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秦穆戎,秦穆戎故作不知。
袁雁然捂著臉抹著淚的哭道:“小嫂就算不喜雁然,也不用摔了雁然的酒杯,雁然哪裡不好,小嫂說出來便罷了……可是因為雁然親近了二表哥?小嫂可莫要誤會,雁然幼時就與二表哥在一起玩,雖然雁然剛出生時,姑母曾說過要把我定了娃娃親許給二表哥,可那時我不懂事,當不得真,也是聽我母親隨意說起過,之後二表哥也娶了親的,雁然這次來是真心想拜祭姑母……全沒有旁的意思,小嫂可莫要往心裡去!”
娃娃親?葉雲水看著袁雁然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心中卻是冷笑,人至賤則無敵,這話用了袁雁然的身上還真是沒錯……袁雁然這話一落地,整個廳堂上的人都驚了!目光紛紛看向了秦穆戎和二舅夫人。
二舅夫人臉色訕訕,斥責著袁雁然,“說那些陳年往事做什麼,你小嫂不能吃酒,你何必巴巴過來討這個嫌,還不回去?”
袁雁然抹著眼淚看秦穆戎,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是受了傷害小貓,“二表哥,雁然是真心想與小嫂相處好,希望她能喜歡雁然,絕不是故意逼她吃酒,二表哥您別怪我!”
說著,袁雁然擦乾眼淚,擠出一絲笑看向葉雲水,上前兩步問道:“小嫂,您剛剛沒摔著吧?幸好您沒事,否則雁然可真是犯了大錯了!”
巧蓮扶著葉雲水,輕輕捏了她的手,示意她裝暈或者裝疼,這都能讓二舅夫人和袁雁然掛不住臉。
但葉雲水卻並未如此做,而是看著袁雁然笑著道:“說起來這也不怪你,是我身子又沉又笨的,倒是辜負了袁表妹的一番情意,這姑舅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這容貌又是最像王妃的,不但世子爺疼您,王爺、馮側母妃都疼你,剛剛的事是我的不是,給袁表妹賠禮了,等改日我身子骨爽利了,請袁表妹去我那邊坐一坐,咱們也好生親近親近……”
葉雲水忽然變了笑臉,倒是讓袁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臉上滿是茫然尷尬,這話雖然說的全是拉攏的話,可心裡聽了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味兒,葉雲水看著她那副表情符合不知她的心思?
袁雁然以為她會針鋒相對的排擠她?葉雲水可根本不打算用那低劣的手段。
之前也有不少爬秦穆戎床的女子,但那些身份都夠不上,秦穆戎興許不在意,但袁雁然的身上繫著袁家的一半軍權,這是秦穆戎最看重的事,她就不能如以往那般使個小手段打發了了事。
袁雁然不過是個聯姻的工具,葉雲水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這位二舅夫人,沒有二舅夫人的指使袁雁然怎會說出這等話來?
二舅夫人一見面便擺出高人一等、不屑於她的姿態,又讓袁雁然說出王妃在世想聯姻的陳年舊事,這無非是在給秦穆戎壓力。袁雁然刺激葉雲水,無非是在逼著秦穆戎做出決定,如若不能把袁雁然送入洪郡王府,袁雁然恐怕就不出王府的門了!
這般想了明白,葉雲水怎會去做二舅夫人刺激秦穆戎這杆槍?
葉雲水的臉上一直掛著笑,言語又是親近緩和的,反倒讓袁雁然剛剛那一通哭鬧痛訴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下不來臺階了……二舅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葉雲水,“她是小的,哪裡讓你賠禮的道理?你們親近雁然我自是高興的。”
“袁表妹年輕漂亮,為人又單純可愛,婢妾自是喜歡的。”葉雲水嘴上說著,心裡暗歎,昧著良心說話也真是個技術活……袁雁然臉上緋紅,低頭不語,顯然她是不知該如何辦了,索性裝了懵懂無知,秦穆戎看在眼裡未動聲色,但葉雲水卻在他目光中捕捉到一絲厲色,顯然是對二舅夫人這般用計設計感到不滿,可葉雲水也在他目光中看到一絲無奈,許是秦穆戎心裡也沒斟酌好這事如何辦吧?
莊親王爺一直冷眼瞧著,目光在袁雁然的身上打量了許久,不知心底在想著什麼,馮側妃連忙在其中打著圓場,“不過是碰碎個酒杯,雁然這衣裳可是灑了酒水?快讓丫鬟們伺候著下去洗漱一番!”
二舅夫人順勢推了袁雁然下去,把這尷尬給解了,葉雲水身上沒沾上汙漬,反倒是夏氏弄了一身酒水菜湯的,甚是狼狽,言語中自是沒了好氣,“今兒為迎二舅夫人和袁表妹特意穿了件新做的襖,唉……妾身給王爺、馮側母妃、二舅夫人告個罪,先去換了衣裳再來伺候。”
馮側妃連忙點頭讓她回去,秦穆戎則看向葉雲水,“累了?先回院子歇歇吧。”
葉雲水點頭,秦穆戎帶著她與莊親王爺等人行了禮,葉雲水又與二舅夫人特意寒暄幾句,“二舅夫人從西北來一趟涅梁也不容易,可別忙走,改日婢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