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心思都沒有了。
南榮予動玄術走了不近的路程,他又按著他一向的速度來,本來剛剛養的稍稍好些的身體又垮了。
他蒼白著臉色,病怏怏的躺在軟榻了,渙散的瞳孔,沒有了平時的慵懶霸道。
“咳咳咳……”他用一隻手掩著帕子,上面掛上了猩紅的血印。
南榮予淡然的把嘴角上的血絲擦乾,無奈的苦笑一聲。
他居然會有情緒?他不是一向無情?那麼此刻又是為何?
……
鍾離瑾也不好過。她躺在床上,左翻右翻,像烙大餅一樣,怎麼也沒辦法靜下來。
她也在反覆思考,她對南榮予,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可她就是討厭他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入他眼的傲氣。
她又輾轉了幾圈,拍拍自己的臉,“真是敗給你了。”
她換好一身簡潔方便的勁裝,下樓出去。
趁著月光,鍾離瑾找到她白天扔丹藥的地方,貓下腰來,手持著一支暗的可以的蠟燭,一塊地一塊地的找去。
天已經黑透了,大街上只有零零星星幾個喝醉了找不到家的酒鬼。鍾離瑾心裡打了一個哆嗦。
說來就像逗她一樣,丹藥是灰色的,跟大街上的石磚一個顏色,找起來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煩。
她看到一個圓圓的石頭,就以為是丹藥,走過去一捏,才發現只是一塊小石頭。
這種感覺就像在一盤燉肉裡夾起一塊肉,塞到嘴裡狠狠一咬,才發現居然是姜,一樣的心情。
她恨不得從哪裡偷來一個夜明珠,把街道照的晃如白晝,