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力大無窮,無所不能的傢伙。至於地主嘛,就是在家混吃等死的閒人。” 小正太嗤的笑了一聲,旋即安靜下來,眼巴巴的看著衛螭,小聲的問道:“……真的不行嗎?” 衛螭無奈,攬著他脖子,拉過來靠自己懷裡,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想了想,道:“這個問題,不由我們控制,明白嗎?好吧,說具體點,打個比方給你說明吧。這人呢,每個人就像一座獨立的房子,心就像是房子的大門,要主人願意開啟,別人才進得去。主人不同意的話,咱也只能在外面看著,沒辦法,懂?” 小正太點頭,滿臉傷感:“為什麼不喜歡把門開啟呢?” 衛螭翻個白眼,問他:“如果是你家,你肯隨意讓人進出嗎?” 搖頭:“不肯。” 旋即又搖頭,肯定的道:“如果能讓父皇、母后開心的話,我肯。” 衛螭無言,摸摸他頭,誇了句:“好孩子。” “衛大人真的不能幫嗎?” 安靜了一會兒,小正太又問道,眼睛裡,全是信任和期盼,彷彿衛螭在他眼中就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傢伙。 “……殿下,你發現我紅裡衣穿外面了嗎?” 搖頭,但語氣卻肯定:“但衛大人好像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母后說,父皇不開心的時候,你也能說得讓父皇高興,豫章姐姐她們也說你很厲害,我也這麼想的。” 難道在他眼裡,他的皇帝父親就是天底下最難搞定的人?! 迎著李治單純信任的目光,衛螭想搖頭的決定下的萬分困難。小正太失望萬分的走了,衛螭一人坐在大太陽底下,仰頭望天,琢磨一個十分深刻的道理——這賊老天,究竟存的是什麼心思! 幫或不幫,這是一個大問題,自古皇家無小事,就算幫忙,也不能把自己賠進去,頭痛,不是一般的頭痛。這廝沒啥大理想,只想做個單純快樂的小醫生,幸福和樂的過自己小日子。 然而,事實往往證明,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越不想往身上攬的事兒,它自己卻趕著沾上來,衛螭十分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肇禍因子,或許,他就是倆人中倒黴的那個,那照這個邏輯來說,謝玖豈不是被他連累的…… 一切都是從承乾太子那一句話開始的:“衛大人,請幫孤叫內侍進來,孤想出去看看。” 衛螭很盡責的召來內侍,幫忙抬著承乾坐上輪椅,推出去。 “孤想去院子裡,看看月亮,快中秋了吧?月亮應該很明很亮。” 衛螭不語,與內侍一起合力,把輪椅抬下階梯,推進寬敞的院子裡,自己則坐在後面的臺階上,默默的陪著。沒辦法,這就是他現在的角色,主治醫生加全職看護。 “孤想一個人呆會兒,都下去吧。” 承乾怔怔望著月亮,在月光下,慘白的臉,年輕、落寞、孤寂。衛螭開口道:“我留下就行,其他人下去吧。殿下,我就在階梯上坐著,有事您叫一聲。” 把內侍們都趕下去,衛螭坐階梯上,陪著承乾看月亮。也不知過了多久,估摸著個把小時的時間耗過去了,承乾就那麼抬著頭,望著月亮,怔怔出神,衛螭坐的屁股都疼了,挨不住站起身,揉捏一下。 發出的響動,似乎驚醒了承乾,他轉頭看了衛螭一眼,衛螭不好意思的笑笑,比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重又規規矩矩坐下,努力向雕像看齊。 承乾轉過頭,繼續看天,良久,突然冒出一句:“……其實,我非常討厭月亮,討厭夜晚!” 呃……這話題,該怎麼接呢?! 衛螭擰眉頭做沉思狀,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人家承乾太子壓根就不在意他接不接話題,自顧自的往下說:“那個方向就是東宮,東宮的夜晚,很冷,父皇說,再過幾日,就把我送回東宮,太子就要在東宮,這是禮制、規矩。” 說罷,居然呵呵笑了起來。這太子,自受傷後,人一直很低沉,特別是和李二陛下單獨呆了一下午後,人越發的沉悶了,經常一整天悶在房裡,發呆出神,衛螭覺著,他需要心理醫生,但這是大唐,心理醫生到哪裡找去?!
第二十七章 其實不想聽(下)
衛螭不吭聲,承乾太子低沉一笑,似乎有些自嘲,岔開話題,道:“衛大人在家中是否長子?孤觀之,衛大人很擅長與小孩兒相處?” “哦,不是,我是家中老四,我們家五個,經常幫兄姐帶孩子,習慣了。” “原來如此,孤從八歲起,就住在東宮,頭三年,父皇與母后也和我一起住在那裡,後來,他們就搬到太極宮了,東宮,只剩下我一個,所以,我與兄弟、妹妹們,並不怎麼親厚,衛大人真讓人羨慕。” 承乾溫文的笑著道,又是那個完美聰明的太子。衛螭笑笑,道:“也不能這麼說,我還羨慕殿下呢,你沒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