義兄一臉慈祥地好人樣兒,原來,丫也有這麼陰狠的時候,要真把貼在傷口上的褲子一次性揭開,估計這廝又要體會一次三十杖板子落到屁股上的感覺了。這下,這廝沒異議了,癟癟嘴,恭敬道:“有勞大哥了。” 孫思邈這會兒徹底笑了開來,道:“你也就要這樣才能收拾你,多大個人了,還不安生?” 衛螭揉揉鼻子,嘿嘿傻笑,不敢接話,敢情,他家孫大大義兄是擔心他,有些生氣才這麼對付他。話說,他有這麼頑劣,需要動用這種方法嗎?傷員應該被優待吧? 當然,這話衛螭只敢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來。萬一他家孫大大義兄聽了一個激動,手一抖,不再這麼耐心、細緻的幫他清理傷口,而是一下全揭開,那他的樂子可就大了。 處理外傷,當然是用衛螭帶來的西藥來的方便些,先洗乾淨傷口,找來雲南白藥灑上。並不是什麼深的,傷筋動骨的大傷,不建議扎繃帶,就這麼光溜溜地爬著,衛螭開始頭疼要怎麼給謝說了,衝動是魔鬼,深刻的教訓啊。 孫思邈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怎麼?現在開始頭痛了?給大哥說說,你準備怎麼給弟妹說?” 衛螭傻眼,這話問的……孫大大咋能這麼八卦,太破壞形象了。衛螭連忙臉孔一板,嚴肅道:“這是私人事務,不能外洩的,恕不奉告!” 孫思邈笑呵呵地道:“嗯,還能這麼貧嘴,說明傷不重,愚兄也就放心了。愚兄叫人送你會農莊。這藥,也是成藥吧?” 孫大大拿起衛螭沒敷完的雲南白藥聞了聞,衛螭很是佩服,只是聞了聞味道,就能判斷出來是中藥而非西藥,果然是強人。衛螭趕緊道:“是啊,不過,這個配方是保密地,藥效不錯,大哥拿一點兒去研究看看,看是否能做出來。” 孫思邈點頭,眼睛裡,神采斐然,果然是學者型醫生,一聽研究,比誰都積極,衛螭自認比不上,只能拜服。 被衛文帶人抬上馬車,衛螭道:“衛文,你先回去,告訴成叔情況,先別聲張,暫時別讓夫人知道,等我回府之後再說。” “是,少爺。” 衛文一溜煙兒跑去,衛螭爬馬車上,慢慢的顛回去。回到農莊,成叔早就一臉焦急緊張的等在門口,一點兒都不意外的,成叔旁邊,衛螭看到了他家美女姐姐的身影,還好,沒直接板冷臉給他看。 “我先看看傷口。” 謝直接上了馬車,淡淡吩咐,衛螭哪敢阻攔,反正兩口子,給老婆看看光屁屁也沒啥。謝仔細了看了看。淡淡看了衛螭一眼,看得他心裡直突突,謝卻一臉地平靜如水,讓人把他直接抬回臥室。 衛螭直接被抬 ,趴炕上,扭頭看看謝,還是一臉平靜,找來棉籤地傷口,衛螭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扭動一下身體,牽動到傷口,讓他疼的抽了口冷氣。 “別動!” 謝終於說話了,衛螭心中這才一鬆,還好,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話說,這姐姐就是不板著冷臉,也挺有威嚴地。 “那啥,這個傷口吧。其實是……得兒,我還是從頭交代吧。” 衛螭搜腸刮肚的在想說辭,還沒等他想出來,覺得光溜溜,涼涼的大腿上。一點一點的有熱熱的東西滴在上面,衛螭嘆息一聲。趕緊從頭到尾的交代出來。 衛螭道:“那啥,我覺得,早點解決比較好,趁著事情還沒有苗頭的時候,如果苗頭明顯了。那以我們和承乾地關係。會有大麻煩,是吧?” 謝停下手,眼圈紅紅的。眼睛裡那汪衛螭最愛的湖水,似乎馬上就要決堤滿溢位來,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衛螭,不說話。衛螭嘆息一聲,掙扎著爬起身,摟住她,道:“以後都不會了!我保證!哎呀,疼疼疼!” “都讓你別亂動,你還動,快,趴著。” 重又爬回炕上,額頭上,全是剛才疼出來的冷汗。謝拿手絹幫他擦著,道:“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有些事情,不讓你做比你讓做困難,或許,你還真有一些歪運氣,每次都能大難化小難,遇難呈祥。” 呃……這話是誇獎還是批評啊?! “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 謝一邊說,一邊擦眼淚。衛螭默然,道:“你放心,我說了,一輩子也只說這一次,盡人事,聽天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