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醒非對葉、曹以二戰一的事直認不諱,反而沒有咒罵的藉口,要知東海劫餘島島主向來是護短出名,他又想起一事,即刻破口大罵道:“根本無此事工你們編造事體,來陷害我兒,以為劫餘島好惹的麼!”語下大有威脅之意。
梅醒非微微一笑,桑書雲頷了頷首,梅醒非一揚手,兩名長空幫黃衫漢子,架一個浚豪的青年,自門外走進來,只聽他慘然呼道:“爹!”
嚴蒼茫聽得心中大痛,又恨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不爭氣。居然當這些人之面,一副求饒的樣子,心想先發制人,故此怒道:“你們這樣虐待我兒,是何居心?”
梅醒非又揮揮手,葉三娘也扶出一人,只見這女子相當美麗,莊稼打扮,髮髻凌亂,一雙眼睛卻哭得又紅又腫,一面行近,一面還抽搐不已,望向嚴浪羽,似對之十分畏懼,嚴蒼茫心知不妙,猶逞強問道:“這又是幹什麼?”
葉三娘拍拍那姑娘肩膀,向嚴蒼茫冷笑道:“問你的寶貝兒子去呀!”
嚴蒼茫忽然踏前一步,只一步,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已越過丈外,到了嚴浪羽身前,一巴括了過去,“啪”地一聲,嚴浪羽白暫的臉頰上現出了五條紅影,嚴浪羽駭道:“爹你……”似不相信嚴蒼茫竟會括他。
嚴蒼茫怒叱道:“畜牲!你幹出什麼事情來了!”一把向嚴浪羽肩頭抓去,似要逼他說話,桑書雲勸道:“嚴兄有話好說。”
突然之間,嚴蒼茫一反手,“啦!”地擊中一名黃衫漢,那黃衫漢一呆,撞跌而出,把另一名黃衣人也撞跌地上,兩人摔到地上,都口噴鮮血,眼見都難活命了,只聽嚴蒼茫哈哈一笑道:“對了,有話好說,何必制住我兒!”
嚴浪羽這才明白他父親的用意,當下又有了一種狂妄、得意的笑容。
桑書雲變色道:“你這……”
嚴蒼茫臉有得色:“哎,桑幫主難道未曾看見,我已教訓了這畜牲麼?”
葉三娘厲聲道:“良家女子貞操,豈是讓你一巴掌就了事的!”
嚴蒼茫咭咭怪笑道:“我兒子要玩,天下女子,他那個玩不起,要來這窮巷僻壤,做這些勾當,這其中必有冤曲,我要回去再審……”
曹極怒極:“這裡是長空幫的地盤,有事長空幫作得了主!”
嚴蒼茫“哈”地一聲怪笑道:“我呢?我是劫餘島的人,長空幫管到東海的地盤去麼?”
牧陽春最是年少氣盛:“我不管你如何說,總之這女子名節、那兩人性命,都要你賠上!”
梅醒非見嚴蒼茫狂妄自大,也心裡有氣:“我們好意擒住令公子,還禮待他,就是等嚴島主來主持公道,要是嚴島主不公道,長空幫可要討同公道了!”
梅醒非的話下得極重,嚴蒼茫瑚仍然笑嘻嘻:“公道麼?公道也要講實力的。”
方歌吟聽得熱血沸騰,眼見嚴氏父子這等行為,早已按捺不住,任俠之情陡生,豪氣大作,怒道:“你們父子這般無恥,怎當得上武林前輩。這樁事情,可是有人證的,你們如此卑鄙,也不怕天下人之口……”
嚴蒼茫幾會被人如此罵過,一看又是方歌吟,心中怒極,外表依然笑嘻嘻地:“人證麼?怎麼她從未說過話?”
突然一閃,穿過梅醒非,突過牧陽春,一揚袖,大風捲出,震開葉三娘,一杖向那驚駭中的女子“人中穴”擊下,邊還笑道:“說話呀!”
這下方歌吟早有防備,“錚”地一聲,金虹又現,斬向嚴蒼茫。
嚴蒼茫心下一凜,猛見金虹乍現,比他想像中要快得多,急忙縮手,心中忖道:“怎麼數月不見,這小子出手又高了許多?匆忙間望過去,只見方歌吟人在劍芒之中,眩目看不清楚,意興飛越,就如當日宋自雪初出江湖一般。嚴蒼茫心裡又是一慄。
嚴蒼茫打量歸打量,心裡已認定要殺人滅口,上盤絲毫不動,下盤已踹出一腳,踢向那女子,方歌吟怎料得到嚴蒼茫出手如此詭異,發覺時已大遲,眼見那一腳就要正中,可憐那民家女子又如何受得住“四奇之一”嚴蒼茫的一腳!
便在此時,忽然青影一閃,一抬足,“啪啪”二聲,兩腳交踢在一起,兩人神色不變,唯桑書雲已擋在那女子身前。
嚴蒼茫情知桑書雲攔住,殺人已無望,心知乃肇因於方歌吟從中作梗,心裡對他恨絕。
桑書雲定定地道:“嚴兄,你在武林中重若泰斗,若殺手無縛雞之力者滅口,傳出去可不大好聽。”
嚴蒼茫想一想,心裡也憾然,仍冷冷地說:“我從不在別人威脅下談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